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有什么资格(2 / 2)
宁诚的目光在林铮身上上下打量,就差在脸上写下‘鄙视’两个字了。
听到宁诚的话,林铮倒是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今天自己站在后院的时候,会有那么多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对于现在身上的衣服,他倒是没有考虑太多,只是为了图个方便,才穿了平日里练武用的灰布武服。毕竟相较于当初雷狱城的生活,只要不至于衣不遮体,就算是不错了。但现在想来,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他的衣着确实有些不太得体。
不过,这些都是他心里的想法。不代表他对宁诚的话毫不介意。
自己穿什么,关他屁事。林铮的心中已经有些不爽。
“是这么回事啊,宁诚。你也别在意了,谁家没有几个穷亲戚,让人轰出去就算了。咱们还得进去观礼呢,别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扫兴。”少年‘好心’劝道,同时露出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
其他人也在旁边赶忙附和。对于他们来说,林铮的身份恐怕还比不上家中的下人。毕竟,下人还要为了生活巴结逢迎他们。而林铮,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碍眼的陌生人。
说完,几人也不在意,就要拥着宁诚继续前行。
但此时,林铮却站在甬道的正中间。如果他不让路的话,几个少年只能绕道前行。
也许在其他的地方,几人还不会在意林铮这样的举动。但是在侯府中,林铮现在的样子就有些挑衅的味道了。
几人看向宁诚,这里是他的‘地盘’。出现这样的事情,肯定要他出面才行。
感受到几人的目光,宁诚的脸上红的发烫。他向来把侯府当作自己家,此刻林铮不给让路,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让他大失颜面。想到此事在日后可能成为其他人的笑柄,宁诚就无法压抑心中的怒意。
眉头一挑,宁诚脱口骂道。
“好狗不挡道。”
面对挑衅,林铮站在原地,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却没有说话。身体更是没有一点想要挪动的意思。
宁诚见到林铮的样子,邪火顿生。‘蹭蹭’几步走到林铮的面前,手中暗自用力,推了上去。但是想象中被推飞的林铮,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宁诚先是一愣,继而提起全身的气力,双掌再度推出。
要知道他可是宁家内部号称最有武道天赋的一个,一年前就已经武徒八重,只差一步,就要进入后期圆满。即便在金阳城的同辈当中,实力也算不错。
林铮看着宁诚的动作,嘴角牵动。身体在对方双掌拍到自己胸口的瞬间,轻微的扭动了一下。宁诚的掌力被这轻轻的一扭,完全卸掉。不待对方反应,林铮的肩头一挺。
宁诚只感觉一股巨力从掌中传来,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连退数步。
宁诚心中讶然,他虽然听宁义的手下说这小子的力气不小,却只是以为下人故意夸大,推卸责任。毕竟就算力气再大,一个武徒五重的少年也无法抗衡几个武徒八重的护卫。没想到对面的这个小子还真有点实力。
‘噌’的一声,宁诚抽出腰间佩剑,显然此刻,他已经准备认真对待。
站在旁边的金城,一副想要阻拦却又不敢上前的样子。求助的目光看向和宁诚同来的几个少年。
少年们不但没有劝阻,反倒笑着旁观,见到宁义抽出佩剑,更是后退几步,给两人让出空间。
见到众人的态度,金城心里不仅不急反而乐开了花,今天宁诚要是在这里教训了林铮,也算是给自己报了当日之仇。
就在这时,林铮却突然开口说道。
“我一直有句话想说。”
宁诚停下动作,倨傲的表情上带着一丝了然。他已经肯定,对方一定是惧怕自己,接下来就要向自己道歉。但是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今天如果不教训一下这小子,身后的众人以后会怎么看自己。
看着随时可能平息的事态,金城在旁边不由暗自失望。
“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价我。”林铮一字一顿的说道,平静的表情,就像是问对方‘吃了没有’一样。
本来,他也不予惹事,毕竟今天是表妹的金钗礼。但无奈对方一再挑衅,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况且他本就生性有些偏执。虽然在雷狱城,他没少因为自己的脾气被打。但不论受多大的伤,他的性格都从未改变。而且以前不是他不知反抗,只是他当时的反抗太过无力。
听到林铮的话,几个随行的少年顿时一愣,继而抿嘴心中暗笑。宁诚平时在他们面前一向以侯府接班人自居,没想到现在被一个不知名的少年当面嘲讽。
宁诚也是险些被气的弊过气去,手中紧握的佩剑更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林铮不知道他这句话。简直字字戳在宁诚心中的痛处。金阳侯虽然姓宁,却一直是宁家的旁系。原本两家的关系也并不十分亲近,甚至一度差点分家。只是到了现在,侯府中因为没有了能够继承家业的男丁。宁家本家才突然凑了上来。
宁诚之所以在金阳侯府中这么嚣张,就是因为家族宗会中已经几次提出,让他过继到宁远山的名下,继承侯爵之位。虽然这件事一直被宁远山拒绝,宁家本家之人却都已经当作事实。但要是真的论和侯府的关系远近,恐怕林铮要比宁诚还要更加亲近一些。
宁城以为林铮是在故意拿这件事讽刺自己,顿时气极。手中长剑一抖,道道剑影直逼林铮周身要害。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有什么资格。”
林铮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话深深刺激了对方,却也早已做好所有准备。身体微退,让过宁诚的当先一剑。双手暗中化爪,目光如同鹰隼一般在宁城身上的几处破绽上游离。只要宁诚招式当中稍有迟滞,必然让对方后悔今天的举动。在雷狱城动手,可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
“宁诚,你要干什么。”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