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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皆抽刀,皆大喝一声,放到颈中,齐齐一划,其血飞扬,飙地十步,声势动人。
一群要上前的标营兵顿时都吓住了,不敢前。
孙昌化笑道:“我们回帐罢,乱党已然伏诛,诸位助本官平乱,本官当上表圣上,以彰诸位平乱之功,诸位说是不是。”
参将申定华突然大声道:“正是正是,那陈继堂谋乱不成,被我等平息,已然伏诛,孙大人首当其功。”
其他将官也三三两两应声,声音不一,都道:“陈继堂反乱,孙大人平乱有功……”之类。
孙昌化以手抚须,志得意满,道:“好、好,你等皆有功于国,本官定然不亏等诸位。”
毛有性等人低下头,不敢看陈继堂之尸。
一行人往大帐中去,孙昌化不喜看人血,当然不想留在此间。
留在这里的便是那个赤膀子的标营兵士,他带着数十标营兵,甚是得意,对身后数千营兵道:“你等看到了没有,顶撞孙大人,便是这个下场。”
众营兵都不作声。
那赤膀的标营兵作怪笑之声,对身后的标营兵道:“将这些乱党的尸体都喂狗。”下的面标营兵应了一声,皆作兴奋之色。
那赤膀子的标营兵转过身,正想走,人群中突然一声暴喝,一柄大刀从人群中伸出来,刀光落处,竟然不下于刚刚死去的陈继堂使出的刀光,人群飞出一人,其人穿着一身小兵的衣甲,面带怒色,手执一环手大刀,正是阿求,他刚才不敢出手,是因为知道陈继堂忠心耿耿,自己一出手,便是逼反了他,可是现下陈继堂已死,这几个狗腿子还想辱尸,阿求顿时忍耐不住,他这一刀从人群中突然杀出,当真是令人猝不及防,一刀正砍正那光着膀子的标营兵的后背,光膀的标营兵一声惨叫,向前扑倒,血光飞起,一边的数十标营兵都惊起,大叫道:“有人造反啦,你想造反么?……”
阿求执大刀,看着正在踢陈继堂尸身几个标营兵士道:“陈大人好汉一条,你们这些猪狗,怎能去拱他的尸体。”那个中了一刀的光膀子标营兵跄踉起身,几个标营兵前去扶住他,但是阿求这一刀,将光膀子的标营兵的腰骨砍断,众兵都可以看到他的内脏,那个标营兵血流如注,他自己也吓坏了,哭叫道:“你们一齐上,将这小子砍成肉泥,快上啊,快为我报仇,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狗剩也跳将出来,一刀将一个正想上前的标营兵士斩作两段,狗剩刀快,这兵士从脖子中过了一刀,但是尸体却没有倒下,因为狗剩一刀下去,那兵的脖子还连在身子上,只在脖子上露出了一丝线般的痕迹,狗剩以右手提刀,左手往那个标营兵士的头发上一抓,那个兵从脖子上血如泉喷,尸体倒了下去,倒在地上,发出“砰”一声,狗剩道:“你们谁敢上前,这便是下场。”狗剩再踢了一脚,尸体飞起数丈,带起一阵子肉沫。
那个标营兵嘶叫道:“反了天了,你们还敢反了朝庭不成。”本来狗剩一发难,心怀不满的众营兵早想暴动起来,这些兵可不是没有血性的人,可以听到“造反”两字,营兵们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不敢再上前了,许多人张望不已,心中迟疑,说到底,这些兵士到底是不敢造反的。
阿求道:“你且听好,我就造反了,又能怎么样,凭你这般怂货还想来拿我不成。”那个光膀子的标营兵因为中了一刀,痛得大叫不止,他大叫道:“兄弟们,上啊,将他剁成肉泥儿,为我出气,他要是得了一个好死,我就不甘心。”
几十个标营兵一哄而上,朝阿求冲过来,阿求却小心的抱起陈继堂的尸体,道:“陈大人,你是一条汉子,我怎能让你被这些狗一般的东西污辱,您放心,我便是反了朝庭,也要剁了他们的狗头,给您报仇。”狗剩叫道:“你们一群小杂碎,看爷爷将你们砍了下酒。”此时一个标营兵刚刚冲到狗剩面前,狗剩也不理他砍下来的陌刀片子,只一脚,这标营兵身子就向里凹了一块,狗剩伸手再一巴掌,这标营兵身子打个绞,头转到自己的背后去了,发出“吱吱”骨头断裂之声,尸体飞人了人群中。
后面的标营兵士根本没上过战场,他们的凶恶都在刑场上,不在战场上,看到这一幕,顿时停了下来,当头一个还没有明白过来,脸色吓得惨白,他满以为自己一冲,对方就会下跪求饶,不想人间竟然有如此凶恶之人,狗剩叫道:“你却去陪陈将军罢。”将一手盾猛然朝那头的兵的头上掼下,一边的营兵只听到“啪”的一声,豆花四飞,狗剩再一脚,尸体高飞,挂到营墙上去了。
后面的标兵们吓得腿软,不敢上前,狗剩“嘿”了一声,一刀横砍过去,前面的几个人只有脚站在地上,身子都让狗剩劈下来了,狗剩再挽一下刀花,如同炒菜一般,刀花在空中舞动,将前面几个人的上半身都切成了排骨块块,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血也喷得到处都是。
一个标营兵惊叫道:“你是鬼,你是鬼……”
后面的几十个标兵吓得往后退,谁也不肯上前,阿求此时扶正了陈继堂的尸体,将陈继堂的几个亲兵的尸体却搬到一边放好,磕了几个头,道:“陈大爷,你看我替你剁了孙昌化这狗官,也让你在于之灵安息。”说罢一个反跳,身子打个倒转,落在那个光着膀子的标营兵的前面,此时狗剩正在猛砍一群标营兵,标营兵们惨叫不已,狗剩每次砍人,定然要将这些人砍成大小均一的肉块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