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从天而降(2 / 2)
“我偏不!”我被打偏的脸又转过来,重新看向他,“何天宇,你心里很清楚,你不是为了父母报仇才这么做的。你只是单纯的嫉妒。你嫉妒叶寒遇的出身,嫉妒白薇喜欢叶寒遇,嫉妒叶寒遇拥有你没有的一切。然而,我告诉你,你真是可怜。因为你费尽心机,最后也是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话落,何天宇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满脸阴鹜,“你说我可怜?那我就让你看看,谁会笑到最后!”
他的手用了力道,疼的我下巴骨头都像是要被捏爆了一样,面如纸白,只能咬牙不发出痛苦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薇也拿着一份文件,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对于我落得现在这样的处境,她是得意又痛快。她的高跟鞋鞋跟踩在我的手背上,重重碾了好几下,才说,“林笑,别指望叶寒遇来救你了。Anni已经把他卖了,叶寒遇手里有什么底牌,我们一清二楚。现在,你识趣的话,把这个文件签了,我可以留你一口气,和你儿子团聚。”
我扫了一眼白薇手里的合同,竟是要我交出老爷子给我的那些股权。还有一份合同,是要叶寒遇自动放弃叶氏的继承权。
我看着眼前两人,忽然止不住地大笑。
何天宇皱眉,“你笑什么?”
我笑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就你们这样的跳梁小丑,永远都不可能打败叶寒遇的。他肯定会弄死你们的。”
何天宇暴怒,拿出笔硬塞我的手心里,逼着我签字,我不肯签字,他干脆直接抓着我的手,帮我签字。拿到签好字的合同后,他又看向了白薇,“她就交给你了。折磨可以,但别冲动。在叶寒遇没有签下股权转让书前,她的命还有用。”
白薇眼眸闪过兴奋的光,“当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你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何天宇笑了笑,在白薇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丢下我,哼着歌离开了仓库。
我想,他应该是去联系叶寒遇谈条件去了。
我又把目光从何天宇的背影,调回在白薇的脸上,“白薇,你别发疯了。你和何天宇不一样。他已经是亡命之徒了。你还有白家,还有良辰集团,你要为了一己私欲,把白家给害了吗?”
白薇将脚从我的手上挪开,鲜红色的指甲戳在我的下巴上,不急不缓地说,“你以为我在乎吗?我爸妈怕得罪叶家,把我强送去美国的时候,我就已经当自己是孤儿了。白家的一切,都和我没关系。从他叶寒遇放任你,伤害我的那刻起,我就发誓,得不到这个男人,我毁了他,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薇,咆哮道,“我看你是疯了!”
白薇笑的无辜,“这一切都怨你。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求我。我或许还能放过寒遇。毕竟,他是我曾经深爱的男人。我不会让他真的一无所有。”
“呸,想得美!”
我拒绝,不是我把自尊看的比叶寒遇重要。而是我知道,白薇根本做不了主。何天宇不会放过叶寒遇。我即便去求白薇,也只是让她痛快,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而且,我相信叶寒遇的能力。他肯定可以反败为胜,把白薇和何天宇都抓起来的。
白薇被我啐了一脸,也不恼,重新拿了一条更粗的绳子将我捆在铁杆上。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看叶寒遇被你害的多惨吧。”
“白薇,何天宇一定会死在前头的。寒遇也不会放过你的。”
“到底谁会先死,我们一起等着看好了。”白薇放纵大笑后,便抛下我离开了。
饶是我再嘴硬,铁门再次关上时,我的心底还是涌出了一丝绝望。
如果叶寒遇不知道陈助理叛变了,他再聪明,也会在何天宇的手上吃亏。
阴冷的仓库,有风从天窗那灌进来。
饿了一天的我,这会儿浑身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挣扎逃脱。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一直到月亮都已经升到了夜空的正中央,白薇和何天宇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说什么羞辱我的话,只是拿着手机对着我拍了好几张照片。起初我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因为是叶寒遇不相信我在他们的手里,所以他们要拍照片过去。
他们拍照的时候很谨慎,只拍了我的脸和被捆绑的手,没有把仓库的环境拍进去。估计是害怕叶寒遇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我一边挣扎,不配合,一边骂他们。
可何天宇浑然无动于衷,只是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对白薇说,“现在凌晨三点。必须在天亮之前让叶寒遇把手续都办完。”
“放心,这个女人在叶寒遇的心里那么的重要。别说区区一个叶氏,就是要他死,他都会答应的。”白薇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嫉妒与恨。
她拿着委托书和照片先离开了仓库,何天宇看了我一眼,“好好享受你最后几小时的时光吧。等叶寒遇把合同签了,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这句话,他才紧跟在白薇身后离开。但他没有坐上白薇的车,而是开始在外面浇汽油。似乎只要一等到白薇和叶寒遇谈好,拿到了授权书,这边就会动手放火。
果然,他们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想过让我活着回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我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像是生命渐渐走入了尾声。
我不甘心,却丝毫没有逃出去的办法。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吃东西,我被捆在铁杆上的手都已经冻麻了。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却听见了久违的声音。
一个早该出国,不可能再出现的男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从天而降到我的面前。
“林笑。”他的头伸在窗口,小声地喊出我的名字。
沈刑!
我瞪大眼,看着他,刚要喊他的名字,就看见他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