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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和戏志才盯着谯县军严防死守,可万万没想到,谯县军像只是来应卯一样,竟也果真分毫不动,事出反常必有因,荀彧和戏志才更加谨慎了,甚至留了一部分军力在谯县军附近观察。
谯县军营帐内,郭嘉和赵云两人排排坐,一人一个望远镜注意着黑山战况。
赵云举着望远镜和郭嘉交流,“看情况,最晚明日,曹军就要发起最后的进攻了。”
“嗯。”郭嘉也举着望远镜回道,“你今晚就领兵上山吧,切记明日一定要在袁绍军和韩馥军的眼下攻进黑山贼老巢,唉,咱们来得晚了,只好在这样的最后关头,多出点力了。”
赵云放下望远镜,表情复杂,军师虽然是自家的军师,但这个行径也是真的无耻。
什么最后关头多出点力,说得好听,实际上是直接抢占人家的胜利果实呢,可怜曹军辛辛苦苦打了黑山贼一个月多,最后全替他们做了嫁衣。
赵云离开了谯县军驻扎地,留守观察谯县军的曹军也没多关注,毕竟单枪匹马于几军阵前能做的太少了,而且赵云这几日也时常出门跑马。
郭嘉掐算时日,“嗯,应该也到了,辛苦了好几日,今日可算能松快松快了。”
郭嘉扔开望远镜,揉了揉手腕,原来他所谓的辛苦,就是举着望远镜。
郭嘉让人送些美酒进来,顾自小酌几杯,沐浴之后,美美的睡觉去了。
曹操他们担心得没错,郭嘉也联系韩馥,让他上奏请表了。
袁绍在洛阳时,反对董卓废立少帝之事,将董卓得罪了,后又担任十八路讨董联军的盟主,将董卓得罪得死死的,袁绍上表请封,就算无事,董卓也能压他个三五日,更别提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了。
而且,郭嘉自忖,他上次进京与董卓还算交好,至少表面上,董卓离不开谯县的货物。
如此人和,他岂能不加以利用。
次日,黑山贼老巢在前,曹操和戏志才都大松一口气,胜利就在眼前了,而留守大营的荀彧并没有传来谯县军有意动的消息。
就在他们一鼓作气想要一举攻破黑山贼老巢的时候,寨内突然举起了谯县军的军旗!
曹操和戏志才差点没惊倒摔马。
戏志才一口气噎在胸口,一阵胸闷,郭奉孝竟然果真无耻至此!
戏志才稳住心神,对曹操劝道,“主公,事已至此,我们不如。”
戏志才以手作刀横劈而下。
曹操摇头,“晚了,袁绍军和韩馥军与我军相隔不远,我们无法在他们赶到之前,攻破谯县军的防守。”
谯县军的防守以之前的战绩来看,就算此次因他们时间不充裕,准备不足,但要拿下也得死伤惨重,而且能不能拿下还在两可之间,他曹操兵少,经不起这样伤亡,赌不起。
只是千般辛苦,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曹操捶胸,他岂能不气,可谯县军有整个豫州为后援,又交好冀州,这气他还得憋着。
其实现在事已成定局,戏志才也知道,不过到底意难平。
戏志才咬牙切齿道,“谯县军必定是早就攻破了黑山贼老巢,只是秘而不发,如今袁绍军与韩馥军将至,他们才如同奇兵天降般举旗示意。”
曹操心性豁达,事不可为,追悔无益,开始冷静分析,“有文若盯着的谯县军大营不会有纰漏,若大军有动,必定能给咱们传递消息,可若谯县军未动,如今寨子里的谯县军从何而来?”
袁绍军和韩馥军赶到,韩馥军对着赵云大加夸赞,并言明自家主公会上表朝廷,为郭军师运筹帷幄,捣毁黑山贼老巢之功,请封其为东郡太守。
曹操也跟着附和道,“郭军师果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然后又对着戏志才说道,“此郭奉孝,果真人才,他于营帐内寸步未动,竟把这黑山里的时机掐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