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想起之前茶馆看到的那个帷帽女子,身材也是一样的好,就连翠儿都是玲珑有致的,她顿时有些泄气——自己也不小了,不会发育不良了吧?与此同时,绮罗也瞥了一眼余鱼,眼角抬落间都是妩媚,明明是她自己投怀送抱在先,这时却又在汪小溪怀里作势挣扎了一下,娇嗔:“汪爷,还有别人在呢。”
汪小溪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把嘴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儿:“怕什么,绮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
色胚啊!
余鱼尴尬地瞪了他一眼,翠儿方才已经十分有眼色地退出去了,就剩她独个儿在这“看戏”。
绮罗有眼色,冲她嫣然一笑,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一双纤纤玉手剥着橘子,搭话:“雪公子正在上妆,小姐稍等片刻,来,先吃个橘子。”
汪小溪佯作吃醋,“我也要。”
绮罗笑着递过去一瓣,汪小溪不接,就着她的手吃了,酸得龇牙咧嘴,还直嚷嚷,“真甜!”
逗得美人咯咯直笑,汪小溪就势往她腰上掐了一把,绮罗嘤咛一声。
这俩人可真是没羞没臊……余鱼自认她脸皮的厚度经不住这么磋磨,站起身道:“屋里太热了,我去门口凉快凉快。”
说着伸手去拉门,谁想此时外边也有人在推门,两厢都往里用劲儿,余鱼预感不妙,机灵地往后一躲,外边那人就跟滚雪球似的一股脑儿地滚了进来,眼看着就要以绝对的优势把她压倒在身下。
余鱼好歹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被他压住?当下便反手用力往外一推,之后利落地向旁边打了个滚儿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咚——”的一声。
“啊!”绮罗捂眼惊叫。
“……”
只见那“雪球”脸朝下倒在地上,保持着蛤蟆趴的姿势,半天没动静。
也没用多大力气啊?这人也太柔弱了吧……余鱼略微诧异,正犹豫要不要去扶一下,“雪球”自己动了,只见他哼哼唧唧地捂着额,悠悠抬起头来,二人一对视,余鱼傻眼,这不是先前撞车那白衣男子么?!
一个多时辰前才刚见过面的——她就说这跌倒的姿势怎么这么眼熟……
他此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脸上的几块淤伤也用粉细细地遮住了,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汪小溪显然也认出来了,端着茶杯眯眼看他。
白衣男子神态自若地爬了起来,跪坐在几边,乖巧地斟酒:“对不住,阿雪来晚了,先自罚三杯。”
雪公子?余鱼趁他仰头喝酒的功夫冲汪小溪做口型:这么巧?
汪小溪皱眉摊手回应——孽缘啊!
那厢雪公子喝完了酒,又给余鱼倒了一杯。
余鱼见状一脸为难,推脱道:“我不会喝酒……”
绮罗笑道,“小姐不肯喝,难道是不肯原谅阿雪?”
汪小溪也不信,“酒这东西,长嘴就会喝,别给爷装啊!”
余鱼往后退一步,坚决摆手,“不行,我怕失态。”
汪小溪端着酒杯逼近一步,狞笑——爷是老衲,还怕你师太?
余鱼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汪小溪转身手快地换了个杯子给她,挑眉一笑:“那以茶代酒,酒喝不了,茶总可以了吧?”
“当真?”余鱼怕他变卦,赶紧把茶杯抢过来咕嘟咕嘟干了。
“哈哈哈哈……”汪小溪拍着桌子狂笑,“师太感觉如何?”
“咳咳,汪小溪,你个王八蛋!”
余鱼一口气灌完了才发觉这茶杯里头倒的是酒,辛辣的味道直钻到鼻子里,呛得她直咳嗽,一张脸也慢慢涨得通红,再过了一会儿,连眼神都迷蒙了。
见她这副样子,汪小溪吃了一惊,倒了杯酒而已,怎么跟灌了她一桶迷魂散似的?
余鱼眼前转了一会儿星星,突然嘿嘿一笑,栽歪着就冲汪小溪冲过来了,扯着他衣领挥拳嚷嚷:“死淫贼,敢欺负姑娘?我来伸张正义,看我不打死你!”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有话好好说!”汪小溪赶紧跳开。
只是喝了酒的余鱼是不可能好好说话的,她身子往左一歪,汪小溪怕她摔倒,刚要去拉,这丫头又往右一歪,愣给平衡过来了。
汪小溪看了憋不住笑。
转了两个圈她又拉住绮罗:“别怕,这种人渣,咱们阉了他!让他从今往后都作不了怪!”
汪小溪瞠目结舌地扒着屏风探头,“没看出来,你这丫头挺狠哪!”
绮罗低低笑了一声。
汪小溪大呼后悔,一时被余鱼举着软垫追得满屋子乱窜。
混乱中,绮罗不经意地瞥了雪公子一眼,见他的目光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没离开过余鱼,便敛了笑,挪过去想跟他说句话,冷不防被汪小溪抓住了手腕:“绮罗,你快救我呀!”
绮罗勾唇一笑,柔柔地抱住余鱼的后背轻拍,哄道:“好了好了,妹妹,他不是淫贼,我们俩是夫妻,在闹着玩儿呢。”
余鱼脸蛋红扑扑的,眼神迷茫:“当真?”
“当真!”
“噢。”
扑通一声,余鱼倒在地上。
“……怎么突然睡着了啊?”汪小溪难以置信,上前捅了捅余鱼的胳膊,没反应,又捅捅脸。
余鱼“腾”地一下坐起身来,吓得他蹦出老远——“诈尸啊?!”
却见余鱼直勾勾地盯着他,喃喃一句,“原来你已经成亲了啊。”
说完又扑通倒地,呼呼大睡起来。
汪小溪气得跳脚,揪她袖子,拍她脸颊:“娘的!小爷是来寻开心的,可不是来打尖住店的,死丫头你给爷起来,爷钱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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