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爷好好疼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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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莫非他是……”风和雨皆担忧的上前一步,昨夜的客栈巧遇,没有人会认为是巧合,苍月大陆何其之大,怎会在这种偏僻的地方相遇?
更何况,从凤傲天偏激的举动来看,他是恨着南宫绝的。
抬手,制止了风、雨要说的话,南宫绝眉眼一挑,淡淡开口:“若真是如此,本宫必不会饶他!”
若是凤傲天真的要耍什么手段,她绝不会再像昨晚那般手下留情。
正在这时,远处一匹快马,伴着拉长的急报,带起满地的水渍,刚下过雨的路面,凹凸不平,报信的小兵却顾不得这么多了,远远的便翻身下马,奔至南宫绝面前,单膝跪地:“殿下,陛下病威,请太子即刻返京!”
这个急报,对于南宫绝一行人,可谓是屋漏偏缝连夜雨,之前乔子隐曾送来密报,此次,却由朝廷快马来报,说明,皇宫有了巨大的变动。
南启的天,怕是要变了。
跨上属下早已准备好的汗血宝马,双腿一跨马肚,鞭子甩起来,马儿厮鸣着往前奔去。
风和雨亦快速跟上,没有了秦衍的拖累,日夜兼程,不出三日,南宫绝一行人便抵达了南启的都城。
未来得及回太子府,便直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纵马驰聘,风霜仆仆间,远远的,便看到正宫门外一人一马等在那处,那人一身月牙白锦袍,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子让人沉静的书香味,儒雅中却又带着几分清秀,他远远的看着南宫绝策马而来,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双眼中那深深的思念之情,却让人无法忽视。
南宫绝翻身下马,快速的上前,紧紧的拉住来人的手:“子隐,宫里情况如何?”
这些日子,都是乔子隐在京都守着,如若不然,他怎能放心在外如此之久,看来,乔子隐守的很好,至少到现在,二皇子还不曾明目张胆的与他争皇位。
“爷……”乔子隐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许多未见了,南宫绝的肤色已经由原先的瓷白变成了现在的麦色,想来北疆的风霜在历练着她。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觉得南宫绝比走之前要高了一些。
过了这个年,她也该弱冠了,若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只怕要大婚了,但南宫绝却偏偏不爱女子。
“进宫吧!”南宫绝握住乔子隐的手紧了紧,她又何尝不知道他想听些什么,但眼下,局势险峻,不是诉说相思之苦的时候,只有尽快稳定局势,才能确保她身边人的安危,便是给他们最好的蔽护。
乔子隐笑了笑,已然明白了南宫绝的意思,回握着她的手,与她一回走进正门。
以往那些将她当蛇蝎一般避着的正门守卫,此刻却是面色冷峻的持刀阻挡:“太子殿下,内宫有旨,陛下病危,没有宣诏,所有人不得入宫!”
南宫绝眉心一拧,眼中冷然一现,握着缠在腰迹的金丝软剑的剑柄,便要将人拿下,却被乔子隐暗中按下了手背。
她不解的转头:“这些狗奴才是不想活了,本宫向来杀人如麻,又何须做一时的善人,天下皆知,挡我者死!”
她的话,守卫们自然早已明了,只不过,眼下局势当前,无论放不放人,都是死路一条,他们也是被抬上砧板的肉,里外不是人。
没想到,一向惧她如虎的守门也敢忤逆她,这让南宫绝心中怒火腾飞,一把便推开了乔子隐的阻挡,冷剑出鞘,‘噗……’的一声,便生生的割下两名守卫的项上人头。
将后头的一众人吓得面色发青,连退了好几步,南宫绝冷竣的眼眸在他们的身上来回穿梭,手中滴着鲜血的金丝软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那般的森冷无情。
世人皆知,南宫绝残暴起来,能只手屠杀数百人,死状皆惨不忍睹。
随着守卫一步一步的后退,南宫绝却是一步一步的前进,眼见着,正门已入,提剑便冲着德阳殿快步冲过去。
却在她转身之际,另一头,却响起禁军统领同样冷漠的声音:“殿下请留步,陛下圣旨,任何人擅闯皇宫,皆以谋逆罪处之,可当场斩杀,不论身份……请殿下莫做忤逆天下之事!”
这话说的十分清楚。
若是南宫绝再往前一步,便会被视为谋反,如此一来,禁卫军若是在此地将她斩杀,竟算是为民除害。
虽说,区区几万人,或许还拿不下她的命,但果真如此,他日登基,便会被视为谋权篡位,名不正言不顺了。
逞一时之快,而埋下一世骂名,怎么算也不划算。
若放在平时,南宫绝自然不会如此冲动,只是,此刻,在这宫里还存在着一名不为人知的二皇子,而她的父皇,却极有可能是被二皇子控制着。
南启的江山,随时有可能动摇,这让她如何冷静的下来。
转身,森冷的眼眸落在禁军统领的身上,那可怕的眼神远远的,竟比刀子还利,刮在禁军统领的身上,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千刀万剐了一般。
手上还滴着鲜血的软剑慢慢的握紧,再慢慢的指向禁军统领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刺,便能夺去一条鲜活的人命。
“殿下,属下奉劝殿下三思而后行!”禁军统领已经惊出了满身的冷汗,他再次出言提醒,因为自己一条小小的命,而背上一世的骂名,是否值得……
南宫绝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剑尖已经一点一点的刺入了禁军统领的脖子,围在外围的禁卫军皆紧张的看着这一幕,死握着手中的刀剑,做好了与南宫绝拼死一博的打算。
空气中飘浮着浑重的呼吸声,一声一声的打沉了这冬日的寒冷。
就在众人以为南宫绝会一刀了结禁军统领的性命之际,乔子隐上前一步,从南宫绝的手中夺走了那柄让人不寒而粟的金丝软剑,转头望向禁军统领,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意:“麻烦统领大人去凤夕宫通传一声,便说太子殿下回宫了,求见皇后娘娘!”
太子和皇后的利益是连在一起的,太子倒了台,皇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因此,此刻最能依仗的人居然只剩下窦氏了。
南宫绝默不作声的敛下双眼,眼神却更加的阴戾了,每每提起窦氏,她都不会有好心情,更何况,是在如此恶劣的情形下。
“乔大人,不是属下不肯去通报,陛下已经下了令,任何人不得进出皇宫,包括太子殿下,皇后此时只怕也没有功夫与太子叙母子之情了!”
他的话说的十分的阴晦,却让南宫绝微微闪了眼。
想到窦氏在朝中操控着如此大的势力,如今怎会连自身自由也掌控不了,难不成,皇宫里在她出行的这段时日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乔子隐也吃了一惊,虽说自己也在此守候多日,只是没想到,连皇后也不能相见。
“哦?皇后娘娘可是在内殿照顾陛下?”乔子隐疑惑的追问道。
禁军统领已经不想再多说,抱拳:“属下不知!”弯腰便领着一众人撤了下去。
回到太子府,冯公公又是惊又是喜,揭着眼泪,便小跑着迎南宫绝去了,府里一众人也迅速被召了出来。
“殿下,您总算回来了!”冯公公又是哭又是笑。
哭的是,一趟北疆之行,南宫绝竟瘦了不少,笑的是,南宫绝总算回来了,朝中的一切变故,冯公公都派人暗中监视着,眼下,便迫不及待的要将事情一股脑的喷了出来。
“爷自然要回来,府里一切可好?”一边往里走,一边与冯公公闲话家常,便在这个档口,与匆忙赶来的千漓歌撞了个满怀。
额头一痛,竟撞上了来人的下颚。
“爷……奴该死!”千漓歌急忙跪下,单膝着地间,眼中却又闪烁着一抹不为人知的复杂,南宫绝……又回来了。
这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