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名为何阳的男人(2 / 2)
略显失望的发现这个事实并感叹何阳恐怖力道时两人也没泄力,反倒很默契又加了一只手上去,又分别用双腿死死夹住何阳一条腿。这个时候同时抬脚攻击何阳无疑是个大好机会,不过这种情况下手上力道难免会减少一些,万一给他抽走了手上两把军刀可就得不偿失。
所以他们采用了一个更稳的打法,拖住何阳,让同伴负责解决。
何阳估计也知道他们两个的想法,便用了一个很普通也很有效的方法化解,他松开了手。
恨不得把吃奶力气都用上的两人虽然考虑过会有这一遭只是无奈何阳动作实在太过突兀,完全没来得及松力,于是忽然没了支撑的身体向后倒去。何阳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在他们两人小腹上敲了一拳。又很轻松在已经丧失力道的两人手中拿过了军刀。也没问两人是否愿意放开就毫不犹豫割掉了他们两人缠绕在他腿上的两条小腿。
之后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做出这种残忍举动的歉意神色,反倒称赞起军刀的锋利来。
其它几个正提着刀冲过来的男人见状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恐惧,他们不是没见过狠人。确切来说他们自己就是狠人,放过血,杀过人。要真让他们来卸别人两条腿也是敢的,只是他们做出这些举动后或多或少会流露出一些类似于恐惧,兴奋之类的情绪。
却从来没有过似何阳这般平淡,像是完全不把性命当回事。
得杀多少人,放过多少斤血才能像他这样。
这几个大汉不知道,他们也不想知道。那只会徒增他们心中的恐惧罢了。
恐惧的种子并未发芽,这几个大汉的脚步仅仅迟钝了一下就又继续前行。
不过脸上的谨慎较之先前无疑更多了一些。
何阳没有站在原地静候他们的到来,他也向着他们冲了过去。
两片银刀飞舞。
那两把军刀在何阳的手中真如两只美丽的银色蝴蝶,在空中不停舞动自己艳丽的身姿。当然,伴随着的,还有鲜红色的血液。
仅仅不过五分钟的功夫,地面上已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俨然一副地狱场景。
反观何阳,他除却衣服及脸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外,竟是一点伤势没有。
所有目睹过这个过程的人都惊得呆了,包括已经恢复了些许力道的光头佬。
何阳的脸上,仍是没有一丝自得。只是提着那两片刀刃已经成了血红色的军刀走到了光头佬,蹲下身用刀刃拍了拍光头佬的脸,阴冷笑容依旧道:“有让我放过你的理由么。”
光头佬苦笑摇头:“我这人活了31年,没儿子,没女儿,也没媳妇。父母更是早早走了。可以说两手空空,了无牵挂。没想到我还会成语吧,哈哈。也不怕你笑话,我们这群人压根就不是杨井华的心腹,只是在听到他跟他儿子给你宰了以后过来领你人头想要上位的,落个这样的下场也是自找。”
何阳一刀扎进了光头佬的心脏,干脆利落。
看到光头佬眼神彻底昏暗后他也没有拔出军刀,这是他的习惯,表达对一个对手的尊重。
另一把军刀则轻轻放在了光头佬的身上,这是为了表达对一个对手的非常尊重。
何阳做完这一切后站了起来,又捏碎了其它人的脖子,之后连带着血渍的衣服都没更换就走出了这家网吧。
恐惧,兴奋,嫉妒,崇拜……这就是网吧里所有人现在复杂的面部表情。
在何阳走后足足过了五秒,网吧里除了人物游戏的对打声外再无一点动静。
而在五秒后,网管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看着地上的尸体跟残肢断臂,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打了电话报了警。
何阳下了网吧,走到一楼,坐在台阶上,看着夜色,抽起烟来。这里说是一楼,但这个三层建筑物本就是一家网吧,所以一楼也就是一个通道,自然没人看守,也没人会赶走他。
周边行人通过月光见到他满身血渍更是躲的远远。
在何阳将一整包烟差不多抽光的时候,顶着红蓝闪烁警灯的几辆警车呼啸着聚拢过来。
何阳脸上没有吃惊,他扔下空荡荡的烟盒,叼着最后一根烟,举起双手。对不少已经下车正提枪警惕瞄准他的警察说道:“我杀的人。”
说完这句话,何阳将手放进口袋。
一个有些楞头的年轻警察已经认定何阳是要拿东西出来试图反抗,立马摁动扳机。
枪声响起,何阳没有丝毫想要反抗的意思。任由左胸被开了一个洞。
有了开头,剩下的自然是水到渠成。枪声接连不断,何阳身上多了一个又一个洞。
叼着一根烟的身躯开始向后倒去。
“对不起,小月。没能保护好你,放心,我这就下去陪你。对了,我知道宰了那两头畜生不足以弥补过错。于是我又杀了几个说不上好坏不过手上也沾了血腥的人,当是为了给你积点德。不够的话,只有来生了。”
何阳呢喃着说了他这辈子最后一句话,两个从十五岁以后就没有闭合超过八个小时的眼睛终于闭了起来。
“队长,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确认过何阳已经死亡以后,一个警察走了过去,翻了翻何阳身上的衣物,发觉全身上下都空无一物后转过头对一个中年警察报告道。
中年警察若有所思。
两天后
H市郊外,一个墓场。
一个中年男人手捧一束鲜花,走到一个墓碑旁,道:“兄弟,你的故事我派人搜查过了,虽然不赞同你的做法。不过,我佩服你。”
恰巧,又有一个腿脚有些不便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你是?”中年男人疑惑道。
“小月的哥哥,也就是阳子的大舅哥。你是周警官吧,真是谢谢你了,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让阳子没背上太多骂名。”年轻男人尊敬道。
“他是个好人。”周警官摸着墓碑叹息道。
“应该吧,不过他自己从来没这么认为过。”年轻男人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终究散了。
而他们也未曾发觉,那座墓碑下的土地,微微泛红,不久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