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除了他,她一无所有(2 / 2)
洗漱完后出门,慕梓清是打算去公司找顾筝,在路过顾筝房间的时候慕梓清还是忍不住想进去看看,拧了拧门把手,没锁?平时顾筝为了防她都是要锁门,慕梓清笑了起来。
可马上她笑不起来了,还没走两步她就听到低沉的呻吟,很微弱的呻吟,但她熟悉,这声音她听过,顾筝第一次胃痛到不行的时候就是这样。
果然,顾筝蜷缩在Kingsize的大床上,饶是高大的他在这一刻也是显得弱小。
“顾筝,你怎么了?顾筝,你别吓我!”慕梓清慌乱的跪在顾筝身边,推了推,看到顾筝因为疼而煞白的脸,她的小脸也是煞白。
左碰右撞的跌出顾筝的房间,大喊Help,她慌乱起来一句法语都说不出,见到有人注意,慕梓清跑回房间,抱着他,让他能更舒服的躺着,减轻些痛苦。
不久医生来了,救护车随后,顾筝被送去了医院……
慕梓清一粒米未进的守着顾筝,连着两天一点东西都没吃,慕梓清身体再好也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躺在顾筝的临床打点滴。
听见病床有些动静,靠在墙头的顾风始然抬头,“好些了吗?”
慕梓清还混沌的思想一下清明,猛的坐起来,瞪着顾风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顾风无奈的笑笑。
“你多陪陪他。”顾风对她说,眼神是慕梓清看不懂的那种,“不管怎样都不要离开他。”
慕梓清愕然,当初是他逼她和顾筝离婚,现在却是……难道真的是顾筝的意思?心里微微的有些刺痛。
“不要说得他要死了一样,他会长命百岁!”慕梓清看着他满是敌意。
“哦?”顾风嘴角闪过一抹自嘲,“是吗?”
“是!”
“嗯。”顾风点头淡笑,这一刻的他和顾筝终于有几分相似,有了兄弟的感觉,“所以,慕梓清留在他身边,劝他接受手术。”
“他拒绝做手术?!”慕梓清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却是惊喜,她因为害怕顾筝不能治疗而不去过问顾筝的病情,而现在听到顾筝的病能治她有多开心!坚定的,“我会劝他做手术!”
顾风点了点头,出去,体贴的给他们关上病房的门。
顾风走后,慕梓清将手上的针头拔了,钻进顾筝的被窝,环住他的腰身,轻语,“顾筝,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顾筝,若你要离开一定要带着我,说好了在一起,不能食言……”
……
“爸爸。”是清脆的男孩的声音。
顾筝恍然间回过神,衣角被人拽得紧,他低头,这个男孩与慕梓清长得几分相似,清清秀秀的。他笑,轻抚他的脑袋,“嗯。”
“爸爸。”顾筝怀里那精致的女娃娃,嗲嗲的叫他,为爸爸轻抚哥哥而吃醋。
“囡囡,你又调皮了。”顾筝捏她的小鼻子,女儿像他,性格却是和慕梓清一样的。
“才没有。”女娃娃鼓起包子脸,勾住顾筝的脖子撒娇,连撒娇方式也和慕梓清很像。
“爸爸,你看,妈妈!”男孩扯着顾筝的衣角大叫,肉肉的小手指向前方。
顾筝看过去,慕梓清正穿着他亲手设计的婚纱款款走来,却是越走越快,最后开始奔跑。顾筝看了看儿子又看看女儿,大手拉起儿子的小手,怀里抱着女儿朝慕梓清的方向走过去。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
……
顾筝满足的收紧怀里的人,满足的叹,“你终于是我的……”
“嘀……嘀……嘀……”医疗器械不急不缓的声音,和顾筝的那句混杂在一起。
顾筝傻笑了半响才醒过来,怀里搂着暖玉,恍然如梦。
慕梓清因为顾筝不舒服的拥抱方式而嘤咛,她是几天都没好好睡过,昨晚又是宿醉,好不容易才在顾筝怀里睡下。
顾筝眨了眨眼睛,送了些手,慕梓清微皱的眉头也舒缓了,吧唧吧唧咂咂嘴吧。顾筝看着她的可爱样有些失笑,他熟悉的她好像又回来了。
可是,这个女孩他却不能要……他要不起……
慕梓清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了人,鞋都没穿打着赤脚就跑了出来,她随手抓着门口守着她的一个人问顾筝上哪去了。他回答顾筝回庄园去了,看着慕梓清的小脚丫诚惶诚恐。
“慕小姐,请穿上鞋子。”他是顾筝留下来照看慕梓清的人,要是少爷知道慕梓清这样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慕梓清看了看自己的脚丫,悻悻的笑笑,转身进去穿鞋,慕梓清来的时候是拖着庄园的拖鞋,现在却准备好了一双棉袜和合脚的靴子,慕梓清勾唇笑起来,穿好鞋子便吩咐回庄园。
到庄园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摇头从楼上下来与慕梓清擦肩,慕梓清转身拦住他问顾筝的病情,这个医生就是刚才第一个出现的医生,应该是顾筝的私人医生没错。
“Zen,他还好吗?”慕梓清问得小心,她害怕得到那种答案。
医生眉头皱得紧,慕梓清知道他在考虑要不要说,肯定是顾筝说过什么。
“医生的天职是救人,我也是学医的人,我能理解你想救你的病人而你的病人却不配合的心情,”为了顾筝慕梓清倒是矫情了一回,但也句句说的是事实,“Zen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对Zen也很重要,也许我能帮上忙。”
医生深思了良久,不是因为慕梓清的话,慕梓清的话很苍白没有什么养料,只是他是真想为顾筝好,Zen少爷对这个女人的重视是谁都看在眼里,也许真就能帮着忙。
“Zen少爷的病情不容乐观……”医生眉头紧锁的娓娓道来,慕梓清由越来越担心到后来的越来越平静,头埋得低,在医生走了很久之后才上楼……
顾筝的底子是很好的,这次的疼痛对他来说不过是慕梓清的大惊小怪,化疗本身就会引起全身性的疼痛,恶心呕吐也是常有的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就与常人无异。
而他现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是要将问题想请而已,面对着一叠照片考虑他和慕梓清的事情,这些照片是顾风甩给他的。
顾风说他一把年纪却还是这么固执,而他的固执就像那死去的老头一样无理取闹;他说慕梓清心里那根弦迟早会崩断,前一晚的醉酒只是一个微小的预演,或者说是她更深的压抑;他说弹簧也是有受力范围的,超过极限那便是崩溃,别把慕梓清的暂时迁就看成是理所当然。
顾风问他,是不是真要看到慕梓清发疯才甘心?
可顾筝想看什么,他想看到慕梓清笑,但是他忽略的却是慕梓清只有看到他的时候才会笑,才是那种开开心心的笑。他曾强行在慕梓清心里种下情种,现在却又在这情种根脉入心的时候强行拔除,甚至为她拨上另一个人的种子。
他知道慕梓清痛,而他以为他更痛,痛和更痛之间,他对慕梓清的愧疚也就少了些,他想啊,既然大家都要痛,而他痛得比她多那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可事实上,慕梓清痛得不比他少!
饶是聪明的他也忘了,他强行的拔除不是曾经那颗种子,松松土就可以轻易云淡风轻,可他现在拔出的是慕梓清的血肉模糊,而再种别人的种子,那是在伤口上撒盐。
而这些只有在午夜深处慕梓清才偶尔舔舔自己的伤口,稍稍安抚自己然后又是新的一天,又开始和顾筝一天的斗智斗勇,或者死皮赖脸的放弃自己所有的尊严。
只因为,慕梓清对他,是不能割舍的,深爱。
顾筝干净的大手抚上这照片上这女孩的小脸,她疲倦的闭眼枕在自己手臂上小憩,那长卷好看的眼睫毛下是深深的黑晕,而本就是巴掌大的脸上却是印着鲜红的五指印……
他真是下得了手!
慕梓清,慕梓清,慕梓清……
顾筝就这么昏昏沉沉似睡非睡躺在长椅上,是慕梓清初见他时的姿势,是动漫里出来的高雅公子;而慕梓清就是灰姑娘,与高雅公子谱写童话的灰姑娘。
而童话永远都败给现实……
晚上11点多,顾筝口渴,下楼喝水,却没想到开门迈脚的那一瞬踢着了坐在门口的小猫,她可怜又单薄,头深深埋在双膝,缩成一团。
从顾筝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她雪白的脖子和脑袋,其他都看不到。
“慕梓清?”顾筝皱眉,迟疑着蹲下身,“你怎么了?”
慕梓清身体僵了下才缓缓抬头,脖子在抬起的时候发出骨头摩擦的哒哒声,一声声敲进顾筝的心,他浑身的张开的刺在这哒哒声里崩塌。
“顾筝,”慕梓清哑着嗓子,眼睛里是哭后迷离,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她的声音幽幽,“亲生的爸爸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就不要我了,养父养母在那场机难中也离开了我,哥哥也不要我了,顾筝,就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顾筝的心狠狠的一撞,半响说不出一个字,他以为那是对她的好……却是无时不刻的伤着她……
“顾筝,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顾筝,你要离开我吗?顾筝……”慕梓清捂着左心房艰难的开口,医生说,要顾筝错过这个时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心是那种愈演愈烈的痛,她是,他也是,除了他,她一无所有……
见着顾筝的失神,慕梓清知道他在犹豫,可她不能犹豫,顾筝不能有事儿,慕梓清双腿跪地双手勾住顾筝的脖子,主动吻上顾筝薄凉的唇,在他惊讶之际挑开他的牙与他的舌纠缠起来。
慕梓清从没有这么主动过,那是一种因为害怕而迸发出的冲动,她的热情一点点融化顾筝心里的屏障,顾筝慌乱要推开慕梓清,而他显然低估的慕梓清的力量,她死死的勾着他的脖子。
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颤抖,那份理智一点点的分崩离析。
“顾筝……别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慕梓清呢喃,她的吻从他的唇杂乱无章的往下,而即使在这种杂乱无章中慕梓清还是准确找着顾筝的敏感。
他的耳垂,他的喉结,他的胸膛……
“顾筝,求求你……求求你……”慕梓清哭着乞求,大胆的叉腿坐在他腿上,曾经为他绽放过无数次的地方隔着布料摩擦他的*,求他,“顾筝,要我,老公,要我……”
慕梓清给他下的蛊,他无法在此时忽略他想要她的*……理智什么的全盘崩塌……
意大利精致真皮沙发上,慕梓清匍匐在他的腿间,舌尖流转,她是包不住的,却也忍下小嘴的酸痛,女孩家的矜持她抛之脑后,她离不开顾筝,她取悦他,以很早以前他提过的方式。
顾筝时不时舒服的仰头,大手时而扣在沙发上时而扣住她的后脑勺,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他终于是体会到慕梓清说到的那种疯狂,原来他也是这么给她极致的快乐……
顾筝浑身战栗,在来感觉的前一秒拉起慕梓清,抬高她的臀然后重重放下,他的嘶吼和她的尖叫交织,一起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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