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087心里吐血（1 / 2）
卫二婶也连忙问卫兵：“你哥哥姐姐都考上,你呢？”
卫兵笑着点头，卫二婶喜极而泣：“好，好。”
尽管还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达到心仪大学的分数线,但这都不妨碍大家的喜悦之情,分数在那儿，不管是哪所大学,能上就是荣耀。
卫家出了这样的好成绩，就连镇上都惊动了，村里自然也知道了，队长甚至直接广播了。
村民们听到都羡慕的不行,可这些年卫虎家经常让他们羡慕,酸着酸着都酸习惯了。
现在想想，当初卫虎家供四个孩子上学都到高中,搞革命那些年,他们还都觉得卫虎家有钱没处花。
可如今恢复高考,村民们都觉得还是卫虎家有远见,纷纷回家督促自己的儿子、孙子上学。
但看到卫兰考的这么好，还这么有出息之后,他们又觉得让女孩读书也不是没有出路，说不定也能找个有权有势的女婿帮衬家里。
填了志愿之后，卫兰和龙靖宇就要回首都了。
卫国和卫军将他们送上了火车，看到三个小的都老老实实坐在卧铺上看着窗外。
卫国还是有些担心：“火车上注意安全，一定要把牛牛他们看好。”
“大哥，你不信我还不信阿靖呀？他可是你曾经崇拜的人。”
“胡说什么。”卫国笑笑：“现在依然是。”
卫兰瞄了边上的男人一眼：“大哥,这话别让他听到，他现在是你妹夫，听到会骄傲的。”
卫国伸手摸了摸她头顶：“好了，我也要出去了，你们到了之后给村部打个电话。”
“嗯，我知道，你有空也能来首都转转，反正你有两个月的假期呢。”
“好。”卫国应了一声之后就要走，看着龙靖宇想送他，他直接摇了摇手：“不用送我，好好照顾兰兰和孩子们。”
卫兰目送大哥离开之后，就回身照顾孩子了。
老爷子知道他们要回来之后，就动用关系给他们弄了一个干部间，而且能坐这节车厢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情况特殊，卫兰也不会拒绝这些，孩子们的安全最重要，其他都是其次。
她在这个年代也坐过几次火车，可不想再遇到第一次坐火车时候的那种事情。
上车前刚吃过，所以他们也不饿，三个孩子更是聚精会神的盯着窗户外头。
龙靖宇在卫兰身边坐下后，她习惯的将头靠在他的臂膀上：“现在想想，你就应该穿上你的警服，往那儿一站，谁都不敢惹。真是失策！”
他穿制服的时候很少，平常上班都是穿便服，除非那种正式开会或者干什么，一般都不会将警服拿出来。
“包里有套军装，要不我现在换上？”
卫兰立即摇头：“别，你要是穿军装人家就都敢来惹你了，因为我们都知道人民解放军是人民子弟兵，对老百姓有求必应。”
“歪理。”
卫兰抬头看他：“你不信？”
“警服和军服没什么差别。”龙靖宇轻笑。
“这差别可大了，你想想，你要是个军人，想要抓别人，人家直接一口咬定说解放军欺负人啦，你又长着一张冰山脸，我想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解放军仗势欺人。”
“警服不是一样吗？”
卫兰伸出食指摆了摆：“警察抓人天经地义，你只要冷着脸说句‘执行公务’，谁都会觉得你抓的是个坏人。”
龙靖宇不懂他的逻辑。
卫兰叹了口气：“在大家心里，解放军就是救人，保卫国家，帮助百姓。而公安就是抓坏人，惩治对社会构成威胁的人。第一印象很难打破。”
“穿着军装我照样可以说执行公务，而且既然已经确定那人为恶，为何还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卫兰想说‘舆论压力’，但想想这个淳朴的年代，她闭嘴了，可看到他脸上带笑，还是认了一句：“好吧，当我说了一通废话。”
“你的顾虑也属正常，这也提醒我要真遇到恶人须得速战速决。”
看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卫兰再次靠上他的臂膀，笑道：“都说我的运气好，所以不用担心那么多。而且有你和龟先生在，我什么人都不怕。”
“有我就行。”
卫兰拍了一下这个幼稚的男人：“龟先生帮了我们很多，你别这么说。”
说到龟先生，卫兰赶紧从空间里讲他放出来。
龙靖宇瞥了眼对面床上的小金龟：“换个颜色。”
龟先生老老实实的变成了一只普通的乌龟颜色，还是那么迷你。
“金色挺好看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金色的乌……金色的龟，为什么让他换个颜色？难不成还怕车上有心人将他顺手牵羊给弄走呀？”
卫兰只是瞎猜，没想到龙靖宇还真点了点头。
她回想龟先生那身纯金色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担心一点都不多余，不仅仅是怕见财起意的人，要是被那些愤怒青年看到，或许还会举报他们。
“龟色好，这样不起眼。”
金贵对这对夫妻已经没话说了，他自己安安分分找了个隐蔽的位置龟缩起来，反正他的任务是不让有心人接触，看护三个孩子就行。
卫兰先前有想法，让三个孩子方便或者洗漱都在空间里进行，但又觉得这样太奇怪。
洗漱还好，但三个孩子要是都不出去上厕所，太惹眼了些，所以这个方法行不通，只能靠自己打起精神看顾。
小孩子是直肠子，加上天气冷，三个轮换着跑厕所都让他们忙个不停。
晚饭后，卫兰就说：“这么下去太累了，能不能偶尔将他们弄到空间去上厕所？这样也不用总是来回跑。”
冬天干燥，牛牛们又喜欢喝水，喝了就要尿。
三人同步还好说，直接带过去解决全部，可现在是这个，等下是那个，过一会儿又是另一个，太累人了。
龙靖宇并未拒绝：“按你的意思来吧。”
这会儿想到办法，卫兰又有了新问题：“他们不会把进去的事情说出来吧？”
“不会。”
有这两个字，卫兰就放心了。
三个孩子今天早早就起来赶火车，在火车上也兴奋的没有午睡，吃过饭之后早早的就呼呼大睡。
牛牛和豆豆跟着卫兰，小风则和龙靖宇睡一个床。
卫兰和龙靖宇简单洗漱之后，也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突然，隔间的门被捶响，猛烈的敲了几下之后，有弱了下去，隐约还能听到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卫兰立刻看向自家男人：“怎么回事？”
如果是列车员，一般都会边敲边开口，敲门的声音也不会这么急促。
“一个女人在外面。”龙靖宇姿势都没动一下，只看着卫兰，等着她的意思。
“那要不开门看看？”
龙靖宇‘嗯’了一身之后，就穿上鞋子将门打开，门刚移开，一个人影就从外头倒地，直接半边身子在里面，半边身子在走廊。
卫兰看着吓了一跳，到也没激动，只是坐在床上看了一眼。
长发，旧棉袄，侧着脸能看出是个年轻姑娘。
龙靖宇站在边上，直接拿脚踢了下她的胳膊：“喂。”
卫兰看到他的动作，嘴角直抽抽。
躺在地上的姑娘也因为龙靖宇的声音口1申口2今了一声，然后慢慢且艰难的坐起身，嘴里含糊的说道：“救我……”
卫兰耳力不错，听清了这两个字，但床上睡着两个娃，她只能坐在床上问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大约是缓和了一会儿，这姑娘靠在门上，先看了龙靖宇一眼，然后看向卫兰：“我是知青，回家探亲，被人下了药，求你们救救我。”
这话一出，卫兰当下就怒了，她也担心人贩子对自己的孩子们不利，没想到现在真遇到这事儿了。
“你放心，我们马上帮你找列车员，将那几个人贩子绳之以法。”
姑娘听到这话之后，极度害怕，不断的摇头：“不行不行。”
“怎么了？”
“他们和列车员是一伙的，不能找列车员。”
“你怎么知道他们和列车员是一伙的？”卫兰狐疑道。
“那伙人和我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和列车员非常熟悉，他们还说列车员是他们的同乡，列车长他们也认识。”
卫兰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关心的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能不能让我在这里躲两天，我只要有个角落就行，绝对不会打扰你们，还有两天我就下车了，只要下车我就安全了。”
从内心讲卫兰是不想让一个陌生人住进来，但是这姑娘要真的有此遭遇，此时她将人赶出去，不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好好的姑娘被糟蹋了嘛。
犹豫不决时，卫兰看向了龙靖宇。
龙靖宇微微颔首，卫兰便道：“上面还有铺位，你上去睡一会儿吧，具体怎么办，咱们明天再说。”
姑娘感激不尽的爬到卫兰床前：“谢谢，谢谢你。”
“没事儿，出门在外谁能没个困难呢。”卫兰当即扶着姑娘的手，让她起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卫兰怎么也睡不着，但又另外的人在，她又不能和龙靖宇说什么，只能闭着眼睛数羊。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的时候，外头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感觉好像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外面那群人莫不是在找她上铺的姑娘？
有这个认知后，卫兰再次清醒，怎么都睡不着了。
一夜过去，卫兰也只迷迷瞪瞪睡了几个小时，还是身边的动静将她弄醒，看到怀里的牛牛和豆豆睁着眼看着她，她笑了笑：“醒啦，你们等会儿，等妈妈穿好衣服给你们洗漱，然后吃早饭。”
卫兰穿好衣服之后往上铺看了一眼，发现那姑娘还在睡，她便朝着儿子‘嘘’了一声：“你们小声点，上面有个阿姨在睡觉，咱们不能吵醒她。”
牛牛乖乖的点头，豆豆着拨着小短腿往床边滑，想看看上面的人。
卫兰给他穿好衣服之后，抱着她看了一眼：“爸爸估计去买早饭了，咱们等爸爸回来，知道吗？”
听到爸爸的名号，原本还想去上铺的豆豆立刻安分，乖乖的和哥哥并排坐着。
果真，一会儿就有敲门声，卫兰赶紧打开，看到他两只手都端着东西还要抱着小风，赶紧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龙靖宇可没有轻手轻脚的习惯，他进来之后直接用腿关上门，上铺的姑娘也立刻醒来。
卫兰看到她坐了起来，笑道：“正好，你快下来吃早饭吧。”
三个小的一人一个大大的肉包子拿着啃，又乖又可爱。
姑娘下来之后惊讶道：“这是你的弟弟吗？”
卫兰解释：“我叫卫兰，这个是我男人，他们是我们的儿子。”
“兰姐，我叫方琦。”然后她怯怯的看了眼龙靖宇：“姐夫好。”
卫兰在家里是老小，基本都是她叫哥哥姐姐，现在听到别人叫她姐，她还有点不习惯。
眼前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小，说不准谁打谁小，估计是看她生了孩子才觉得她年纪大。
她也没说这些，没必要也不重要。
卫兰递了个包子给她：“快吃吧。”
方琦接过后小声说了句‘谢谢’。
接下来，卫兰顾着自己吃早饭，还得看顾三个儿子，所以没有特意说话。
龙靖宇这人，和陌生人向来话少，此时也是专心的吃着。
反而方琦吃一口就看三个孩子一口，还笑道：“他们真可爱。”
“小孩儿都这样。”
有了话题，话也自然聊了下去。
方琦没等卫兰问就自报家门，她是W市人，因家里的弟弟妹妹都还小，所以是她下乡插队，插队的地方离卫兰们那儿还挺近，就是隔壁省。
同时，方琦还说了昨天遇到的事儿。
她是一个人回家，上了火车之后，邻座的几个人都挺开朗，就和她聊了起来，见对方也是知青，她觉得听投缘，所以也慢慢熟悉。
没想到，就是这几个热情的知青，给她饭菜里下了药，如果不是她身体不舒服，吃的少，昨天就中招了。
卫兰看她又要哭，连忙安慰：“别怕，你已经逃离他们，不会再有事了。”
方琦不住点头：“嗯，谢谢你们，我找了好多人求助，只有你们帮了我，你们真是大好人。”
“我们也没做什么，这两天你就先住在这里，等你到站，你再出去。”
“谢谢。”
龙靖宇几乎没开口说过话，不是带着孩子去尿尿就是看书，再者就是去买饭。
方琦和卫兰熟悉了之后，倒是开朗，什么话题都能和卫兰聊起来。
夜里，隔间里静静的，上铺的突然动了一下，只见在暗夜之中，上铺的人坐了起来。
就在此时，门上响起了轻声的敲门声。
方琦迅速从上铺下来，打开门：“快点，孩子在里面。这女的长的也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听你的。”
隔间里突然进来两个男人，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他们迅速走到窗边，想伸手去抱孩子，却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原本在门口警戒的方琦突然听到里头传来惨叫，她心急往里一看，登时吓住。
龙靖宇直接捏着两个男人的手臂，阴恻恻的看着他们。
方琦：“你，你怎么可能……”
卫兰也不装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你以为你下药的时候我没察觉到？”
“你们早就知道了？”方琦此时也明白，这对夫妻早就看穿了她：“那你们怎么还收留我？”
“不收留你怎么能抓到你的同伙呢？”
因为龙靖宇钳制着两个男人，方琦还站在门口，她见情况不对，拔腿就跑，只是没想到穿着乘警衣服的人就在前方等着她，她还想回头，只是身后已经站着一个列车员。
这时候，隔壁听到动静的人也都纷纷开门，朝着外头看来。
方琦顿时绝望的靠在侧壁上，呆呆的看着从里头走出的卫兰：“你怎么会看出来的，明明我……”
“你演的确实很像。”卫兰盯着她：“刚开始你过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遇上人贩子，但你不知道我的职业，我是一名赤脚医生，你的脉象十分健康，一点中药和虚弱的痕迹都没有，我那时候就起了怀疑。”
方琦听到她是赤脚医生的时候，瞪大了眼。
“你今天为了套我的话，所以自己也说了很多话，都说说多错多。”
乘警将人带走的时候，卫兰提醒了一句：“他们作案十分熟练，估计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希望你们能将那些被他们蒙骗的人尽早救出来。”
“你们放心，我们回的，这种危害社会的蛀虫，我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没想到会出这么人贩子团伙，其他人都后怕不已，赶紧关紧房门，什么陌生人都不搭理。
坐回床上，卫兰整个人都觉得很累，今天发现这人不对之后，她就一直绷紧了神经，现在辅一松懈，就觉得累的慌，昨天也没睡好。
“快睡吧，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了。”
卫兰往床上一倒，看了眼两个睡得像小猪一样的儿子：“没想到这个年代的人贩子都能使出这么高的招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哈，你居然记得我讲的话。”卫兰笑了声，随即苦涩：“是啊，我以前看新闻，总看到走在路上，抱着孩子就说是自己家的，孩子真正的亲人反而百口莫辩，人贩子骗子都该死。”
“人，有善就有恶。”
“咱们的孩子以后不会变成坏人吧？”卫兰旋即摇头：“不会的，我们的孩子肯定是品行好的人。”
“快睡吧。”
这事儿之后，接下来几天，都没再出什么意外。
来火车站接人的还是龙啸，他看到几个长大了许多的弟弟，高兴的抱了这个又抱那个。
回家之后，卫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杨怀芳看她进门就靠在沙发上：“这几天肯定很累吧？牛牛他们有我们看着，你快上去睡一觉，房间都给你们打扫过，棉被也都晾晒过，都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