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得罪狠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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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圣明。”王子凌趁机恭维的拍马屁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孟尝君做出这等事情有食客指正了吗?不阻止也就罢了,还为其谋划大小事务,这等不忠不义,无家无国的事情都无人阻止,孟尝君的食客之德行可想而知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孟尝君的礼贤下士恐怕也是徒饰其表了。招贤纳士固然值得钦佩,但若于国家百姓无益,招之何用?只老命伤财罢了。”
孟尝君的德行不能一言而概论,更不可以一言而避之。但站在王子凌的角度当然要凶猛的攻击孟尝君了。
邹衍对王子凌越发的欣赏了,看来没白教他五行步了。心情大好之下,忍不住出言道:“楚相。老朽数年之前曾路经薛国,见国中霸道之徒甚多,下有年少顽童,上有蛮夷霸民。闹事之中甚至有欺男霸女之徒在光天化日下行凶……楚相还须报予薛国县令,多加约束才是。”
楚相朱英一愣,回道:“邹公所言,待英归楚之时路经查证,若属实情英自会如实禀告我王。”
邹衍的意思是跟诸位王公大臣说,薛国当年不少藏污纳垢之人,其后代如今都成了无法无天之徒了,而影响了薛国数十年的社会风气了,可见孟尝君对薛国造成的破坏有多大了。
齐臣不少大夫对王子凌的言论相当满意,报之友善一笑,正因如此,也让诸公重新认识了王子凌其人。
殿中各国使臣之中无疑燕国是最丢面子的一个,刚出来蹦达挑唆两句就被王子凌驳斥到无颜立足的地步,这无疑是狠狠抽了珍丹、燕国的脸了。
有些恼羞成怒的珍丹道:“若不是孟尝君被灭族,如何能使薛国数十年教育不展?”
邹衍皱眉道:“燕相这是何意?难道说田文一人可定薛国国民之教化?那你也太看的起田文了吧!”
“民之不教,乃是齐国对薛国的教化失当。如何能推托到薛民先祖身上?”如今薛国乃是楚国的国土,已经掌握二十几年了,对于楚国这个老基友,燕相珍丹当然不会横加指责了。
“前人管相有言:‘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昔日孟母尚且三异其居所,教化孟子,燕相以为教化一国之民易乎?”
王子嚷道:“就是,就是,无论是‘人之初,性本善’,又或是‘人之初,性本恶’,至少父母必然都是子女的启蒙老师,更是终身的老师,父母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子女的思想,父母品行不端,子女还怎么容易教化?!就如孟子一样,最初教他品行的,确是自己的母亲。品行端正难,更难得是一辈子都要品行端正。所以教化难行,而且教化又是终身的。”
“大善!”齐太后赞道:“薛国在齐之时,薛国百姓一向知法守礼,百姓知足常乐,若真如邹公所说,那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薛国在孟尝君之手时,常年藏污纳垢,使其后人蛮夷不服管教而致。若非如此……那可就要问一问楚国国风教化问题了。”
朱英嘴角一抽,道:“太后,我楚国学子遍布天下,一向遵纪守法,受天下人礼敬,若是薛国真是如此莽地,那也应该是前者所致。”
珍丹尴尬万分,没想到齐太后心思转的这么快,祸水东引,这不是让燕国变相指责楚国么。但又不能承认是孟尝君惹的祸,要不然刚才的那股信誓旦旦慷慨激扬的国威就荡然无存了。
珍丹略微歉意的看了看朱英,自己尬尴万分蹰在那儿。
齐太后心中冷笑一声,即刻淡淡的道:“哀家有些乏了,今日朝宴让大王与众卿继续吧。哀家先行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