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朱府(2 / 2)
“少爷!”来人乃是一个白衣女子,与守门的两女子衣着几乎同出一辙,只是衣领上绣多了几朵金兰花。进门后她向白衣男子行了一礼,发现朱恒智母子二人,又再次抱拳作礼:“见过姑爷,朱老夫人。”
朱恒智母子也作抱拳回应:“白领事客气了。”
见到这女子,白衣男子的脸色倒是稍有缓和,心急却轻声问:“白领事,可有寻到其他医师能解毒?”
这白衣女子看似与其他女子的衣着一样,但实质乃是纳兰家族中有数的强者,更是家族中当权之人,那怕身为纳兰家族少爷之一的纳兰雄也不敢作大。
白领事摇了摇头:“医师倒是找到,可惜今天被人废了。”
纳兰雄一听,顿时怒气冲冲,:“这重要关头,竟然出这种事?当真可恶至极!”
朱纳兰的身份地位在纳兰家中极其特殊,更有老祖宠溺,比亲孙辈还要重视几分。现在,朱纳兰是在自己的安排下出事,即使纳兰雄是族中少爷,但责罚怎么也少不了,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也不到他不急躁。
闻言之下,朱恒智也一脸惊疑,能要白领事去请的医师,那自然不会是平凡之辈。而在和风城中有名有姓的医师也早已被各势力所收纳,这医师一废,可不是小事,很有可能是两大势力在争斗。但他身为城中高官,竟然完全不知情!
“白领事,你请的是哪位医师?”朱恒智问道。
“炼心圣殿的杜医师。”白领事答道。
朱恒智母子一听,脸色也为之一变,他们都知道这杜医师其实就是那朱家恶徒的爪牙。朱奋是外人的魔,也是朱家的痛啊!
“炼心圣殿的医师竟然有人敢废!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纳兰雄在旁冷道。
白领事没有接着说,反而对着外面的白衣女子命令道:“温、文、尔、雅,你们四个进来,抬起兰小姐的床,跟我走!其余白霞军即刻启程,一同前往莯林镇!”
纳兰雄愕然,朱恒智母子也一阵失神。这白领事怎么一转眼就行动起来了,还要带走朱纳兰!
“时间紧迫,兰小姐性命攸关,边走边说!”白领事不容反驳地说道。
说话之间,突然银光一闪。
待在一旁的夏医师只见那原好的墙壁就如豆腐渣一般,在白领事那柔纤的手下化作粉碎!白领事一路直行,所到之处,无论是墙还房子都转瞬之间被粉碎,一条大路从朱纳兰的闺房直达朱府之外的大路。
温、文、尔、雅,四个白衣女子,背后升腾起虚影,士级修为的威压顿显,四人各抬一处。昏迷中的朱纳兰就这样,被这四个女子,四平八稳地顺着白领事打出的路抬走了。那速度竟然比马还要快上几分。
纳兰雄看着这一切,直到几人的背影快消失眼前才反应过来,连忙追随而去。
朱恒智母子相望苦笑,随即也快步找到府内坐骑,往莯林镇方向追去。
“白领事,你这是?!”朱恒智骑着灵马,怎么也比抬着床的四人快,眼见就要出和风城了,他快马赶上,缰绳一拉横于城门下。无论如何,朱纳兰也是他的宝贵女儿,虽然知道眼前的女人不会加害于女儿,但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将自己命在旦夕的女儿抬走吧!
“姑爷,我就长话短说。莯林镇来了一位药师,我这是带兰小姐求药!其他的一路边行边说。”白领事见朱恒智一脸肃穆,知道是不说上一句半句还真不能走了。
原来,朱纳兰长年跟随母亲居住于渺南城,现今只是回和风城探望父亲,但不知道如何走漏风声,竟然被朱纳兰的三叔朱奋知道了。朱奋派手下朱费为其作向导。
纳兰雄是朱纳兰的亲舅舅,自小不学无术,是渺南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虽然修为不高,但极其爱好游山寻宝,身为向导的朱费自然投其所好。
两天前,为了不被白领事阻止,纳兰雄偷偷带上朱纳兰一起到莯林镇外的无尽之森游玩。那料到游玩期间,纳兰雄竟然对那禁忌之地极为好奇。根本不停任何人的劝阻,结果刚到禁忌之地朱纳兰就被毒倒不起。
回到朱家,白领事见事态严重,也不及去责备纳兰雄了。见朱纳兰病情极为严重,心知不能完全依赖夏医师,因此她直奔和风城中的炼心圣殿而去。
炼心圣殿虽然不与世俗争斗,但拥有的资源却不是一般的势力能比,在修士的世界里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惜朱家老三朱奋为了朱纳兰一群出外游玩的人的安危,早已将杜签师徒派往莯林镇,以便不时之需。
但那料到纳兰雄根本没在莯林镇停留,而后来杜签师徒又被杨奉守请走,没跟着马队回和风城。
炼心圣殿中,朱奋见白领事亲自出面,更是自己最亲爱的侄女中毒不浅,当即派出手下猛将屠鸩前往莯林镇。这就有了屠鸩带着朱家人马到莯林镇要回杜签这事了。
白领事这一等,自然就只等到被废的杜签了。不过也因此知道莯林镇来了一位药师。回朱府的路上,白领事发现已有大群人往莯林镇赶去了。为确保朱纳兰的安危并得第一时间得到诊治,白领事只好破墙开路,带着众人直奔莯林镇。
温、文、尔、雅四人都是士级的修士,虽然不及灵马的速度,但也无比快速,而且行走平稳。近百里路,小半个时辰竟然就走了大半!
“可惜还是来晚了。”看着前方路上涌动的人头,白领事眉头一皱。
“白领事多虑了,我纳兰家前来求诊,那药师还不得庆幸,尽心尽力的。岂会要我等与这些蚁民一起等待。”纳兰雄气焰十足。
闻言之下,朱恒智脸色顿时阴沉,不过始终没有出声怒斥纳兰雄。而白领事则语露不快:“药师地位尊崇,少爷切莫自大误了大事。”
纳兰雄自小骄生惯养,根本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