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债（2 / 2）

姜原只是淡淡地笑笑，并没有过多解释。

来到引凤楼，姜原当先一步迈进去，也不问话，直接就向楼上走。这让跟在后面的姬季脸上满是疑惑，不由问他：“表哥，你已经订好了房间？”

“已经有人帮我们订好了。”姜原冷笑一声，脚步不停，来到二楼的一处房间门口。

房间内，觥筹交错的声响传出来，人声鼎沸，琴弦琮琮，明显是有人在此聚会。

咣！

姜原抬脚直接将门踢开。

随着声响，房间内静下来，无数道目光都聚焦到姜原的身上去。

“姜原，你来做什么？”有人厉声喝问。姬季听得出这个声音，放眼望去，果然是莒康。

“我当然是来收债的。”姜原从容地走进房间，视线转动，从人丛中找到姬墨，冲他轻轻一笑。

“你……”姬墨从座位上跳起来，“姜原，你别欺人太甚，现在还没到最后期限！”

“没到最后期限？”跟在姜原身边的姜文向前一步，“姬少侯，当日我家少君给了你五天的准备时间，明确说好，要在第六天把钱还给我家少君。而现在已经是第六天的傍晚，你却还不来还债，难道是想着抵赖不成？”

“你算是什么东西？”姬墨气急败坏地朝着姜文嚷道，“没见到我是在跟你家主子说话？连你家主子都没有开口，你就在那里乱吠，眼中还有你家主子吗？”

“你……”姜文的脸上一凛，虽然他对姜原是一片忠心，但被姬墨这样一说，反倒是显得他僭越了。

姜原伸手在姜文的肩膀上轻拍一下，示意他不必着急。

“姬墨，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我没开口，姜文替我指责你，那就是眼中没有我这个主君吗？你纯粹是在放屁！只有姜文忠心，他才能体会到我的意图，才能知道我要说什么样的话。”

“姜文说的话，就是我想要说的。他为什么会开口呢，那是因为我和你并不对等。记住，我是姜国的少君，是一国之君，姜文，或者你，都是国君的臣子。你非要跟我相提并论，想要跟我对等，莫非你是想要做一国的国君不成？”

这顶帽子可是扣得有些大，房间内还有莒康，还有其他人，姜原直指姬墨要做国君，那是在说他有谋反之心，他怎么敢担当这项指责？

“姜原，你别血口喷人！谁想要做国君了？就算你是姜国少君，那也是亡国之君，是丧家之犬，你在我们莒国摆什么谱？”

没理会姬墨的咆哮，姜原只是从怀中掏出那张下赌注的收据在手中挥了挥，“姬墨，愿赌服输，你堂堂的少侯，总不会不敢承认吧。”

“谁不敢认了？”姬墨脸色铁青，咬牙说道，“我答应第六天把钱赔给你，现在这第六天不是还没过完吗，想要钱，等到半夜时再说吧。”

“半夜？”听着姬墨的狡辩，姜原冷笑起来，“姬墨，不要把我的容忍当成懦弱。给你五天的准备时间已经是面子，你若还不把钱拿出来，可别怪我不顾忌亲戚的情分。”

说着话，姜原的手腕一翻，虎纹枪出现在手中，他将胳膊向前一伸，枪尖直指姬墨的眉心。

姬墨的身子动了下，想要挣脱枪尖的威胁，却没能成功，那威胁反而更大，到最后他只能坐在那不敢乱动。感受着从枪尖散发出的森寒气息，姬墨呼吸已经开始变得紊乱。

“姜原，你别乱来，我可是姬家嫡子，你要是伤了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莒康少君，快些救我！”

受到威胁，姬墨顾不得面子，一面向姜原哀求，一面又向莒康求助。

“姜原，闹够了没有？这是我的宴席，这里没人欢迎你，你给我出去！”莒康终于开口了。姬墨毕竟是自己的追随者，如果任由他被别人威胁而不管不顾，对莒康的名声有损。

刷！

姜原手中的枪再次向前一挺，枪尖在姬墨的眉心上划开一小道口子，“姬墨，拿钱。”

疼痛，从眉头一直传到心头，姬墨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他已经害怕了。虽然他在心里觉得姜原不会真正伤害他的性命，但是现在他不敢赌。

“你要钱，给你！”说着话姬墨摘下手上的储物戒放到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