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斯内普番外(1)(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HP)马尔福家的豌豆公主 !
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一直生活在地狱的人。
斯内普夫人讨厌我,因为我的魔力让我当不了她最爱的男人眼中的普通孩子。
斯内普先生讨厌我,因为我和斯内普夫人一样是有魔力的怪物。
我的邻居讨厌我,因为我是穷鬼兼酒鬼斯内普的儿子。
我的同学讨厌我,因为我永远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与他们的高贵格格不入。
我的老师们大概也不喜欢我,因为我既无趣,也不阳光,一点也不讨喜。
我的初恋和我唯一的朋友讨厌我,因为我在她眼中弱小,阴沉,还自甘坠落,效忠于邪恶的黑魔王。
我的同伴也不喜欢我,因为我总能知道他们内心深处的黑暗,所以他们既希望使用我的能力,又惧怕我的能力。
不过对我来说,这都无所谓,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在乎他们。这个世界上,让我在乎的人和事一直很少,更多时候,相比于和他们打交道,我更愿意与坩埚和魔药相伴。
虽然我极力避免他们对我的人生和判断的影响,但不可否认,有三个人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我的人生。
一个是莉莉·伊万丝,我唯一的朋友、初恋和曾经最爱的人,我生命的不同色彩。她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不以异样眼光看我的人。因为她和我一样,也拥有魔力。她活泼、漂亮,可爱,笑起来像一团小火焰,因为她的存在,即使只是记忆,也让我萧瑟的生命不那么空荡荡的。曾经,我一度以为,我可以永远永远的和她在一起。我保证我不会像斯内普先生对待斯内普夫人那样,我会学着努力做一个温和、慈爱,甚至开朗的男人。但是她离开了我,因为一个叫做詹姆斯·波特的男人。我讨厌詹姆斯·波特,我曾经在心里无数次幻想毒死他的场景,但在现实中,看着莉莉在他身边快乐的微笑,我下不了手,所以我憎恨他,恨不得他立刻死掉,但我知道,在内心深处,其实我很嫉妒他。嫉妒他的出身,嫉妒他的家庭,嫉妒他的魁地奇天赋……我甚至嫉妒他有一帮好朋友,比如小天狼星·布莱克。
第二个人是邓布利多。我无法用简单的一句话概括我对他的感情。喜欢,远远没有,就像黑夜与白昼,从见到他的第一次起,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是一路人。憎恨,也没有,就像我说过,如果论及绝对的爱,对我来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对象,就是魔药。而魔药没有对立面,所以我不恨邓布利多,虽然他是黑魔王的对手,但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愿意为黑魔王效忠,因为我欣赏他的理论,憧憬他描绘的前景,也仅此而已。其实我和邓布利多的关系,应该是利益?或者信任?亦或是因为利益一致,所以相互信任?很难概括,但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愿意把利维亚托付给他。
第三个人,是我生命的救赎——利维亚,我的教女,我最珍视的玫瑰,我唯一的亲人。虽然面对她时候,我总是板着脸,抽查作业,把她吓唬的战战兢兢。但其实那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除了魔药,我不知道任何小女孩可能喜欢的话题。
初次见到利维亚的时候,正是我的人生最低谷。莉莉死了,黑魔王消失了,我的爱人,我的理想,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我不知道我活着究竟是为什么,而且大概也没有人在乎我是否活着。我记得那是一个午夜,我在客厅一边喝酒,一边听关于波特家大难不死男孩的广播。邓布利多踩着满地的酒瓶来到我面前,他扔给我一张照片,严肃的说:“你必须救活这个孩子。”宅男的野望
“为什么?”我丢开照片,毫不犹豫的拒绝。
“因为,能救活她的魔药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配,这是其一。其二,如果你不想被自责淹死,她是你唯一的赎罪机会。”
我重新捡回照片,这是一个极其脆弱的小婴儿,浑身的皮肤薄的像透明纸,仿佛一碰即破,但她依然笑的没心没肺,明亮翠绿的月牙形眼睛让我想到了那个矢车菊盛开的午后,我第一次遇到为魔力而苦恼的小女孩……
“她……”我震惊。
“是的,如你所见,欧根的祝福。”
“她是……”
邓布利多沉重的点头:“她的存在一直是秘密。”
阴差阳错,或者邓布利多的设计,小女孩居然被马尔福夫妇收养了。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马尔福是我在斯莱特林学长和学姐,同样高贵,同样冷漠,同样效忠于黑魔王,是斯莱特林校友中的明星夫妇。虽然我们上同一个学院,效忠同一个对象,但我们真的一点也不熟。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他们先找到了我,恳求我为他们体弱多病的女儿配一副特殊的魔药,果然如邓布利多所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配这种药。
我同意了,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做她的教父,因为她是一个难得的案例。”
纳西莎几乎是立刻就同意了,我想当时就算我想要马尔福家的全部财富,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给我,因为我可以感受到,她是如此的珍视那个小生命,她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甚至比放在她儿子德拉科身上的还多。我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利维亚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同时也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没有人比我更知道那些魔药的恶心味道,但她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灌下一瓶又一瓶。在马尔福家流水一样的稀有药材和金钱的喂养下,她一天天壮实起来,三岁的时候,她终于可以独立到走到花园去玩耍了。
她第一次叫我教父的时候,是四岁生日,虽然马尔福家对外宣称她只有两岁,对于她生日的问题,我保持沉默,毕竟,越少的人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和身份,她就越安全。
“教父。”她就这样站在花园里,仰着头,弯弯的笑眼比天上的月亮还明亮,声音脆脆的钻入我的耳朵,把我的心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