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难哄】(2 / 2)
许初年洗了澡,慢慢地来到房间外,刚走进去,突然撞来一团绵软,熟悉的香味引得他习惯性地抱紧住,目光闪烁了下。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苏南沫心口一突,果然又是洗的冷水澡!
她愤愤的,用全身的力道握住他的手,生怕被甩开,许初年眼帘低垂,沉默的跟她来到床前。
把他按在床畔上坐着,她拿起桌上的吹风机,这是趁他洗澡时好不容易翻找出来的,苏南沫回到他身边,捧起他湿润的碎发放进手心里,再打开吹风机,徐徐地用热风去烘干。
他默默地端坐着,两手放在腿上握紧,耳边是吹风机声。
单调的嗡鸣中,她低软的说道:“对不起,阿年,我应该跟你好好的沟通。”
捋起另一缕湿发,摇晃吹风机,将热力散得均匀,不至于烫到他,“这次突然跑出去,是因为昨天晚上你把我给吓到了,我就想也吓吓你,然后出去玩到两点多,再回来找你。”
“话说——”说到后面,她生出困惑:“你为什么要趁我睡觉偷偷摸摸的行动呢?你可以找我商量啊,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许初年的睫尖扑闪一下。
头转到一边,不理她。
不提前跟她商量,那是因为,他太害怕她的抗拒了。
吹干他的头发,细软的发丝滑过手指,非常舒服,她念念不舍的先搓上两把,再关掉吹风机放回桌上,见他还不肯看着她,便握住他的手,弯下腰,哄着小孩子般:“你先躺下来,我买了东西要给你看,你看完就不会生气了。”
他闷闷不乐,犹豫了片刻,还是蹬掉鞋子平躺下来,又觉得别扭,于是面向墙把背对着她。
他这样子,分明就想要被哄。
苏南沫弯起唇,展开床尾的被褥盖住他,再脱了她自己的束缚,只留下一套单薄的里衣,伫在空气里不免袭上冰凉,她咬着牙,捋起头发披到胸前,揉了几下发尾,这才手脚并用,赶紧了掀开棉被钻进去暖和下。
渐渐,越过他爬进他怀里。
许初年本来不情愿,低头就看到她勾着笑,躲在他怀里乖乎乎的一团,他一愣,她却占据的稳稳当当,哧的一声,又是戳戳他快绷不住的脸皮,又亲了亲他嘴角,握着他的手便往自己的脸庞一按,抬起头来,贴住他的薄唇:“你说的,这次我很难哄好你了。”
“真的吗?”
手上就使了力气,在他肋下那样一挠。
!!!
许初年硬被她气的毛刺一竖,胸前起伏剧烈,却又把持不住,被挠出的痒弄得微微一躲,他狼狈地撇开脸,咬住唇瓣,憋着不显露表情。
直憋得眼底泛起水汽,濡软的可爱。
她得意的凑到他脸上啃上一口,捧着他的手用脸去蹭,还不够,往上挪挪拱进他颈窝里,兀自说着:“今天阿年又不听话,洗冷水澡。”话锋一转:“那——罚我给阿年暖暖,好不好?”
耳边绵甜的软语,一字一字的砸进心底,无声呼啸起骇浪,独属于她的温暖融融地包裹上来。
他眼睛发涩,在她面前所有的固执快要支撑不住,反而越来越委屈。
他鼻子一酸,重重的“哼”了一声。
苏南沫挑眉,松开他的手,就把他衣摆一掀。
胸膛上一道殷红的伤,是前两天他自残留下的,本来已经结痂,结果出去淋那么久的雨,被雨水泡的痂皮变软,周边透着红,她心疼的不再动了,静默的看着,随后将脸轻贴在伤口旁边。
“阿年……”
“之前是我教你,却半途而废了,今天我继续教你,好不好?”
许初年一震,唇线绷得骤紧,盯着床内侧的墙,面容沉郁的可怕,微微扭曲,“……为什么?”他的声音带起一层颤意:“就因为想让我解气?”
唇上拂来呼吸。
她咬住了他的唇,弯起眼尾来:“之前不敢尝试,是因为我怕疼……”
“后来发现,比起你让我感受到的心疼,那种痛我一点也不怕了。”
她极温柔地在他唇间辗转,含着那唇瓣亲吻。
“阿年,把姓改回来吧,霍这个姓更适合你。”
她愉悦的念:“霍,初,年。”
话音未落,就被猛然反咬住了唇,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沉沉地倒在床单上,他的手臂箍在她的腰间散发着热,紧了紧,龇着小虎牙咬下她的舌根,吞吮缠绵,隐约他凌乱的头发里冒出狼耳朵来,簌簌地晃,尤带着埋怨,“沫沫,以后不准丢下我。”更是威胁:“不然我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