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只为你(2 / 2)
“他这是将了我一军!”褚辰提步转身走出牢房:“无碍,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璞还是未能领悟,抓着脑袋,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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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畏罪自杀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白启山耳中。
他略显怀疑:“十三王爷贪财好色,又是个贪生怕死的,岂会自杀?这.....如此也只能如实禀报皇上了。”
此时,若素也在白灵的院中,她闻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盘旋。
该不会是褚辰吧?
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褚辰杀了十三王爷。
不是若素对褚辰的‘痴心’过于自信,而是这人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出来。
所以,便让巧燕去照壁守着,一旦褚辰回府,就去通知她一声。
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于是,巧燕还特意带了支芙蓉色蜡花在发髻上才去了前院照壁。
直至红日落了日山,褚辰的马车才停在了朱门石阶之下。
巧燕远远的就瞧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王璞,只觉一身黑衣的他英姿飒爽,风度凛然。
她噔噔噔的跑下石阶,喘着粗气看着王璞道:“我们家小姐想见见你。”
而这时,褚辰正撩开帘子下了马车,闻此言,看着王璞,剑眉一皱。
王璞被这么一看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燕姑娘,你.....把话说清楚?”
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万一闹出了什么劳什子误会,他只能洗干净脖子,等着主子来砍了。
巧燕笑嘻嘻的看着王璞,眨巴着大眼,蓦然醒悟,转尔对着褚辰,屈身福了福小声道:“世子爷,小姐...小姐说有话要问您。”
这样才对嘛!
王璞暗自唏嘘,这姑娘损人的本事可不小,下回见了她得绕道走。
褚辰俊颜冷傲,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力挽狂澜的气魄在这样的黄昏愈发明显。
他一语未发,踏进府门朝着西厢院走去。
巧燕知道自己犯了错,待褚辰远去,才抬起头,再想瞅瞅王璞时,人已经不知踪影了。
“哎!刚才还在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巧燕左顾右盼之后,跺着脚有些气馁。
殊不知,王璞正在门外牵着马,褚辰去的是若素的院子,他是不敢跟着,也不能跟着的。
可.....燕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姑娘说话怎么一向没头没尾的!
王璞悄然的牵着马,一路从角门进了马厮,心想坚决要远离白姑娘身边的丫鬟。
褚辰兴致盎然的坐在花厅静等,眼看就要立春了,他心头的某种异样越来越强烈。
若素知道他来了,手中拿着几张事先写好的纸,很快就坐在了褚辰对面的杌子上。
“是你杀的?”第一张纸,若素开门见山。
褚辰先是欣赏了她的小篆,而后才颇为闲情惬意的摇了摇头:“不是。”
“你想杀他?”这是若素拿出来的第二张纸。
褚辰不得不承认,他的素素很聪明,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若素想问什么,他也很清楚:“嗯,我确实想,却还是晚了一步。”
若素垂眸思忖了片刻,持笔在白纸上写到:“你在谋划什么?”
既然决定要嫁他了,总得确定此人不会误了她大半辈子的期许吧。
她问的很直接,明知这样似乎不太妥当,可还是问了。
和褚辰这种人打交道,耍心机才是真的找死。
“你不相信我这么做只是为你了?”
夕阳西下,落了满院的霞光,褚辰的脸埋在一片晕黄下,冷峻的傲然中多了几分温和。
他又道:“你放心,什么没谋划。”
她是担心他了?
褚辰心尖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触,又像冰冻的川原开始了融化的痕迹。
他伸手,不容反抗的握住了若素的小手:“素素,我....”
情到深处,总是想和喜欢的人多亲近。
更何况还是肖想了两辈子的人儿。
“咳咳咳.....”
若素正要抽出自己的手,月门处传来白启山尴尬且带着温怒的轻嗑。
二人几乎同时一僵。
若素站起身,朝着白启山福了福。
白启山面色不善的款步而来,他回忆方才这一幕,怎么觉得若素和褚辰早就暗生情愫?
他到底是蒙在鼓里的。
竟然是最后一个看出来的!
褚辰却没觉得有多尴尬,上辈子,若素总爱找理由粘着他,恨不得就赖在他身上。
他是一个以国家为重的七尺男儿,当初只会将她推开,避着她,躲着她。
而如今,他也不想顾及男女大防。
褚辰替白启山倒了杯茶:“白大人请坐,我与素素的事已经谈完了。”
白启山不情愿的落座,心里头五味杂陈,他捏了捏手中的信,对若素道:“素姐儿,京城乔家来信了,估摸着是你外祖母寄来的。”
外祖母!
若素欣喜难掩,接过信笺,当场就想打开看,可看着褚辰和白启山大有不肯就此离去的意思,她也就作罢了。
“不打开看看?”褚辰抿了口茶,眸光温和。
白启山斜睨了他一眼,慈爱的笑道:“是啊,素姐儿,你外祖母许是想你了。”
若素看着二人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这般‘谦和’,心中暗道:看来说不了话也并非是坏事。
起码眼下,她说什么都会是错的。
若素单手摸了摸喉咙,作痛苦状。
为了逼真,秀美一蹙再蹙。
白启山见势,平日最喜欢的汉阳雾茶也不品了,起身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扶小姐进去歇着。”
巧菊应下,愣愣的搀扶着若素进屋。
褚辰也起身,欲跟上前,却被白启山挡住:“褚辰!你且随我过来,清风寨圣旨已到,想必此事你也已经知晓。树大招风,我白家恐怕今后不会再太平。”
这是在告诫褚辰。
想反悔还来得及。
褚辰垂眸看着白启山摁在自己胸前的手掌,四两拨千斤道:“这天下的事,何事太平过?”他语气坚决。
白启山欲言又止。
二人僵持片刻,一道离开了西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