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1 / 2)
“请问你是季准吗?”
季准点了点头,“不然呢?”
韩十八跟见了鬼似的走到季准跟前,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不是说从来不参加综艺的吗?”
他宛如一个见到偶像的迷弟,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季准的影迷,不是因为折服于对方的演技,而是季准每次在电影里出场的时候都足够帅足够逼。
季准一如韩十八想象中那个冷漠的逼王一般,朝他解释道:“因为这档综艺有我的投资。”
说完他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摄影师:“这段剪了。”
“啊,那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韩十八羞涩的问道,“我真的喜欢你好久了。”
“我从来不给人签名。”
季准对着韩十八解释,眼神却望向简川:“你都找到这来了,难道不想问问我有什么线索吗?”
简川从刚才开始就沉默到现在。
季准会出现在这里,说实话他是没有想到的。
但既然对方是这档节目的投资人,投资人上节目露个脸来引流显然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以季准的号召力,他去参加一档综艺就是一个活的流量招牌。
想到上次那近乎乌龙的见面,简川偏过头,语气有些不自然:“你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酒鬼探长,是那人把我关在这的。”
季准叹了口气,语气逐渐戏谑:“我一个人在这里还挺害怕的。”
“他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啊?”韩十八一头雾水,只能顺着这档节目的套路推测道:“你是他要逮捕的犯人,在逃跑路上得罪他,于是他就把你关在了这个鬼屋里?”
季准:“……”
季准:“我是他的上司。”
“我和我的笨蛋下属也在调查乔府,发现乔府与附近镇上的少女失踪案有关。为了不被人发现,所以我让他把我关在这里调查。”
季准起身走到简川身旁,冲他挑了挑眉:“不想知道我这里都有什么线索吗?”
“我的真话卡已经用完了,没办法再强制让NPC说真话。”
简川抬眸看了他一眼,季准的身高比他稍微高小半个头,因此看他时是总是稍微侧着头,眼神跟过了电似的。
“噢,我又没说要对你说假话。”
季准耸了耸肩,“你怎么都不问问我?”
“这个房间应该与乔少爷之前死去的七任妻子有关吧。”简川自顾自走到房间内,这个房间的摆设早已落下几层厚厚的火,陈旧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唯有地面却保持着清洁,房间内的其中一角更是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既然季准不是以玩家的身份参与到节目中,那显然就只剩下NPC和主持人的选项。
简川抿起唇,最终还是决定问这只送上门的线索:“这个房间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吗?”
“有。”
季准自然而然拉起简川的手,“我带你来。”
韩十八:“……”
从刚才他就发现了,这俩人是老相识吗?
不然为什么牵手的动作如此熟练?
简川挣了挣没有挣开,索性也就任他牵着,这个房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季准跟没事人一样,牵着他的手走到衣柜旁边的匣子旁,单手拉开匣子,匣子内有条长长的锁链,季准拉开锁链,只听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地板下传来咚咚的声音。
韩十八被这声音吓了一下,季准则像是重演无数遍一般踢开那块木质的地板,露出底下那块黑洞洞的入口。
入口呈方形,是一条黑洞洞的隧道,底下通往这个房间内隐藏的地窖。
“这就是我找到的线索,这个房间内有一条隐藏的密道。”
这条密道足够三人同时下去,比正常的密道入口要大的多。
乔家果然有很多秘密。
简川看向季准,问:“你下去看过吗?”
季准耸了耸肩,专属的低音炮十分惑人:“一个人,我害怕。”
简川:“……”
原谅他从这人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找不出跟害怕这两个字沾边的东西。
他只能给对方勉强找个借口。
“也是,毕竟你洁癖这么严重。”
《逃出生天》的制作组显然诚意满满,每一个道具都做得十分逼真,就连房间里的蜘蛛网上都盘着几只造丝的蜘蛛。
简川挽起袖子就打算下去,临下去前才想起跟韩十八说:“十八,你要是害怕就别下去了,等发现了线索我会告诉你的。”
韩十八咬咬牙:“我还是跟你一块下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说完他没还没等到简川的回应,就先收获了自家男神一道火药味十足的目光。
季准蹙眉看向这个叫不出名字的人,又看了看已经下去密道的简川。
十八?
叫得这么亲密?
“呵。”
这目光短暂的如同错觉,韩十八还没回过身的时候,季准已经跟简川下了密道。
密道的阶梯不长,但底下显然另有乾坤。
简川从扶梯的最后一阶跳到地上,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瞳孔一缩。
这地底下是一个大型的密室,密室中除却照明用的灯,就只剩下一样东西——棺材。
密密麻麻的棺材挤在这逼仄的空间内,一眼望不到尽头。漆黑的棺木并排挨着,有的已经被紧紧封住,有的却是空无一物,等待着主人的入住。
季准默默站在简川身后,对这一切仿佛见怪不怪。
韩十八最后才下来,看到眼前这一切瞬间“卧槽”一声,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里怎么放了这么多棺材?”
简川抿紧了唇走向最中间的八口棺,最中间的那口还是空的,但其他已经被封死。
简川尝试性地推了推这几口棺,隐隐约约有松动,却没有立即推开。
他刚想上去找道具,脊背却撞上了站在他身后的人。
季准的手从他腰侧经过,顺着他推的痕迹狠狠一推,棺木瞬时便多了一个口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个人。
或者说是一具新鲜的尸体。
一个年轻的女人静静躺在那里,尸体经过特殊的处理,哪怕死去多年,面容仍旧定格在死亡的那一瞬间。
她身上穿着鲜红的新娘装,头饰华丽精致,脸上妆容美丽而娴静,双手交叠停留在腹部,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如果不看她脖子上那狰狞的青痕的话。
紧接着他们三人推开剩下的几口棺,以及其他停留在其他边角里的棺材。毫不意外,七口棺中躺着的都是穿着嫁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