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情定风雪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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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雪又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落在屋顶上,路面上。
原本银色的世界,重新被包裹上一层纯白的颜色,这是冬日里,上天赐给世间最美好的温柔。
空荡的街道上,一个红衣少女与挺拔男子紧紧相依,十指相扣,像是从故事里走出的人物。
离齐府越来越近,齐文鸢的心情越来越低落,她多么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到天亮。
孟君浩的眼神温柔,生怕身旁的少女再出什么事情,紧紧的抓住,一刻也不敢放松。
齐府门外亮着大红的灯笼,映的雪白的地面通红通红的,看门的人早已睡去,门前寂寂然无声。
“小姐,我先回去,你要等会再回来。”小满雀跃着三蹦两跳跑到门前,攥紧了拳头,重重的砸在门上。
门里有了动静,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人起了床。寒冷的冬夜,被子里总是比外面幸福的多。
老管家提着灯笼,照在小满的脸上,睡眼惺忪的问道:“谁呀?”
“是我,张叔,给你添麻烦了,但求你可千万别声张出去。就罚我待会替你看门将功折罪,好不好?”小满搓着手,一副抱歉的神情,漆黑的眼睛中写满了诚意。
见来人是小满,老管家放下了手中的灯笼,手敲在小满的额头上:“这鬼丫头。”
小满伶俐的笑笑,搀扶着管家往门里走去,快要进去的时候,转身向小姐眨巴了下眼睛。
齐文鸢心领神会,不由得脸上一阵红,藏在孟君浩的臂膀之后。
这丫头明目张胆的使眼色,师兄不会错以为她是厚脸皮的腐女吧,齐文鸢急的跺了跺脚,羞得眼睛死死盯住地面。
孟君浩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忽然生出了兴致,板起齐文鸢的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不会是在打我主意吧?”
“才没有。”被人说中了心事,齐文鸢急忙开口狡辩,双眼盯着远处的地面,不敢与孟君浩直视。
“傻丫头。”
孟君浩抚着齐文鸢额前的长发,眼睛里写满了温柔。雪花纷扬而下,落在少女长长的睫毛之上。
伸手小心翼翼的帮齐文鸢掸去雪花,孟君浩的眼中漾起了一抹异样的情绪,从见到齐文鸢的那时候起,他的人生便悄然起了变化。
多少次,午夜梦回,眼前浮现的总是齐文鸢笑眼盈盈的脸。
他本来有绝对的自信,不喜欢任何的女人,直到齐文鸢出现。那日在二皇子府门前,少女昂然不屈的样子,让他记忆犹新,心生兴趣。
那样英气勃勃,打抱不平的女子,在这世上并没有几个,至少他从未见过。
到后来,亲眼见她遭到坏人袭击,出手相救,冥冥之中,有一种情愫牵绊在心头。
他凌乱了,保持数十年的冷静,在少女面前轰然倒塌。
他本来想将这段感情放在心底,随着时间过去,慢慢的冷淡下来。毕竟,他肩上的担子,他的仇恨,不允许儿女情长。
但是,越靠近眼前的少女,却了解她的内心,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齐文鸢无限柔情的望着孟君浩,双手紧张的不知该放在何处,那样不近人情的少年,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眉目含情,深情款款,抛却昔日的高傲与冷漠,满脸笑容的盯着自己。
原来他笑起来,竟是这样的阳光明媚,足以融化满世间的冰雪。
师兄的掌心的温度,从发梢间一点点传下来,落进眉心,落进眼睛,落进心底。
轻盈的雪花在两人之间的空隙,纷扬而下,营造出一种朦胧的美。
少女的红唇娇艳欲滴,眼睛乌黑明亮,像是夺目的宝石,闪闪发光。
孟君浩的心底一紧,将头低下来,凑近少女,温热的气息,弥漫在少女的脸上,脖颈间。
感觉到师兄的脸越凑越近,齐文鸢心中紧张,闭紧了双眼,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事情。
心脏扑扑的跳动着,简直要离开胸腔,双手不自主的紧紧攥起来,垂下来放在身侧。
只感觉到嘴唇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覆盖住,齐文鸢彻底放弃了思考,眼前闪烁着一片星光。
孟君浩的唇带着一股薄荷气息,细腻而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个极其珍贵的东西。
齐文鸢颤抖着身子,紧紧的闭着眼睛,双手不知何时已被孟君浩紧紧握在手中。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洒在乌黑的发上,洒在红衣上,安静的旁观着唯美的风景。
“鸢儿,我会照顾好你的。”孟君浩依依不舍的离开少女的嘴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许下诺言。
齐文鸢羞涩的点点头,与前两次被强吻的感觉到截然不同,这次是满满的爱意。
情不自禁的将身前的少女揽入怀中,孟君浩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一夜听风雪,半生白头人,三生石上有遗篇。
推开窗子,阳光暖暖的照耀着,似乎因为心情的缘故,天气也跟着晴朗起来。
洁白的雪花在光亮里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更增添了一种绝尘的美。树枝上的积雪缓慢的融化,成股的水顺着枝干流下来,汇进脚下的土地。
地上湿漉漉一片,泥泞的不成样子。花坛里的几株冬青树,颜色似乎更加的青葱。
生怕小姐一早起来,湿了鞋袜。春桃皱着眉头,吩咐几个下人找了些干木灰,洒在泥泞的地面上。
几个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来,将整个院落照的明亮非凡。
齐文鸢倦倦的躺在被窝里,沉浸在昨日的吻中,脸上挂着的微笑迟迟不能散去。
阳光暖暖的照进来,映在她雪白的脸蛋上,增添了一种无暇的美。
“小姐,你瞧这都日上三竿了,也该起床了。”小满嘟着嘴,用力抖了抖齐文鸢的身子。
齐文鸢坐起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窗外的光景,若是除去温度的因素,与春日便无半分的分别。
用过早膳,换上衣服,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最美的时光,无非如此吧,有个相爱的人,丰衣足食。
眯着眼睛望着蓝蓝的天幕,几朵雪白的云朵正游弋着身子,来回浮动。
齐文鸢满脸的笑意,喝在嘴里的苦茶,今日尝起来,也带着些蜂蜜的甜味。
春桃春杏见小姐心情愉悦,也都十分开心,只有小满明白小姐是为何故。
莫名傻笑,微微脸红,恋爱中的女子智商扶摇直下,跌破底线。
小满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花坛里的杂物,将那些被积雪压倒的花枝,一一扶了起来。
“鸢儿。”表兄的声音,意料之外的从门外传进来。
齐文鸢欢呼着跑过去,上前迎接,与表兄许久不见,不由得有些想念。
跑的急了,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亏得莫玄镜反应迅速,扶住了她,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莫玄镜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的道:“你呀,还是这样子不小心。”
齐文鸢吐了吐舌头,挽着表兄的胳膊,缓缓的走到屋内。吩咐小满拿了些水果,春杏早已贴心的沏好茶,站立在小姐身侧,眼睛却偷偷的望着莫玄镜。
“表哥,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像表兄这样的人,绝不会为叙旧情而特意拜访。
莫玄镜沉吟了两下,脸上闪烁着不定的神情,眼睛瞥过春杏,有种隐约的担心。
齐文鸢摇摇头,示意表哥开门见山:“表哥,春杏她是自己人,不碍事。”
“鸢儿,上次在外追杀你的人,我已派人查出了幕后推手。”
一想起在自己没有参与的岁月里,表妹与姑母过着艰辛的生活,莫玄镜就忍不住的自责。
姑母被人下毒,表妹为寻解药,却在半路被人追杀。有道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查出了来龙去脉,他就没想过要轻易饶恕了凶手。
齐文鸢抿了口茶,神色凛然,娘亲的一箭之仇,她早就想报了,只可惜没有证据。
“表兄,那个推手可是柳若棠?我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春杏就像在听着个天大的奇文,惊恐的瞪圆了双眼,果然,果然是二夫人下的手么。
想不到二夫人她如此心很毒辣,连小姐的性命也不打算放过,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莫玄镜拂了拂袖子,心疼的望着表妹,这样单薄的少女,却不得不常长与敌人共处一室,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郑重的点了点头,莫玄镜的脸上挂着一抹坚毅,在阳光的影子里,格外的冷峻:“已经有了,我怕她们有所察觉,特意命人放了假的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