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疑窦暗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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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舜虽然对于宇以善的推测立即否定了,但是心中始终有疑虑。宇以善这次来鸿钧派果然也不是单纯的祝寿吧?这么看来,鸿钧派的高层应该都知道了这个预言的事。阿渺的特殊之处,除了当年的那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少。但是,依照素莲宗一贯的名声,会怀疑阿渺的人几乎没有。而会怀疑阿渺的……连舜心头一跳,只有和宇以善一样,对于连渺的事完全了解的素莲宗的长辈,也许才会对阿渺起疑心。
连舜心中纷乱,要是真是阿渺……不,不,绝对不可能是阿渺!明心大师都已经说了,阿渺只要好好修炼,就不会出什么事!绝对不是阿渺!他不能对这一点产生任何的动摇!他答应过阿渺,要好好保护她。所以,只要他在,阿渺就不可能是众矢之的。阿渺绝对会好好的过完一生!
他的手用力按在了实木的桌子上,用力之重,几乎快把桌子按出了个窟窿。连舜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别人先不说,重要的,应该是素莲宗和掌门的态度。连舜犹豫半响,还是发出了一个传音符。传音符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连舜看着窗外不见边际的黑暗,陷入了沉思。
腰间的储物袋突然发出一道光和轻微的嗡鸣之声,连舜很快拿出了自己的素莲玉。白色的素莲玉上光波闪烁,很快在空气中凝出了一道光幕。同时,连舜手里拿着的符咒也贴到了室内各处,室内各色光芒依次闪现,地面上隐隐浮现出玄妙诡谲的符文。他已经设下了防止声音和光线透出去的结界。
“舜儿,我已经接到了万珍门的消息。”昊莲真君的影像出现在光幕上,开门见山就是这么一句,“你不用担心渺儿。”
连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也松了开来。
昊莲真君继续道:“宇以善的分析并没有很全面。祸乱随一人而来,可能这人是起因,也可能只是个关键人物。虽然二者同样重要,但是在没有完全了解之前,就采取行动是很不明智的。预言之事,你们了解得还少,最好不要妄加解读。”
虽然昊莲真君的话很严厉,但是连舜心里的石头是完全落了下来,的确,他是关心则乱,一时想太多了,他低头道:“弟子知错了。”
昊莲真君点头道:“今日找你,还有别的事。开阳、天权两界近几年来隐隐有不平之象,宗里现在已经派人去探查。你明日见到鸿钧派的毅良真君的时候,稍微提一下即可。同时,在宴席之中注意这两个界的弟子。”
连舜心念一转,问道:“掌门,这些不平之象会和预言之中的祸乱有关系吗?”
昊莲真君摇头:“舜儿,莫要执着于预言之上。预言只是一个提醒,任何人都无法干涉的。”预言的作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算是苍天给人留下的一线生机。天命所趋,没有人可以改变。而想要改变的人,谁知道他是真的改变了还是本身这样改变的行为就是天道之中的一环?对于他们而言,还是稳妥为上,做好应对的准备即可。
“是。”连舜应道。
“至于渺儿……”昊莲真君似略微迟疑,“你护好她就是了,让她远离杀生。开阳、天权的事,也不用告诉她了。”
昊莲真君的这句话,也不知道说过了多少次。连渺在素莲宗也因此成为了一个特例,人家出去历练,她天天待在宗里修炼,日复一日地静心苦修。不让她杀生,还是为了她好,免得激起连渺的凶性。这些年看来,还是卓有成效。
连舜也不想连渺沾上这些事,点头应道:“弟子会注意的。”
昊莲真君又交代了连舜几句话之后,身影便消失了。连舜收回了符咒,这才躺到了窗边的榻上。天边的满月从厚厚的云层之中钻了出来,驱赶了方才的黑暗,连舜看着那轮满月,慢慢阖上了双眼。
清晨,连渺抱着青容出门的时候,刚好在院子里遇到了往里走的陆谦终。陆谦终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看到连渺的瞬间却抬头挺胸,器宇轩昂地走了过来。走到连渺面前两步左右的位置的时候,步子突然停住了。
连渺微微挑眉,揉着还在打呵欠的青容,一脸兴味地看着陆谦终。他这个样子强撑,难道不疼吗?
陆谦终面上很纠结,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先和连渺打了招呼:“连道友。”
连渺看了一眼他稍微落后了一些的左脚,点头微笑道:“陆道友,可好些了?”看他这个样子……莫非又被七哥教训了?
陆谦终虽然疼得脸都在抽了,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说他还没好?刻意中气十足地道:“连道友,我已经好很多了。”话说要不要拍胸膛表示一下?不过会不会更疼啊……
连渺忍笑颔首道:“那我去找我七哥了,陆道友,晚上见。”
“哦,晚上见……晚上?!”陆谦终从迷惘化为了错愕,晚上他干嘛还要见这个女人?
却见连渺露出了衣服更加疑惑地表情,“陆道友,你难道忘记晚上就是毅良真君的寿宴了?”
陆谦终脸色有些不好了,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记得,当然记得了……”他记得个头啊!晚上要去参加寿宴,现在还浑身难受的,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冲动了啊……
连渺轻咳了一声,一个白玉小瓶从她手中飞到了陆谦终面前,她微笑道:“陆道友,昨日下手重了些,这个给你疗伤吧。听说晚宴上还会有斗艺?我很期待陆道友的表演。那么,告辞了。”连渺微微颔首后,便离开了。
陆谦终一脸莫名地拿着那个白玉小瓶,打开一闻,一股莲花的香气让他一愣。素莲宗的丹药很有名,这个莫非是鼎鼎有名的伤药“百莲丸”?他脸上犹疑之色一闪而逝,终究还是收下了丹药。
连渺站在连舜的屋前,敲了门等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看到连舜来看门。她有些疑惑,轻轻推开了门,破空之声乍起,连渺反应极快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站在了院子里,只见那枝叶藤蔓从门内张牙舞爪地伸了出来。
青容突然跳起,抱住了一根藤蔓咬了下去,那些藤蔓似乎有些惧怕青容,很快缩回了门内。
“阿渺?”连渺刚想伸手去拽还咬着藤蔓不松口的青容,却听到了连舜的声音。
“七哥,你在做什么呢?”连渺随口问道,顺便往青容的嘴里塞了肉干,才又把它抱了起来。
连舜眉目间有些郁色,即使对着连渺笑着,也无法完全掩去那一层郁色。连渺察觉到了这一点,问道:“七哥,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是昨天和宇以善吵架了?不会吧,宇以善那个家伙吵得起来?
连舜收回来那些藤蔓,走到连渺面前,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个法术上遇到了瓶颈,有些参不透。”
连渺虽然已经长了这么多年,各种营养都不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材偏向娇小,现在她还是只到连舜的肩膀处。她扯了扯连舜的衣袖,“七哥别烦恼这些了,回去再研究吧。”连舜这几年愈发的刻苦,修炼什么的一刻都不落下,连渺总觉得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