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死守(2 / 2)
围绕着这座罗马军营的攻防战迅速展开,蛮族士兵在罗马人的防御工事上吃了大亏,上百名不列颠士兵在冲近罗马营地墙体的时候,陷进了罗马步兵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那是一条三米宽,两米深的护城沟壑,里面布满了无数削尖的木桩,不列颠人冲上来的时候纷纷陷入了这道用杂草泥土掩盖的深沟。
在军团的营地木墙前,顿时响起了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有些蛮族士兵被罗马人布好的木桩刺穿了脚掌,有些被刺穿了腹部,有些则被刺伤了肩膀,手臂,惨烈的叫声就像猎物被野兽撕咬时发出的叫声一般。
鲜血很快流满了这道浅浅的沟壑。
“士兵,守住你们的阵地!”
阿庇斯不在的时候,整个军营的指挥防御任务便落在了丹尼斯的手上。
和罗马军队一样,不列颠人也用盾牌保护着自己的首领,并将自己受伤了的首领抬到后方,接受治疗,只不过蛮族的治疗手段不是医师,而是德鲁伊……他们坚信这家伙可以治愈任何伤痛,即便不能治愈,经过德鲁伊的法术治疗,被治疗的人在死后也能得到神明的接纳。罗马人对蛮族这种职业的人物是即嘲笑又畏惧,嘲笑的是他们的无知,天真。畏惧的是他们对部族的感召力,这种人几乎是部落的核心,他们依靠宗教力量感召自己的族人与罗马人对抗,受到德鲁伊洗脑的蛮族战士往往嗜血无度,勇往直前,甚至不知疼痛。
“守住城墙!”
不列颠从四面八方围攻了上来,他们踏着人梯不断往前,即便被罗马士兵刺死,后面上来的部族战士们依旧会疯狂的挥砍他们的武器。丹尼斯奔走在营寨防御墙的各个角落,鼓舞士兵们坚持下去。
已经有至少四个百夫长战死,两百多名军团步兵阵亡或者受伤。鲜血流满了营寨木墙上的每个地方。野蛮人甚至一锤下来,便能听到军团步兵铁甲碎裂的声音,这些武器虽然简陋,却都是破甲武器。
塞格拉斯举起盾牌,试图格挡一个踏上城墙的野蛮人,然而,下一秒,蛮族战士暴怒的一锤下来,塞格拉斯的盾牌便被砸得粉碎。扔掉盾牌后的罗马军团老兵单手握剑,与蛮族武士搏杀,野蛮人再次抡起大锤的时候,塞格拉斯身体前倾,将短剑送进了野蛮人的腹中。浓浓的鲜血顿时染红了这名军团老兵的右手。
鲜血夹杂着木屑飞舞,惨烈的厮杀在城墙上的每个角落上演。
阿庇斯被搀扶着走进了医务室,坐在床上,解下胸甲的时候,罗马医师看到的不是刚刚那场角斗留下的伤痕,而是阿庇斯胸前还有背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不用惊奇,克劳德乌斯,这些伤痕见证了我的过去,那是无数与野兽搏斗留下的。它们是我的荣耀。”
看着医师那惊讶的表情,阿庇斯淡淡微笑说到。虽然这些伤疤其实是自己当角斗士时留下的,但是阿庇斯知道,曾经为奴,这种过去最好还是不要提,在这个身份观念十分严重的古罗马时代,做过奴隶的军官会让人嘲讽与讥笑,士兵们愿意接受一个贵族的领导,而不是一个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