第26章 怎么是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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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和家人一起用饭,我试探的问下父亲:“父亲,听说朝廷最近好像要往高句丽派兵,这是真的吗?”
“嗯,这几天兵部十分忙碌,都在调兵遣将哪!你问这个干吗?”父亲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听程伯献说他二伯也要跟着去,公主好像不怎么同意。”我道。
“这就是妇人之见,薛仁贵在高句丽已经打的那里的人闻风丧胆,圣上再派李绩过去只是起个威慑作用而已,他二伯再过去又吃不了什么苦还能赚些功劳回来。”父亲说道。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庭儿,你今天怎么对这些感兴趣了,不会你也想去吧?我可是跟你说你大哥现在在外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可不要想着给我出去啊!”母亲还真是敏感,我就是这么一问直接就将我这念想给扼杀在萌芽中。
“母亲想哪里去了,儿只是不懂问问父亲罢了。”我忙赔笑道。
父亲十分看不惯母亲对孩子的溺爱可是又屈服于母亲的威慑只能在旁边冷哼一声不说话。
等到白天去学堂碰到二人问道:“你们家中都是怎样的说法呀?”
“我一说我父亲就同意了,母亲虽然有些不愿意不过二伯说他会照顾我就同意了。你们哪?”程伯献满脸喜色道。
“嗨!别提了,我还就问问我父亲高句丽打仗以及你二伯要上战场的事情,我母亲立马就说我要是去战场她就一万个不同意,直接就把我挂在嘴边的话给憋回去了。”我叹气道。
“还说你哪!我更惨,我还没说哪!我母亲就直接不让有上战场的想法,我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李浚那边比我还惨。
“哈哈,看来还是我最顺利的!行了,别丧气呀!大不了偷偷走呗。你们给家里留封信说明下情况,咱们这是建功立业又不是干什么坏事想必家里也不会太过为难,而且等他们看到信时咱们已经走了想阻拦也找不到人了。我已经跟我二伯说好了到时候咱们就去当他的亲兵,也不用那么累。”程伯献说道。
“哎,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两人无奈的说道。
在家长不同意的情况下我们在为即将的远行做着悄悄的准备,每日里除了正常去上学就是合计要准备什么,带什么东西,我还得背着碧荷将自己的衣服悄悄给归类好打包带走。因为是秘密行动也不敢和阿翔说,害怕他一个激动就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只好自己一点一点准备好再一点一点的偷运出去让程伯献给放好等走的时候再直接带上。
终于到了大军出发的时候,郑重的将早已经写好的信放在父亲的书桌上就和往常一样前往学堂,和李浚、程伯献在约定好的地方碰面后就避开自家等候在宫外的小厮,带着程伯献早已准备好的各种装备跟着他来到他二伯所在的地方骑上马在长安城居民的注视下开赴战争前线。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想当年我中国解放军奔赴前线是为了抗美援朝,而在这大唐帝国时代去那里是为了收拾不听话的高句丽,我们改革开放总是要提口号说是为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特别是改革以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国际上总是会拿中国的崛起大做文章,后来国内解释说咱们中国这不能用“崛起”来说而应该用“复兴”,因为“崛起”是一种突然的出现。在唐时咱们已是世界强国,不听话不服气就去打你何必再费那么多口舌,这就是强国的霸气。
北朝民歌《木兰辞》中写道“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这一段话写的是花木兰出发奔赴战场途中的见闻以及离开父母后的惆怅和伤心,虽然我们此行和木兰的行程正好相反,但是我现在充分体会到当时木兰的种种心境,本应该承欢膝下却因为战争不得不女扮男装来到军营面对自己永远也意想不到的场面和困难。记得我们以前还讨论过说花木兰其实也是悲剧,即使诗中写了木兰的替父从军的孝心以及为国尽忠的忠心,还有不慕富贵的高洁,事实上却是男权社会的悲剧,因为社会对女子的歧视与压迫不得不穿上男装,因为社会对女子的限制不得不辞去高官厚禄。而写这篇文章的自然是男子,他自然是站在男子的立场上来看待木兰替父从军,他看到的只是女子为父尽孝,为国尽忠却没有看到木兰因此而失去的青春与欢乐。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又会是另一种说法,冰心在《L大姐》中说过一句话挺触动人的,说是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让男人来做,女人可以心安理得的躲在男人的后面,这是一种歧视,是一种女人看不起自己的表现。人们总是喊道“男女平等”可事实上女子总是拿着自己是女人的原因把自己至于应该被保护的立场上,结果就又造成不平等,拿这个看法来看,花木兰替父从军其实追寻的是一种真正的男女平等。
跟随着大军一路奔波、风餐露宿终于跨过了鸭绿江,休整在河对岸等待统帅的安排,好不容易可以缓口气。我穿着厚厚的甲衣抱着定唐刀不顾形象的跌坐在帐外捏着因长时间赶路而起了水泡的脚寻找那一个个的水泡挑了起来,边挑边龇牙咧嘴。程伯献在旁边看不过去道:“恩顾,你挑水泡就挑可不可以做出如此痛苦的表情看的我浑身不舒服。”
“哎呀!我这水泡本身就够痛了,我忍着不适挑水泡就够不舒服的了,你现在居然还要剥夺我喊痛的权利,太没人性了吧。”我控诉道。
“呵呵,恩顾别生气,伯献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觉得你的表情太夸张而已。”同样一身疲惫的李浚说道。
“是啊!我就是这意思,恩顾别生气了。”程伯献讨好道。
“我哪里生气了,只是说说罢了,缓解下这枯燥的生活。对了,我这一路上快被脚上的水泡给折磨死了,你俩的脚上怎么都没有起水泡啊?”我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