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阿卡多（2 / 2）

这种礼在现代除了舞台剧闭幕式时还能见简化版的以外几乎见不到了现代人对于这种礼节的理解仅仅是停留在歌剧的程度。

对于奈月来讲也是一样，但是在思想古板的某些人看来确实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也是恭顺和臣服的表现。

“在下是佣兵团野鹅敢死队的和泉奈月，吸血鬼大人。”

为了保命，同时也是出于本能的恐惧，奈月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个看炼狱七姐妹行过的礼节，这次就照着撒旦的样子来做了一个。

“同属，紫菀·艾尔特拉姆。尊敬的阁下。”

见到奈月行了一个下臣之礼，紫菀也恭敬的行了一个。

她以前的教研课可没有白上，动作做得比奈月标准到位多了。

“嗯？”

可是阿卡多并没有直接回答和搭理她们，他的目光落在了了奈月那空空荡荡的胸口上。

“修女，你的十字架去哪里了？”

他发现奈月胸口那个闪闪发光的十字架不见了。

“啊，您说的是这个吗？”

听到阿卡多的疑问，奈月摸了下自己习惯佩戴着十字架的胸口处。

“我已经将神明给抛弃了，所以那种东西早就已经不戴了。”

说的十分轻松，难得有了阿卡多感兴趣的话题，奈月也想快些接上，毕竟被这么强大的人盯着看的压力要比说话时的大多了。

“抛弃神明？是你主动抛弃的吗？还是当发现自己被神明抛弃后走投无路下痛哭和无助的自己虚构和杜撰的呢？”

阿卡多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浓了，眼中的红光似乎也比刚才更旺了，显然，他对于十字架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

“哈哈~”

听到阿卡多的话，奈月突然笑了，虽然几乎没有声音，但是笑的很自信，很灿烂。

“是我抛弃他的呢~”

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奈月笑着直视着眼前强大的怪物，突然不知怎么的不再害怕了。

“被名为信者和神明所制定的名为枷锁的命运所束缚……这种事情我最讨厌了。”

本来此时奈月应该按照马克斯维尔准备的说自己是被神灵跑起来的可怜人和不幸者，但是突然间她就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又要按照马克斯维尔制定的命运走下去呢?只要自己达成了目标，完成了任务不就好了吗？只要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候将最关键的情报告诉他不就好了吗？其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了。’

所以她改变了剧本，改变自己的想法，将本来的自己哦想法大方的说了出来。

当她说完之后，

奈月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一瞬间似乎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这种感情的名称叫做……羡慕。

“讨厌神明束缚的命运，所以抛弃了他吗？……”

阿卡多回味着奈月的话……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捧腹大笑。

他笑的是那样放荡不拘，又是那样的恐怖，吸血鬼的獠牙在灯光下显得狰狞，用来遮阳的红sè眼镜也从被颠的掉了下来。

“多好的理由，多好的想法呀，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是错觉吗？虽然这个吸血鬼在笑，放声地在大笑，但是奈月却觉得……他的笑声比痛哭还要悲凉。

‘这就是名为吸血鬼的怪物——海露辛的王牌阿卡多吗？为什么感觉……感觉……’

看着那疯癫的笑容中……那野兽瞳孔中的萧瑟和凄凉……

‘为什么觉得那只是一个无聊又寂寞难耐的小孩子孤独到极点的哭泣呢？’

无生命的国王……所在的国度里，臣民只有死者，臣下只有傀儡，没有意识和自主，虽然无穷无尽，但却没有挣扎和反抗，毫无意识的听从和服从命运和君王的安排，像猪狗一样机械地移动着。非活，亦非死。只是像一团团肉酱和蠕虫一样，在黑sè的死亡之海中漂浮着，永远的。

他们拥有的只有命运和血液，失去的是作为一个人的自我和一切。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命运之河，死亡之海的一部分，再也没法反抗命运的长河了。

‘说到底，强大的他……也仅仅是个败给命运的小孩吗？’

“很好，小丫头，好久没有碰到敢和我说这种话的小鬼了。”

笑完了，阿卡多再次看向奈月。

“那么，试问，屈身在此身之前，向我这个怪物卑躬屈膝，行下臣之礼的你又是什么？是狗吗？是玩具吗？是下仆吗？是叛徒吗？还是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