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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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不是一张画着农家客舍的画像,但是这里面却无比温暖,仿佛她也在其中生活过一般,那样的温暖她十分向往,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上面画像里面呈现的景色,如此入迷。
连翘看着她如此喜欢这幅画,淡淡道:“娘娘,这是皇上前不久画的,皇上也仿佛很喜欢这幅画,皇上看了好久呢。”
田灵儿仿佛明白了什么,这画定然是和她有关系的,要不然怎么会沉默良久呢,她淡淡笑了一下,随即便把画像收了起来,看向连翘,道:“你我主仆一场,我一心还是想着你的。”
连翘听她这么说,于是微微颔首,道:“娘娘,连翘应该伺候在一旁的。”
“连翘,如今这里也没有外人,跟我就不要见外了,今天我是单独来找你的。”田灵儿说明了来意,果然就看见连翘一脸疑惑的样子,田灵儿淡淡道:“连翘,你和楚将军的事情,本宫自然是知道的。”连翘露出一脸惊诧的表情,想要开口解释这什么,但是她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把头垂的更加低了。
田灵儿淡淡笑了,继续道:“别好奇本宫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是连翘,如今你有什么打算吗?楚将军就要迎娶南城的公主许天骄了,而你现在还是一个宫女的身份,现在更加没有了苏小姐的照拂,在后庭之中,你人微言轻,怎么好过活呢,纵然有皇上给你特许,让你继续打理这敬一阁的内务,可是连翘,人终究还是要为自己考虑的,在后庭之中,你只要见过他一次,恐怕一天都会心神不安吧。”
连翘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道:“娘娘……”
田灵儿却拉着她的手,继续道:“既然在后庭之中如此痛苦,为什么不选择一条更好的出路呢?”
连翘不解,道:“出路?娘娘此话何意?”
“李木臣这个人你听说过吧?”
连翘回忆着这个人,随即就想到李木臣是朝中的一个文状元,而且还是景帝第一年科举考试获得的第一名的文状元,在朝中负责文职,她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顾流苏册封大殿上远远的看见过他一次,其实并不是因为她要看他,而是当时李木臣在众人之中唯独却看向她,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很多的云层才来到她的身边,所以她才感觉到不一样,在众人之中回眸看他,第二次,却是在皇帝举办的宴会之中看见过他一次,那也是,他坐在朝中大臣应该坐的位置上,对她一笑,只有两面之缘,可是这个人,她却知道。
田灵儿见她若有所思,想必是想起来他是谁了,随即她继续道:“这个李木臣大人,现如今还未娶。”
连翘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田灵儿今天会过来,可是她根本无心,却又不知道如何推拒。
田灵儿淡淡一笑道:“既然楚将军已经对你无意了,又何必呢?更何况,女人的一生就这么短暂,本宫刚才听见你吟诵的诗词,句句深情,可是旁人听着却是无意的,如此费神,还不如找个更好的出路。”
连翘想着良久,之后她却开口道:“一切,能否让连翘考虑一下。”
“这个是自然的,要是想通了,就过来跟本宫说,任何时候都是有效的,更何况,到时候,恐怕你的身份的也今非昔比了,一扎飞上枝头。”田灵儿说完,便转身离去,门口等候的喜巧却已经打好伞了,一路提着灯笼紧紧跟随在田灵儿的身后。
田灵儿再次回头看向那屋内的女子,她只是苦涩一笑,今天并非无端的过来,只不过前不久皇帝就想着要给李木臣赏赐个什么物件,但是这个李木臣十分木讷,并且对朝中见风使舵的风向并不在意,说实在的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所以皇帝对他高看一眼,自然也对于要赏赐给他的奉上也给外的在意,所以才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奉上的举动,这一切都被心细如尘的田灵儿看在眼里,更加知道,一个男人看着心爱女人的样子,她便知道了,这个李木臣纵然是给了他一座金山银山,他也不会快乐的,但是若是换成他总是偷偷看着的女人,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这一日,原本已经准备大婚的许天骄却奉旨入宫,许秋水不管如何都是她的姑母,所以嫁入了沐国并且成为沐国护国将军的夫人,这样的恩典和恩宠可见并不一般。
许天骄由一种宫女尾随着朝着许秋水的宫殿走去,而她一身十分华丽的衣裙格外耀眼,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一路上很多的宫女都纷纷侧头看向她,更加有不少人开始议论开来。
“你知道吗?这就是楚将军未过门的妻子,还是南城的公主,没想到这么漂亮。”
“谁说不是呢,而且这公主还是太后的外甥女,这地位,当然要嫁给一个最出挑的男子了。”
“不过这公主跟楚将军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男的俊俏,女的美丽,能远远看着也格外的养眼。”
这些话在宫中很快就传开了,当然也传到了连翘的耳中,而今天太后宫殿之中的碧青休病假了,所以她过来太后的寝宫带班一天,可是就是这一天,让她远远看见了他们。
许天骄一路喜笑颜开的看着楚殇,却指着一旁的盆景笑道:“将军,快看呀,这盆景这么漂亮,我以前在南城的时候也拥有过一个如此美丽的盆景,而且那盆景还是我亲自修剪的。”
楚殇却一副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道:“是吗?既然如此喜欢,那以后多备着几盆给你赏玩。”
“这可是你说的,将来我会把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你在宫中当差舒心,回家的时候也格外有面子。”许天骄说着胳膊却挽住了他的胳膊。
楚殇今天不当班,所以也受到太后的召见,今天一同过来,所以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楚殇自然是不想让太后怀疑,所以才不得不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可是他抬头的时候却远远看见了连翘,她此刻整跟随着太后身后的仪仗队从内堂走了出来,这样触不及防的会面,让他想要推开许天骄的手,可是现在他却不能,他能够看见连翘眼中的笑意,他不懂,却痛了他的心。
连翘看着他如此幸福,脸上的笑容也这么甜的,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她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只有这么见一次她就已经心如刀割了,若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不敢想象自己能否这么坚强,原来,只有她一个人深陷其中不愿自拔而已,多么痛的领悟,她到今天才明白。
太后笑着招手,看着许天骄,笑道:“天骄,快过来,姑姑看看。”
许天骄笑着一路飞快跑到太后的身边,她蹲在太后的身边,笑道:“姑姑,天骄好想你呀,天骄记得那个时候天骄还很小的,见过几次姑姑,那个时候天骄就奇怪了,怎么天上的仙女会下凡当天骄的姑姑呢。”
许秋水被她抹了蜜一样的嘴哄的特别的高兴,摸着她的头,道:“这过几天就出嫁了,姑姑真舍不得让你这么早就嫁了,真相多留你几年。”
“姑姑,天骄也舍不得姑姑呀,既然这样,那天骄以后就多来姑姑的寝宫陪着姑姑说说话,好不好呀。”许天骄喜笑颜开的说着,她仰头的角度正巧发簪却突然话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许天骄却觉得不快,随即转头看向地面的簪子。
许秋水也看见了,随即便摆手,道:“快,给公主的簪子捡起来。”
距离太后身边最近的宫女便是连翘,而她利落的走了过去,弯身捡起簪子,随即单膝跪地双手过头,十分恭敬的给许天骄,可是许天骄却没有马上接过簪子,而是解释了一番道:“姑姑,您可知道这簪子可珍贵了,是楚殇的传家宝,而这个簪子是楚殇的的娘亲给他的,说要送给今后喜欢的女子,而我过几天就是他的新婚妻子了,这簪子他起初还不愿意给我呢。”
许秋水却好奇,看向楚殇,道:“楚将军,可有此事呀。”
楚殇却跪地,道:“这簪子的确是楚家的传家宝,只是楚殇并非不想给公主,只不过如此贵重的传家宝,楚殇想要在成亲当日给公主佩戴。”
许天骄一听随即起身,一路跑向台阶之下的楚殇身边,她笑道:“真的吗?你真的是打算那天才送给我的,不是不愿意给我?”
楚殇依旧十分诚恳道:“当然了,你我大婚是皇上赐婚,如此大事,楚殇怎么敢让公主殿下委屈,所以才想……”
“我相信你,我愿意相信你。”许天骄快速抢过他的话,随即她又转身朝着台阶上走去,然后一把夺过的连翘手中的簪子,她十分高兴的佩戴在了发髻之中。
连翘突然感觉自己一双手空了一样,而她的心也仿佛空了,好像是心爱的宝贝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