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2 / 2）

林匪石点点头。他毫不掩饰心中的想法，直接问：“我更好奇你和嘲风妹一起除祟多久了。”“邪祟在这世上存在了多久，我和嘲风就存在了多久。”白赫一也丝毫不避讳。

“几千年？”

“更久。”白赫一说。

林匪石的眼睛微微转动，并未觉得吃惊。

“你似乎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白赫一靠近了两步，浑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但是这种冷意却很柔和。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匪石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燥热，而白赫一身遭的气息能减少这种感觉。“这世间既然存在邪祟，必然也有其他形形色色怪异的事物。存在即为合理，而且你可以为人除祟，必定是个好角，那我为什么还要质疑？”

“你想得很明白。”白赫一说。“今天把你叫到这儿来是有事要解决。”

“邪祟的元神？”

“把眼睛闭上。”

林匪石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白赫一只手在他面前一晃，人当即再次入睡。两人的身遭空气渐渐发凉，白赫一再次靠近了两步，与沉睡着的人面对面站着。

嘲风满眼期待。他们不能放过每一颗邪祟的元神，这颗也是，所以主君必须要成功。

如润玉般微凉的手掌慢慢捧住了林匪石的面颊，白赫一的手指能够明显感受到对方有些提高的体温。他闭上眼，调动自己体内的元神，慢慢地将脑袋凑了过去。

两人的额心轻轻地贴在一起，因为体温有着差距，睡梦中的林匪石骤然敏感地抖了一下，急促地喘了一声。声音虽然很细微，但是却非常抓耳。

手中的面庞很软也很暖，不过白赫一没心思感受这种感觉，只顾着以自己的元神为引子，将林匪石体内的邪祟元神勾出来。

但是很遗憾，用这种方式，林匪石体内的元神依旧无动于衷，就像石沉大海，已经融入到了他的身体里。

“主君，能取出来吗？”嘲风问。

白赫一缓缓地与人分开，眉宇微锁，摇了摇头。

提取元神失败之后，林匪石醒了，纤长的睫羽就像蝴蝶振翅一样微微一动。他睁眼就看到了白赫一略微为难的表情，马上猜到了结果。“我觉得这几天我的精神倒是不错，所以只要你们有办法，那颗元神在我身体里多待几天也没事。”

一大一小皆沉默不语，林匪石又说：“我想到了快速还清欠款的方法。”

“什么？”

林匪石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的人。”

嘲风的眼睛登时变成大小眼。

见白赫一的表情也写着诧异，林匪石立马解释：“我只卖艺不卖身，你们不要想太多。你们不是要替人除祟嘛，而碰巧，我的左眼能看到高阶邪祟。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对吧？”

“你能看见邪祟？”除非邪祟自动显形，否则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能看见，也能感觉得到。”林匪石说，“我在家府就发现了第二只邪祟的气息。”

“你胡说！”嘲风立马高声质疑，“家府哪里有第二只邪祟了，我没感觉到。”

“你没感觉到，不代表我没感觉到。”林匪石说，“我遇到过两次这样的事情了，最近一次是在那晚和你们分别之后。七号线地铁停靠大江口站再运行以后，地铁上的人会沉睡六分钟，等人醒了大家都无事发生。正巧那辆车上的气息与我在家府感受到的气息一致。”

“七号线地铁。”白赫一喃喃自语一句，后又问：“你没受影响？”

“全车就我一个人没事，其他人都沉睡过去了。”姑且用睡这个说法吧。

“七号线的情况我了解过，他们不是睡过去了。”白赫一否定了林匪石的说法。

“那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