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记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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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木钟双唇微抿,随即开口道:“这托娅原是十四爷侧福晋乌伦珠的贴身侍女,八年前,还是格格的乌伦珠被科尔沁送到了察哈尔,托娅也随行其中,乌伦珠格格不愿嫁给林丹汗,在成婚前夜便冒雨逃跑了,这托娅为了不拖累乌伦珠格格,被人抓了回来受尽了拷打,最后被我救下了。”
“姐姐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要说什么?”我看着一直盯着我的看托娅,质疑的看着娜木钟。她看着我,深深的吸一口气,缓缓道:
“还记得当年哈日珠拉格格从大金回去科尔沁之后便一病不起,这草原上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不久便撒手人寰,这有萨满法师说这乌伦珠格格是草原的灾星,只有让她祭神方可保全科尔沁的平安,因为这乌伦珠格格是林丹汗最爱的那个女人的托世,所以乌伦珠格格被林丹汗救了下来,不过这乌伦珠格格被救下后便失了记忆,而她又是林丹汗聘下的格格,故而也就能保这乌伦珠格格一时的平安了。”
“等等……”我对娜木钟的话大为震惊,她刚才说什么?哈日珠拉格格当年回去科尔沁后便病逝了,那我是谁?布木布泰不是说我是她的姐姐哈日珠拉么?我的心在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娜木钟:“你……你说哈日珠拉当年病逝?那我是谁?他们所有人都说我是哈日珠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骗我!”
“格格……”托娅看着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朝我磕头:“格格,侧福晋没有骗您,她说的都是真的,哈日珠拉格格当真病逝了,奴才不会撒谎的。”她跪爬到我的面前,抬头看着我,泣不成声。
“那你说……我是谁?我不是哈日珠拉,那又是谁!”我看着她,厉声质问道。
“您是我的格格乌伦珠,是十四爷的侧福晋……”托娅对上我的眼眸,眼神里出奇的坚定。我的胸口一窒,险些晕了过去,不住的摇头:
“不……不会的,我不是乌伦珠,额吉,满珠习礼哥哥,姑姑还有布木布泰他们都说我是哈日珠拉……”我越是想要争辩,脑子里回想的的事就越多,便越没有底气。
越是想理清这一团糟的事情,脑子就越疼,托娅连忙扶住我,倒了杯热茶递到我的面前:“格格,奴才自幼一直伺候着您,对您是最熟悉不过的了,您当年才八岁,随着布木布泰格格她们来大金时便与十四爷他所结识,奴才也知道这布木布泰格格一直钟情于十四爷,可十四爷对格格却是一心一意,当年十四爷去科尔沁迎娶乌尔赫尼格格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在草原上找了三天,才找到被逐出家门的格格您,这布木布泰因不能嫁给十四爷一直怨对格格,奴才不知道格格是怎么忘记过去那些事的,可奴才看得出来,即便如此格格的心里依旧装着十四爷。”
她哭着叙述着过去,声情并茂,听的我心口疼痛无比,脑海里模糊的片段便越积越多……
我需要冷静……我需要冷静……
我推开面前的托娅与娜木钟朝屋外跑去,外头风声大作,似乎下一秒便能下起雨来。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庞都在我脑海里一一出现,他们有人在说谎,一定有人在说谎。
翔凤楼前,我呆呆的站在石梯口,看着长长的石梯在我面前冷着面孔,我的心都跟着在颤抖,隐隐作痛……
“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为什么当初没有被一把火烧死!”凌厉的女声在我脑海里回旋,惊得我立马闭上了双眼,面前石青色的石梯在我面前变得异常可怕,不知为何,我很怕会从这里摔下去,似乎我就从这里摔下去过……
娜木钟的话反复在我脑海里浮现,她说哈日珠拉已死,那我又是谁?难道我真的像托娅说的那样,是乌伦珠么?那如果我是这墨尔根代青的侧福晋,为何我会在科尔沁醒来,为何他们要苦心骗我说我是哈日珠拉,我到底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我就说认下你姐姐行不通,可布木布泰说什么,她是你姐姐,你就得认,难道你忘了当年你姐姐在大金所发生的事了?你姐姐的心上人就是当今的大汗,若是你姐姐嫁给大汗到也罢了,可是她……难道你就真放心你现在的姐姐嫁给大汗,你难道不担心她恢复记忆,会对你不利么?”
那一瞬,额吉的话在我脑海里异常的清晰,难道说我的失忆与布木布泰有关么……
我呆呆的站在石梯前,任凭秋风撩动我的裙摆,顷刻间秋雨便洒向大地,将我淋湿的透透的,冰冷的雨水让我瞬间清醒不少,脑子也比方才更加清楚明白。
我不是哈日珠拉这件事,一直有人在跟我提醒,对我冷淡不已的吴克善哥哥,对我有所隐瞒的哈云珠,还有初次见我便大惊失色的乌尔赫尼,还有……一直当我是亲人的姑姑与额吉,他们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我不是哈日珠拉,可我却从未留意。
那么我是谁?我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我得靠自己找回记忆,不能再靠记忆了……
“福晋,您站在这里做什么,大汗正四下找您呢,福晋,快些回去吧。”耳畔传来哈达齐的惊呼,她替我撑伞挡雨,满脸的焦急。我侧眸看着眼前这个慌张无措的奴才,自嘲一笑,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任何一个人都把我耍得团团转,我为了报复哲哲与额吉把自己嫁给皇太极,却不料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天大的窘迫境地……
“福晋,您这是怎么了呀?”哈达齐看着我,伸手探上我的额头,大为惊慌:“天啦,怎么这么烫……”
“哈达齐,你说我是不是傻子,我丢了记忆,连脑子也丢了对吧?”我笑着说道,因为丢失记忆所以旁人说什么我信什么,布木布泰说我是她姐姐,我便信了,哲哲说我是她最疼的侄女儿,我信了,可是到头来,却有人说她最疼的侄女儿早在十四年前就病逝了,我不过是顶着她身份的一个冒牌货……
“福晋,您这是说什么胡话呢,奴才扶您回屋去。”哈达齐说着便要扶着我便往内院走去,却被我一把推开,她有些惊诧,不解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