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痛,为我忍住,好吗?(2 / 2)
身着绿装的士兵多看了她一眼,有些脸红地将盛夏从地上拉起来,“对不起,我们可以将你带到镇上,其他的,我们必须保密。”
刚才还是一团雾水的盛夏,顿时变得清明,她知道,她找对人了。
“我,我是来看望家属的……”盛夏胆怯出声。
士兵点点头,不再拒绝,“我们送你到军区,你自己下去登记,会有专人接待的。”
当盛夏站在军区大门口时,心情激动澎湃。
她安静地注视着眼前平凡无奇的大门,站岗的士兵挺拨如松,不远处飘扬的国旗,庄严神圣。
心底微酸,她敲开接待室有大门,将登机牌,记下的号码放在接待室的桌上,“我是从C市来看望我的未婚夫的,他是东区军校的首长,刚参加了一个军事训练,紧接着被派到这里的。”
拿起盛夏记下的号码打量一番,确定是这边军区的号码,在网上查实了她的登机牌和个人信息,三十分钟后,才有人打来电话。
确实有从东区军校派来的首长,一个是宋亦书,一个是祁恺威。
接待员放下电话,问:“你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盛夏顾不上新鞋有些麿脚,迅速站起身,“他叫祁恺威。”
接着,盛夏被请到接待室后的一个小办公室内,为她倒好热水后,就让她先等着。
接待员立刻打电话到下面的连队,“祁恺威的未婚妻来看望他,请他迅速到东门接应。她的未婚妻叫盛夏。”
盛夏坐立不安,喝下热水,心中加速,紧盯着面前的那扇门。
门被打开时,她迅速起身,满脸的期盼,在看到来人是刚才为她倒水的接待员后,立刻消退。
“已经联系你的未婚夫了,不过从训练基地过来需要一点时间,麻烦你再等等。”
“好,谢谢。”
从C市到N市,这么艰难,她都熬过来了,不在乎多等几个小时。
祁恺威所在的军区在第九区,这个时刻正是午餐时间,值班室得到消息,立刻通知祁恺威所队的队长。
祁恺威得到消息是在饭桌上,同区领导吴启笑得深沉:“祁部长真是好福气,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祁部长的小妻子叫盛什么夏的吧?”
祁恺威和同校的宋亦书一愣。
祁恺威第一感觉是,不可能。
C市离这里很远,就算过来,加上转车,湍没有一天的行程,是过不来的,更何况,没有人指路!
刚才听说有一架民用飞机在机场迫降,祁恺威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小乖可是过个减速带都吓得不行的千金大小姐啊!
“大小姐?”宋亦书脱口而出。
祁恺威是宋亦书提拔上来的,虽说有军长的口头指示,在军校,宋亦书就是盛天雄的左膀右臂。
祁恺威知道的,他知道;祁恺威不知道的,他也知道一些。
吴启喝下一口水,随意道:“哪来的大小姐?”
宋亦书眉头紧锁,瞥了一眼祁恺威,轻声道:“盛夏是校长的女儿。真的是她吗?”
祁恺威握紧拳头,按理说,盛夏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一想到那丫头的火暴性子,祁恺威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境,她是绝对会听他的话,乖乖等他回来。
想起昨晚在电话里,她哭得如此伤心,必头倏然揪紧,坐立不安。
“吴区长,抱歉,我先走了。”祁恺威向众人躬身,“你们慢慢吃。”
“祁部长不是在见外吧?”吴启走到祁恺威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将他重新摁到座位上,“既然是祁部长的未婚妻,当然要以礼相待。外面天冷。去,警卫员,派车将盛小姐接过来。”
“是,首长!”警卫员行了礼,小跑出门。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整个饭桌顿时炸开锅,有恭维的,有说酸话的,更多还是明里羡慕,暗里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我们不服老都不行了,现在的时代,就是属于祁部长这样的年轻人啊!”
“嗯,有道理,祁部长年轻有为,马上就要成为盛校长的乘龙快婿了!现在巴结巴结,恐怕以后都说不上话了!”
都是圈子里的人,C集团军长只有三年就要退休了,盛天雄现任C集团逼军长兼东区校长之职,如无意外,接任属自然。
B集团一直有内部提拔的传统,东区军校下分为五大部,而祁恺威就是其中一个。
以前没人提,倒也没什么,现在发现祁部长竟与盛校长有这样一层关系,看祁恺威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祁恺威泰然自若,眼里心里全是盛夏,想到她剜心的哭声,就怕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只过了十分钟,盛夏就被带到了众人面前。
这样的饭局,盛夏不习惯,倒也不陌生,军队午间用餐,也没有喝酒的习惯,她勉强站稳。
取下墨镜,一张绝色倾国的面容呈现在众人面前,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打量着四周,显得明媚动人。
桌上的男人均是心中慢了半拍。
倾城,惊艳。
盛夏看到祁恺威的那一刻,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
张爱玲说,香港的沦陷成全了白流苏。
她想,也许 是飞机的失事,成全了盛夏,让她早一点,投入他那久违而又温暖的怀抱。
“祁~~”
她轻咬下唇,明知道这样做不妥,可是她还是忍不住。
祁恺威屏住呼吸,用尽全力,才克制住强吻她的冲动。
轻轻地抚过她的短发,轻松道:“好了,可别哭鼻子,会被人笑话的。”
“嗯。”盛夏认真的点头。
周围的人都笑了。
宋亦书沉默,心里明白,却什么都不能说。
桌上加了幅碗筷,总共也才六个人,吴启拿来菜单准备加菜,却被盛夏拒绝了。
“我吃不了多少,刚吃过,不用麻烦了。”
祁恺威赞许地点点头。
盛夏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小脸,“我没有骗你吧,我真的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昨天,我还带苏绵去小四川吃了顿大餐呢!”
“走立交桥?”
盛夏机灵地摇了摇头,“哪能啊,我宁可多绕点路,走的下面。而且我绝对没有超速,四十码。”
盛夏不是故意对今天飙到110码的事假装失忆的,只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祁恺威听了十分高兴,给她夹了块糖醋里脊,作为奖赏。
盛夏一边傻傻地笑着,一边大口吃着菜,视线却毫不掩饰地盯着祁恺威,生怕她一个不注意,他又离开她了。
那满满的眷恋、依赖与信任,任谁都看得出,这丫头就是被祁恺威给迷得神魂颠倒。
“祁部长和盛大小姐果真是人中龙凤,般配得不得了啊!吃菜,多吃点!不够再点!”吴启招呼着,眯着眼,笑呵呵的。
连平日最爱吃的红烧排骨都忘了夹,盛夏始终傻傻地盯着祁恺威笑。
飞机上的惊魂,仿佛不曾存在过。
祁恺威为她盛了碗鸡汤,轻轻用勺子搅了搅,将上面一层热气吹开,才递到她面前:“喝点鸡汤,暖暖身子。”
“好。”盛夏乖巧地点点头。
宋亦书忍不住问:“大小姐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什么好找的地方啊!”
对宋亦书,盛夏可没什么好脸色了,之前,关于盛天雄拆散她和祁恺威的想法,只是她的猜测,可是看到宋亦书就在祁恺威身旁,又不能发作,只得讪讪道:“我坐飞机来的,飞机出了点事故,临时落在这里。”
语调虽然平稳,可盛夏却紧张得不行,宋亦书在,爸爸很快也会知道,她来找祁恺威了吧!
吴启一听,不禁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幗国不让须眉,幸好飞机安全着陆,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有情人终成眷属。”
祁恺威眉头微蹙,面色沉重地盯着盛夏,“以后,不要为了我冒险,知道吗?”
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只身一人,如果飞机真出了事,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盛夏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主动为他夹菜,乖巧地点头,“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想,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要和他分离。
祁恺威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短发,很想亲亲她抱抱她,将她狠狠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无奈地叹了口气,视线一刻也离不开盛夏,发现她的目光在哪盘菜上多停留一秒钟,立刻为她夹上。
周围的人也算看明白了,不仅盛大小姐对祁部长痴迷得过分,就连祁部长也是十分享受,被盛大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吃完饭后,吴启单独为盛夏在镇上开了间房,将房卡亲自递给祁恺威。
随后让宋亦书先回宿舍。
训练基地本来为祁恺威和宋亦书准备了一套公寓,两室一厅在单独卫生间,共用一把钥匙,方便照顾,也方便监视。
宋亦书只得跟随吴启一行人离开。
吴启派人开车送他们去镇上,两人在车后座上,十指教缠,盛夏安静地窝在祁恺威怀里,四目相对的眸光,满满的情意绵绵。
下车后,祁恺威拉着盛夏几乎是一路小跑,直接刷开房间的门。
他怕她太辛苦太累,几乎在半提着她上楼的。
刚推开门,抽掉房卡,在门关上的瞬间,一室的漆黑,却让盛夏莫名心安。熟悉的怀抱,将她围在一个最安全的国度。
满足叹息出声,祁恺威低头,炙热的呼吸印在她的唇上,柔软长舌毫不犹豫地前行,相濡以沫,不知疲倦地汲取着她的芬芳与甘甜。
锁住她小蛮腰的双手微微上提,在她失去重心的那一刻,双臂一用力,她的腿,缠上他的瘦劲腰际。
盛夏早就不知道理智为何物,整个人被他吻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能顺应地迎合着他的热吻。
吻,越发火热。
当背部抵住一道柔软,在大床上陷出身体的形状,祁恺威覆身而上。
久违的重量,让盛夏一阵心跳加速,仿佛在做梦一样,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碰到的,抱住她的人,就是他。
空出一只手扣住她的腰,那雄发的勃昂几乎是紧贴着她柔软的小腹。锁骨微痛,盛夏申银溢出,紧紧咬住下唇,却由着他点火。
布帛裂开的声响在昏暗中回荡,床上,地板上,随意散落在地上的布料,早就分不清是谁的衣裳。
媚眼如丝,细腻,温暖,火热,疼痛,充实。
她被动承受这一切,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粗喘夹杂着急促的娇声,铿锵有力,却绵延不绝。
大床上教缠的是原始律动的剪影,唯美,动人。
盛夏细腻的肌理,让祁恺威欲罢不能,沉醉不知归路,那精装健硕却又力道十分的充刺、持久,让盛夏的心脏完全失去负荷的能力,几乎被做得哭起来。
在闭上眼的前一刻,盛夏的指甲深深刺入他背部精瘦的肌理,体内的每一个毛孔完全张开,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多一点,再多一点……
只要是他给予的,不论是乐还是痛,她全盘接受!
“啊……祁~~”
“嗯~”
耳边传来祁恺威的一声沉闷的低吼声,盛夏只觉得浑身颤抖着厉害,身上的重量显得格外沉,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她身上,半晌后,才慢慢起身,怜爱地吻去她额头上的香汗。
“小乖,让你受累了。”祁恺威起身,“休息下,我去给你放热水。”
盛夏只能蚊声地哼了声,翻了个身,睡过去。
放好热水后,祁恺威伸手,将睡熟的她打横抱起,用脚轻轻踢开浴室的半透明门,小心翼翼地将她泡入热水中。
“啊!”
睡梦中的盛夏突然眉头紧蹙,双眼立刻瞪圆,打量到四周的陌生环境,眼底闪过一抹恐惧,不安的视线落在祁恺威身上时,立刻多了一抹安定。
祁恺威很快就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抱抱我。”
耳边传来盛夏的撒娇,祁恺威只得轻轻搂着她,视线却在她的骄躯上游离,直到注意到她不断往后缩的脚丫时,他立刻将她的脚捞出水面。
盛夏双眼紧闭,仿佛在忍受什么强大的痛楚。
翻过她的脚踝,那拳头大小的青紫,让祁恺威心揪不止。
第一次抱她时,他就注意到她脚指甲上的亮色,顺着她白希的脚背向上,才发现她的脚趾光滑饱满,脚背宽阔有弧度,如同她的手心般勾人。
可是现在,那可爱的脚踝上,却印出一大块碍眼的青紫,他的心猛然颤抖。
“疼吗?”
嘶哑的男声夹杂着柔软,他轻轻地握着她的脚,印上亲吻。
她为什么要来找他,是堵在祁恺威喉头的疑问,可是现在,看到她受的苦,他觉得,只要她在身边,就算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
小时候,孤儿院的院长喜欢乖巧可爱的孩子,他不是;来领|养孩子的父母想要小一点,有礼貌,爱叫爸爸妈妈的孩子,他也不是。
从他记事起,他一直都是可以被取代的。
这个世界,就算没有他,也会正常运转,没有人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如同被绒布惹恼地斗牛般,义无反顾地撞进他怀里,硬占着他的心!
盛夏,这个如同严夏骄阳般的女子,趁他打开心门的那一瞬间,懵懂地闯入他的世界,铺散一地阳光。
她稚嫩,不懂事,更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险恶,更没有千帆过尽的沉淀与觉悟,他问自己,她到底哪里好。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她莽撞地推开办公室的那扇门时,那毫不闪躲如小鹿般的眼神,让他砰然心动,永远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知道她究竟有多好。
他宠她入骨,从她身上,他却得到最珍贵的东西——家。
家带给他的呵护与温暖,还有那盏黑暗中,永远只为他一人等待的微弱灯光。
盛夏倔强在仰起小脸:“不疼,只是飞机颠簸得厉害时,不小心撞到旁边的硬物,刚才还不痛,你一碰,又痛了。现在好多了。”
盛夏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她现在的样子,越发让祁恺威痛到骨子里。
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只有脚踝处的瘀伤,才认真地将她受伤的脚踝架在肩头,细细地为她擦拭着身体,取下浴巾,小心翼翼地将她包裹,将她放置在床上。
在她额头上落下亲吻,“乖,休息会。”
说罢,祁恺威立刻打电话给前台,要他们送来红花油和纱布。
刚打完电话,床上人儿平稳的呼吸,让他一阵心悸。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失去她……
从她随身携带的书包中,将她换洗的内衣和衣裳叠好,放在床头,看着她换下的长款牛仔裤,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盛夏才缓缓睁开双眼,站在窗户边的祁恺威立刻转过身来,从床头将她的小裤裤拿过来,轻声道:“乖乖张开腿。”
为她穿上衣裳,祁恺威的手握着她受伤的脚踝,平淡的语气听水出额外的情绪:“你爸反对?”
盛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好像还没说啊!”
调皮的表情下,掩不住那抹失落,祁恺威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无声安抚。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盛夏轻咬下唇,只得将盛天雄在电话中的原话复述:“爸说,如果我不同意和耿彬订婚,就要送我出国。”
祁恺威沉默,半晌后,才应声:“嗯。”
窝在他怀里,仰起头,只能看见他冷峻有型的下巴,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低头,轻轻按压着她的脚踝,惹得盛夏倒抽一口冷气,“轻点……”
“有点痛,为我忍住,好吗?”
盛夏的睫毛被泪水打湿,身体轻轻颤抖,咬紧牙根,倔强地点了点头。
……好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