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铭,我决不让你好过!(10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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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儒额头有青筋鼓起,他往箱子里一看,见里面的东西被一层绸子包着,沉声道:“揭开!”
手下被他的神色吓得手指僵硬,解了半天才把上面打的结解开,绸布散开,露出里面的东西,那手下一看,顿时抽了口气,煞白着脸抬头:“手手手……手指!”
甘泉惊叫一声,胃猛烈的一收缩。欤珧畱晓她对何念儒做的勾当心知肚明,但是这还是她头一遭接触断肢这类血淋淋的黑帮事。还好曾经的从医经历让她不至于见了点肢体就过分失态,按住了胃,竭力保持冷静。
何念儒闭了闭眼,起身走过去,低头凝视着那几根手指。手指上的血迹应该是被处理过了,很干净,每一只手指都纹着活灵活现的毒蛇。他知道这是谁的手,咬紧了牙,缓了片刻,道:“拿出去,烧了!窗户全部打开!”
有人赶紧把装着手指的箱子抬走,其余佣人匆匆忙忙的把客厅所有窗户推开,挂好窗帘。夜风呼呼的吹进来,带进院里植物的清香,可是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仿佛粘在了房间里,半天都不散去嫔。
甘泉怕得瑟瑟发抖,全身冰冷,风雅虽然被她彻底从何念儒心里清除了,但是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别的方面的力量,她根本不能和风雅相比。风雅这是警告何念儒吗?抑或也是在威胁她?
何念儒此时也根本无心去哄身边吓得花容失色的娇弱女人,他拳头攥得死紧,微微松弛的皮肤绷紧之后显得很薄,里面藏着的青筋弯弯曲曲,如一条条蚯蚓。
风雅竟然把他最得力的助手给废了,甚至是,杀了漏。
这个贱货,泼妇,她竟然敢断他的膀臂,她这是公开翻脸了?
他坐了好一会儿,忽的抬头,哑着嗓子道:“赶紧联系Abreham,鬼仔,王宏,问问那几笔资金是否到账!”
生意已经做成,他有了资本,不会再受制于那个贱人!
手下还没来得及接触到听筒,电话就响了起来,手下看了看来电显示,脸一白,回头对何念儒道:“是……是……是风雅。”
何念儒身子一震,狠狠道:“好,找上门了是吧,有胆子,你接起来,问问这婆娘到底打算干什么!”
手下按下免提,一阵轻柔的音乐声传来,何念儒的脸色更青了一点,这女人还有闲心听音乐,挑衅的派头未免也太足了。
风雅的声音柔媚得仿佛要滴水,对谁说了句“靓仔你轻点”,才开了口:“何念儒呢?”
手下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被她刚才那带着轻喘的媚声撩得有些脸红,不由得在心中对比她和甘泉的不同来,说真的,风雅成熟性感,单从女性魅力上来说,甘泉是无法望其项背的,正在遐想,忽然听到风雅对他说话,立刻回过神,咽了咽口水,道:“夫人,何先生……”
他还没说完,风雅笑了:“夫人?年轻人,小心被甘泉听见了,她才是何老头心尖尖上的夫人呢,你小心点儿。”
手下一下就噎住了,不敢回头看甘泉的脸色。
风雅懒懒道:“吓着了?话都不说了。我对长得不错的年轻手下还是给足了好处的。只要你长得过关,不想在他那儿呆了,你可以来找我。”
何念儒的脸开始发绿,气得发抖,怒道:“你个荡妇!”
风雅声音依然柔婉:“生什么气,现在社会,男女平等,你玩了那么多女人,我找几个男人睡觉又怎么了?难道还等你来临幸啊?”
“你还有脸说!”
“嗤,一副卫道士的样子,我好怕啊……何念儒,你又有脸指责我了,嗯?如果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还好说,你?笑死人了。你有什么立场?”
何念儒斗不过她的伶牙俐齿,被手下亲耳听见风雅如此放肆,他面子上挂不住,拿起桌上杯子就掷向接电话的手下:“废物!滚!”
手下是不敢躲的,瓷杯直直砸到了他额头,立刻有血流了出来,他默默的蹲下拾起了瓷片,退了出去。
何念儒环视四周,蓦地暴怒起来:“滚滚滚,都给我滚!”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走了,偌大客厅只余他的粗喘声。
风雅过了一会儿,大声笑了,声如银铃:“何念儒,上次和女人做晕了的教训,你甩在脑后了是不是?唔,那天才听到一个八卦,貌似最近英皇力捧的小玉女明星,被你给破了身子?说真的,你看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明显是虚火太旺了,肾气不足的表现,该忍的事情就得忍,知道不知道?”
“你到底打电话来干什么!你把赵自安给怎么了?”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份礼物你喜欢不喜欢,他的纹身在道上是出了名的漂亮,尤其是手指上缠绕的蛇……最精华的我给了你,看来你是收到了。”
“你杀了他?”
“难道还留着他吃饭?”风雅淡淡道,“还是省点口粮吧。”
何念儒怒极反笑:“很好,这就是直接翻脸了?”
风雅笑了:“翻脸?要说翻脸,咱们早就翻了。不过是给你个警告而已。何念儒,我告诉你,我也没心情和你纠缠多久,但是呢,离婚你就别想了,这段关系我还可以利用,不会放弃的,你少做让我净身出户,放弃美国市场的美梦。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明白吗?”
“你说了算?”何念儒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以为现在还是和前段时间那样资金链断掉,不得不和你合作的时候?”
“何念儒,最近你做的那几笔大生意的确高明,进账很不错呢……”
“你知道?”何念儒脸色一变,心脏突突的乱跳起来。他明明是找了几层代理人,做得天衣无缝,风雅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是知道他想问什么,风雅懒洋洋的开口:“我总会有渠道的,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子?你可不是好相与的东西,和你交往的时候我就留了心眼了,要用我的钱,你得付出代价,你的人脉,呵呵,凭你的性子,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动的,除了几个蠢蛋,谁会对你有真正的忠诚?要把你的人脉变成我的人脉,其实也不算多难嘛……”
“你,你……”
“我今天特别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的私人账户里一下多了那么多钱,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花呢……”
何念儒几乎坐不稳,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沾湿了他的睡袍。这个女人不仅掌握了他的动向,居然还把他苦心经营的几桩生意的成果纳入了自己的囊中……
风雅声音又变得温柔如水,说的话却像是刀子,刺得他喘不过气:“何念儒,你自信得过头了点,不管是对你的手腕,还是对你自己的个人魅力。告诉你,赵自安我能动,你我也能动,现在你和我的实力一对比,你明显是弱者。如果你今后老实了,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太绝,你可以继续玩女人,玩到你死了,我赏你一口棺材,博一个有始有终有信用的好名声。如果你真的把我惹毛了,我有的是法子把你收拾得干净利落的。你老了,你的时代结束了,认命吧。当然,你也可以垂死挣扎一下,我最近心情好,陪你玩玩也不错。”
何念儒身子一软,靠着沙发大口喘气,眼神有些涣散,甘泉连忙掐他人中:“念儒,念儒!”
风雅的声音继续从电话流出:“甘泉?我就知道你在。”
甘泉心咯噔一跳。
“吓着了?继续哄他啊,他就爱你这个温婉贤淑的调调。”
“你……你要干什么?”
风雅清凌凌的笑开:“很好,不假惺惺的叫我什么姐姐,或者夫人了?不过即使你跪下叫我祖奶奶,我也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甘泉呼吸急促了起来。
“本来,老不修要玩女人,我是无所谓的,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皮肤还没那么松,看起来也没那么老,做起来没什么障碍,现在他那样……唉,有人供他发泄也不错,总比找上我的好,我可不想委屈自己。可是你太贪心了,就你这种除了哄男人没什么别的本事的女人,就不该想那么多,乖乖的伺候到老头子腻味了或者死了,拿一大笔钱滚蛋,结果,你还想取我而代之,还想生个孩子抢家产?你凭什么和我争啊,甘小姐?我动动手指就能玩死你,何念儒都不敢动我,你怎么会天真得以为你有了坚实的靠山呢?”
甘泉眼角余光扫过何念儒,狠狠的一咬牙,如今风雅是不可能放过她的了,即使她再怎么心虚,何念儒也是她最后的靠山,她哭了出来,道:“我只是想名正言顺的陪着念儒!我和你不一样,生孩子不是为了继承什么,只是……只是想有我喜欢的男人的孩子!”
风雅哈哈大笑,对人说了句“我笑得腰酸,快给我好好揉揉”,然后收住笑,缓缓道:“我真心想对你竖起大拇指了。甘泉,有野心很正常,尤其是你这种没本事,又不甘心认命的女人,除了不要脸不要命的攀附男人,没有别的路。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妄想夺走我的孩子!”
甘泉惊慌的四望,这话怎么会传出去?明明是私下说的,除了何念儒的心腹,没人听见过,风雅怎么知道?自己自认为安全的豪宅,埋伏了几条眼线?她瑟瑟发抖,横竖已经撕破脸,再示弱已经没了意义,她强撑着道:“我不是抢!这……这也是念儒的孩子,当父亲的亲自抚养她,我也会疼爱她,总比你那样抱几分钟就不耐烦的母亲带着好。”
风雅半天不说话,只偶尔发出几声低吟,伴着音乐声流淌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或许是身边给她按摩的那个人手法不错,她很享受的样子。这样突如其来的静默让甘泉如坐针毡,耳朵一阵一阵的蜂鸣,头晕眼花,过了好一会儿,风雅淡淡道:“你疼爱?我不是没见识过所谓后母的疼爱的,她们不会打孩子,不会骂孩子,不会克扣吃穿,甚至对孩子比亲生的都纵容,有求必应,最后把孩子培养成了个纨绔废品。”
甘泉身子一冷。
“亲生父亲疼爱?他但凡有丁点疼爱,会连大名都不给我女儿起一个?会长期不闻不问?从何彦那里我就能看出我女儿今后会过什么日子了。再说,小妞天天看着当爹的到处乱搞,呵呵,这抚养方式可太别致了。”
何念儒恢复了一些力气,咆哮道:“和你这荡妇一起,今后也是个小荡妇!”
“是吗?在你这儿,她会觉得女人天生是被人玩儿的,在我这,呵呵,第一,我不会让她发现什么,第二,她就算大了知道了什么,学会玩男人折磨男人,总比沦落成玩物的好,你说是不是?甘泉,何念儒,我是不喜欢小东西,不过,好歹是我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我就是掐死了她,也不会丢到你们那儿糟践。好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何念儒,谨记,老实。至于甘泉么,呵呵,这段时间,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要什么珠宝首饰也尽管戴,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找一些稀少的好玩意,给你的后半生留下一些奢侈的回忆吧。”
风雅挂了电话,房间恢复了静谧,过了好久,甘泉忽的大哭起来,颤抖得几乎散架,风雅想把她怎样?死刑犯临死之前都会赏一顿好吃的,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然后上路,可是,风雅说她的后半生……她不会死,而会生不如死……
她怎么不怕?赵自安是何念儒手下的得力干将,本事比她大,出入都有护卫前呼后拥的,可是还是死了,她又有什么自保的能力?
何念儒如今和她有了些患难夫妻的感觉,她刚才对风雅说的那一席话又让他非常满意,他难得的不怪她哭得太吵,把她拥进怀里,道:“有我在,我自然会安排好你的,你别怕。”
“嗯,念儒,我……我可只有你了,呜……”
“不过你还是得小心,除非我在,否则你好好的呆家里,别成天的想着去shopping。家里的人我会换一批,风雅虽然狡猾,但是她想让我组织的人全部倒戈,还没那么容易。”
“嗯,我……我会乖乖呆在家里,除非你点头,否则哪儿都不去。”她乖巧的猛点头,不用他说,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随便外出了。
“懂事就好。我需要一点时间,风雅别以为她就胜券在握了。”
“我相信你。”她把他抱得更紧了。
何念儒闭上眼,平静了一会儿,叫了手下进屋,说道:“安排飞机,准备回美国,你带人去收拾行李,你去通知我底下那几个绝对忠心的,让他们在大峡谷的秘密基地等我,好好商量清算的事。”
甘泉怯怯看着他:“念儒,你……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呢?”
何念儒拍了拍她的脸:“傻丫头,我肯定得带上你。我在大峡谷的那个地盘,不管是风雅也好,还是何彦那不孝子,或者是钟南,都不知道。你可以放心的住在那儿。那周围风景不错,你学学骑马什么的,安安静静呆一段时间,等我把风雅弄死了,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当我的夫人了。”
甘泉舒了口气:“嗯,我等你。”
何念儒带着她和几个心腹,秘密的飞回了美国,又乘了直升机,直接降落在位于科罗拉多大峡谷隐秘处的别墅。他在那里休息了几天,等自己的死忠来齐了,便召集众人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