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做了很多年的梦（2 / 2）

他不是讨厌他碰她吗？

他就偏要碰！

直到他口腔中传来一阵血腥，他仍旧没有停下来，而厌璟那一只灰败死寂眸里，缓缓浮出一抹厌恶至极的愤怒之色，宛若跳动着的火焰。

不知为何，那一刻，鹿天尘心里竟变态的有一丝高兴，至少，她还会生气，还会讨厌自己。

那样也好。

这时，厌璟猝然一把推开鹿天尘，心口剧烈起伏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盯着鹿天尘，怒吼道：“滚！”

她只喊了一声，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噗嗤”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鲜红的血，溅了鹿天尘一身。

鹿天尘却突然笑了，他伸手，却并没有擦自己身上的血迹，而是动作极其轻柔的去擦拭厌璟唇角的血迹。

鹿天尘低声道：“滚？你生死都只能是我的人，就算你死了，尸体也只能埋在我的棺材里，阿璟，你死了这条心吧，这一辈子，你永远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为什么你偏要这么聪明，为什么你偏要这样，笨一点不好吗？笨一点，你就不用知道这么多，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

鹿天尘声音有几分恍惚，说到这里，又忽然顿了顿，笑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赌对了，我舍不得杀了你，因为我们往后还有一辈子要在一起，阿璟……我总会想办法让你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东西，只记得你爱我的。”

这个人，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却是最残忍的话。

他想要抹杀掉一切她存在的痕迹，他想要她的人生和记忆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要把自己变成她人生的唯一，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唯一。

厌璟冷笑，嘶哑着声音道：“鹿天尘，你不觉得恶心吗？”

鹿天尘盯着厌璟，不怒反笑，道：“恶心？阿璟，我将是你唯一的丈夫，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厌璟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全身每一根骨头都跟着一起碎开来，但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冷声道：“该死了这条心的人是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样十恶不赦的人……鹿天尘，为什么不杀了我？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为什么不杀我？”

鹿天尘道：“我说过，你生死都是我的人，我不会动你。你大概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催眠术，它会让你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只让你记得，你唯一喜欢的人是我。”

他想要抹杀掉她的一切，哪怕只得到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也愿意。

厌璟手指轻轻发抖，冷冷道：“你……做梦！”

鹿天尘笑道，“是啊，这是我做了很多年的梦，阿璟，很快你就是我的了，你要听话你要乖，不要再去做让我不开心的事情，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厌璟却突然笑了，语气森然道：“鹿少爷丧尽天良，当然什么都做得出来，但我已经什么都没了，你还能怎么威胁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直都没死吗？因为，鹿天尘，我要当着你的面结束自己的性命，我要让你明白，什么叫求不得，得不到……你机关算尽，自以为很聪明是不是？那么现在，你做好了准备，亲眼看着我去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