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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诡密的佣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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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那个……那个……今天没客人一起来呀?”

秦多多纳闷地回过头,只见范姨披着一件外衣站在门口。

“什么客人?”

范姨低着头,双手拉着毛衣的的两边,喃喃地说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这么晚了,少奶奶一个人回来的呀,没客人送你吗?”

原来范姨是在关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呀。

秦多多很开心地说:“没事,我开着车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范姨的脑袋消失在门里头。

秦多多有些怔忡了,她已经习惯范姨的横眉竖眼,习惯范姨的冷淡与排斥,今天范姨猛然间换了一付情态,秦多多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是范姨说的话吗?是范姨吗?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秦多多才朝楼梯走去,

身后的门,又轻轻地打开了。

“少奶奶,我……我想打听一个人。”

秦多多松快地回过身去,愉悦地问:“谁?我认识吗?”

“那个……就是那天来这里吃晚饭的男客……。”

来家里吃饭的客人很少,正常情况下,基本没有。

老公公上官云河不喜欢在家里照待客人,他喜欢清静。偶尔有亲戚朋友来访,上官云河都是在酒店里招待客人。

秦多多马上想起一个人来。

“你说的,那个范毅夫啊?”

“我也不知道那位客人叫什么,只知道那天是少奶奶带回来的,还留他在家里吃晚饭呢。”

没错,就是范毅夫。

“范姨,你打听他干什么?你认识他吗?”

范姨第一次在秦多多的面前表现出她弱势的一面,垂着头,双脚不停地交叉站立。偶尔抬眼看秦多多一眼,那怯怯的目光却是一闪而过,就如她舌舔双唇的样子。

“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那你……。”

范姨的声音更是低沉了:“那天我太不像话了,慢待了客人。”

原来是这样。

秦多多挥了挥手,无所谓地说:“没关系,慢待就慢待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尊贵的客人,他是我老爸的学生,以前在我家蹭饭来着,现在不知在哪发财了,又是给我爸妈送房子又是请客送礼的……唉,范姨,假如是为他,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那小伙子长得有模有样,言行举止很有教养的,他能去蹭饭?”

秦多多嘻嘻笑着,想起当年“折磨”范毅夫的往事就更是乐不可支。

“他当年可没现在这人模狗样的,成天挂着两条大鼻涕虫,要不是我爸收留他,让他在我家里蹭了三年的饭,今天的他,还不知在哪个角落地猫着呢。”

“他没爸妈吗?”

“好象没有,我听说他有个姐姐,但从小就不在一起,后来没了联系,他就成了孤儿。”

秦多多凝视着范姨,她觉得今晚的范姨很异常,那么孤傲的范姨,竟然会关心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哦。”

范姨的声音变得很微弱,仿佛是从嗓子眼里用力挤出来似的。

“少奶奶去休息吧,晚安。”

范姨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可秦多多分明看到,刚才,范姨的眼中闪过一道亮晶晶的精光。

范姨哭了?

不可能吧?在秦多多的记忆里,范姨就是个钢铁女战士,她会闪着冰冷的寒光,却是坚不可摧,更没有泪腺。

回到楼上,秦多多一直在想范姨的事情,总觉得,今天的范姨怪怪的。

二楼,一片安静。宠猫露丝躺在那块专为它铺设的毛毯上,睁着两只蓝莹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秦多多。

秦多多走过去,将露丝抱在怀里,抚摸着绸缎般的毛皮,“可怜的露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谁说一个人呀,我不是人吗?”

秦多多抬头一看,是上官晓月。她站在她自己的门前,双手交叉在胸前,用一种很怪异的眼光看着秦多多。

正要找她好好聊聊呢。

“你当然是人,要不是人的话,怎么会住在人的家里呢?”秦多多莞尔一笑,主动走过去:“晓月,今晚没班?”

“你不是看见了吗?”上官晓月很冷淡。

这几天,上官少雄的行为可把上官晓月的心都伤透了。

眼看约定的期限越来越近,上官晓月已在做各种准备了。可上官少雄倒好,比任何时候都回的勤。回家就回家吧,反正,跟秦多多在一起的时日已不多了,就让他们苟延残喘吧。

可是,让上官晓月没办法接受的是,这几个夜晚,对秦多多是天堂,对上官晓月而言,简直是十八层的地狱!

每一个晚上,无论上官少雄到家的时间有多晚,可接下来的节目依然一丝不苟,热火朝天。

家里的其他人也许没注意到,而有心的上官晓月,那特定的屋里传出的那特定的动静,无一不刺激上官晓月的耳膜,无一不让上官晓月心碎!

上官晓月不恨上官少雄,只恨秦多多。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秦多多零打碎敲地撕了她!

秦多多对上官晓月的态度忽略不计,径直地说:“我能请你解释一个问题吗?”

上官晓月不答,翻了翻卫生球。

“你为什么要无中生有地说,你哥的身后有一个女人,五天后,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天后就要从幕后走到台前,与我秦多多一争高低?晓月,我想知道,你说这话的用意。”

“哼,无中生有?”上官晓月高高地悬起眉梢,一股阴鸷扑面而来:“你认为我是在造谣,是无中生有?”

“不是吗?”

“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反正,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到时,你就会看到,我说的是实话,还是无中生有!”说着,狠狠地斜了秦多多一眼,从秦多多的怀里抢过露丝,扭头走进她自己的卧房。上官晓月的耳朵很灵敏,刚才,她已听到汽车的刹车声。

上官少雄回来了。

砰地一声,房门被踢上。门上的那个小木偶,顿时东倒西歪地扭来摆去

这一晚的欢爱,比任何一晚都要持久,都更缠绵悱恻。

今晚,秦多多第一次缴械投降了。

“老公,饶了我吧,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上官少雄汗流浃背,索性掀掉身上的被子,一边吻着那总也吻不够的香唇,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今天,你就是跪下求饶也不行!”

“为什么呀老公?”

上官少雄的心,尤若万箭刺穿!

他如何能说,过了今天就没明天了?今天是颠鸾倒凤的小俩口,明天就是各奔东西的陌路人?

不能说,半句都不能说。

就算明天就在眼前,但至少现在还是彼此拥有的。

“没为什么!”上官少雄猛地一个下沉,用炙热的唇将欲张欲合的樱唇给紧紧堵上!“不许问,什么都不许问!”

秦多多很疲惫,却很幸福,很甜蜜。

她反手抱住上官少雄的蜂腰,任他索要,任他挥洒汗水,任他喘得,如一只耕田许久的老牛。

“战斗”一直持续着。

直至天亮,当一缕稀薄的晨曦穿过低垂的窗纱透进屋里的时候,上官少雄终于低低地怒吼了一声,从秦多多汗淋淋的身上下来,头一歪,倒在了枕上。

待秦多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充满暧昧的新房里,早已响起上官少雄均匀低微的鼾声。

秦多多爱意盎然地抚了一把上官少雄,娇嗔了一句:“脏猪猪,这么快就睡着了。”

秦多多也累,所以,在上官少雄的身边躺下不久,也坠入香甜的梦中。

待醒来的时候,秦多多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全身的骨架似乎都散开了。

伸手往旁边一摸,被窝是空的。

秦多多这才缓缓睁开酸胀的眼。

屋内,一片狼藉,自己的贴身内衣和上官少雄的内衣被甩得到处都是,那条沾满了爱的粉色毛巾,正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朝秦多多笑呢。

昨晚的激战,就像过电影似的,在脑海中一一地闪过。

秦多多一下脸红了。

真看不出来,上官少雄好神勇,真像个猛兽!

以前,总以为上官少雄得了性冷淡的毛病。今天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了。

上官少雄若是得了性冷淡,那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归到无能堆里了。

在床上又留连了一会,当她看清了手机上的时间时,一下子蹦了起来。

天哪,怎么快十二点了?

迟到了迟到了。

秦多多跳了起来,着急忙慌地穿戴好,随意地梳洗了一番抓起手袋便匆匆地跑下楼去。

“少奶奶,你起来了?”

范姨的手里端着一个有盖子的大盘子,从厨房出来。

范姨能主动示好,秦多多很高兴。但她高兴不起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就算此刻长翅飞过去,那也来不及了。

赶过去肯定赶上大家下班了。

秦多多一脸苦笑,匆匆换鞋:“死少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少奶奶,你去哪?要开饭了。”范姨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手中端着的盘子,“我按你说的做了那个芋泥肉饼,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味。”

秦多多冲出去:“谢谢范姨,不过,我得赶去单位。”

范姨端着盘子追过去:“少奶奶,少雄说让你多睡会,他跟你们的老总打过电话,帮你请了一天的假。”

啊?

秦多多收住了脚步:“这是真的?”

“嗯。”

秦多多将手袋朝陈嫂的手中一扔,欢呼了一声:“太好了太好了,上官少雄万岁!”

又一把夺过范姨手中的盘子,一付饥饿难耐的样子:“饿死我了,我现在觉得,我能吃下一头牛!”

陈嫂昵爱地看着蹦蹦跳跳的秦多多,笑着说:“看少奶奶开心的,像个孩子。你真要能吃下一头牛,别说少雄开心,连我们都要开心死。少奶奶平时呀,就是吃得太少了,每餐只吃那么几口,比露丝还吃的少。”

范姨威严地咳了一声:“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把少奶奶和露丝搁在一起比较,亏你想得出来!”

陈嫂嘿嘿地笑了笑,不敢再说话。但心里很高兴,她发现,范姨对少奶奶的态度变了,变得和善了,变得脸上有笑容了。

家和百事兴,陈嫂喜欢范姨的这个变化。

也许是真饿了,更也许是心情大好,秦多多把那盘芋泥瘦肉饼吃了大半,要不是担心身体会长肉肉,秦多多真想把它全吃喽。

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

范姨站在餐桌边,紧张地问:“少奶奶,像是那个味吗?”

“是,何止像是,简直就是!”秦多多朝范姨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太好吃了,范姨,明天你还能再给我做吗?”

“只要少奶奶喜欢,我天天都给你做。”

“谢谢范姨。”

范姨的骤然转变,让秦多多有些不适应,但很开心。每个人都不喜欢生活在硝烟弥漫的战场,都喜欢生活在和谐的环境里。

尽管不知道范姨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可好的变化,总是令人欣喜与欢迎的。

走到客厅,望着窗外春光明媚蜂绕蝶舞的美景,秦多多在屋里呆不住了,她要找个事情做做,方不负这大好的春光。

做什么呢?

秦多多在屋里转来转去。

范姨从厨房里伸出头:“少奶奶,要不,你帮我把那些苗给栽了吧?”

“这是什么花呀?”

秦多多从屋后提出一只铁皮桶,潮湿的桶里放着一束绿莹莹的小苗。

“不是花,是上官老先生的草药。”

哦。

对草药,秦多多已不再陌生。客厅里挂满了药草的标本,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

将草药小心翼翼地种在院子的左侧,那里已种植着大片各式的药草。

种好后,又浇了一些水

回屋洗手的时候,秦多多随口问了一句:“陈嫂,那草药叫什么?专治什么的?”

从嫁进上官家后,秦多多常看到陈嫂侍弄药草,也许是近朱者赤,陈嫂对许多草药的用法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不知管什么用的。”

范姨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说:“老先生有一本很厚的书,那上面画着很多药草的样子,少奶奶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书在哪?”

“不是在卧室就在书房吧。”

唔,这倒是个好主意。

秦多多是个求知欲很旺盛的好孩子。

书嘛,就应该在书房。

没想到,书房是锁着的。

秦多多推了几下紧闭的房门,嘟嚷了一句:“有什么宝贝呀,还上锁?”

陈嫂走过来,帮忙推了推。

范姨指使陈嫂去倒垃圾,自己走到秦多多的身后,有意无意地说:“又锁起来了,真是古怪。楼上楼下,房间那么多,值钱的玩意到处都是,也没见老先生这般小心。这书房里,难道真如少奶奶说的,有金银宝贝不成?”

“这里经常锁着的?”

“我就没看它敞开过。有时候老先生也会进去,可一进去就反锁上。”

范姨这么说,秦多多有些警觉了,这书房里,到底有什么,让老公公如此小心防范?

“可能是那里头放着重要的材料吧?”金银之类的东西,秦多多想,老公公眼皮不浅,他老人家才不会是财宝的仆人呢。

“可能是吧。”

范姨看了一眼房门门,沉着脸离去。

秦多多当然不知道,在秦多多面前提起这间神秘的书房,范姨是别有用意的。

可以说,对这间书房,范姨太感兴趣了。甚至可以说,她把毕生的关注都投在了书房这上头。

在这个家十多年了,只有这间书房没进去过。越是成了禁地,便越牵扯了范姨的心思与目光。

无数次想,那间书房里,是不是藏着自己最感兴趣的东西?

每每这样想,范姨全身的鲜血便会朝大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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