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助理小姐（1 / 2）
眯着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思索了好一会儿,直到见到那位不知是经纪人还是助理的小姐去而复返,亨利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张脸，不得已只好继续缩在原地,打算等一会儿两人出来之后再看一眼……顺便还给自己点了一份外卖。
狗仔也是要吃饭的嘛！他一大早就被一个电话催过来，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谁知刚挂了手机抬起头,亨利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托盘。
盘子上面放着一个大餐盘,里面装着三块鸡肉三明治、一大勺牛肉以及两个煎蛋,还有一些薯条。
亨利愣愣地顺着那只托在托盘下的手看上去,就见到刚才进了屋的不知是经纪人还是助理小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亨利,“……”
“嗨,”亨利尴尬地笑，从地上站起来，“你是……泰迪特小姐的助理，对吧？我是她的粉丝,我是想——”
“吃。”
临时想出的借口被简简单单一个字给尽数噎回了肚子里,亨利只觉眼前这位棕发姑娘仿佛一瞬间变身阿修罗,让他连拒绝都勇气都没有,嗫喏了一下嘴巴,亨利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好男不和女斗；，乖乖地接过餐盘。
食物的香气侵入鼻尖,亨利行动快过脑子，伸手正要捏起三明治，却冷不丁又被拍了一下。
“嗷——”他缩回手，嘶嘶吹气——这姑娘的手是钢铁做的吧？打人那么疼！“你干嘛？！”
乔安娜不答,递出一把叉子。
亨利，“……谢谢。”
总觉得这姑娘是故意的——她是不是就想那么打我一下？
见亨利接过了叉子又蹲坐下来打算就地开吃，乔安娜想了想，也不打算走了，直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亨利吓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连咳好几声，一口三明治正好噎在喉咙口，噗地喷了一地。
乔安娜，“……”
亨利，“……”我屮艸芔茻这尼玛丢人的！出道这么多年头一回那么丢脸！
做狗仔这么些年，亨利不是第一次被人抓到偷拍，尤其是那些大明星，哪个出行不带好几个保镖？被人抓到是很正常的事，有些明星二话不说直接揍人，当然，这是比较恶劣的，也是比较少数的，大多数明星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里子”，都表现得脾气不错，他们会让保镖或助理过来和他“协商”，注明哪些照片是可以发哪些是不可以发的，一般来说狗仔也是人，大家彼此尊重，大部分时间会按照明星的意愿来办事，不过也有少部分“不会做人”的，这就容易交恶了，从此走上撕X之旅，大家法庭见也是有的。
明星也是有隐私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星似乎特别注重隐私，虽然在亨利看来，你选择了这个职业就意味着你要有“哪怕是再小的隐私也有可能曝光于大众”的觉悟，但很显然，并不是所有明星都能看穿这一点，他们享受了比平常人更多的关注度和好处，却又叫嚷着‘我一点也不希望在荧幕之外被人关注’、‘请给我一点隐私’、‘请多关注我的作品而不是我个人’等等，特别是那些十八线小明星，叫得比影帝影后们欢快多了，还不是图个知名度曝光度？‘丑’人多作怪，这种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人，亨利特别不感冒。
所以，当他看到乔安娜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亨利的第一反应是：她会怎么样让我‘闭嘴’？
是的，当然是闭嘴，明星们主动公开恋情的毕竟只是少数，何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泰勒·泰迪特今年才16岁，如果曝出和人同居酒店过夜的新闻——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哪怕普罗大众们很可能自己14岁就和男/女朋友单独出门旅游了，但也不妨碍他们端着义正言辞的嘴脸站在道德制高点鄙夷16岁的泰勒·泰迪特品德有问题。
这就是人性。
真正品行良好的人只是少数，大部分人在指责别人的时候，从来都看不见自己身上的缺点。
为什么那些靠着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小报都没有倒闭？还不是因为大家对于明星们并不那么光鲜美丽的一面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和窥探欲？
虽然有句话叫‘吃人嘴短’，但干狗仔这一行的，谁不是练就了一张无敌脸皮？亨利在接过餐盘的时候就决定了，他能给予的回报只是笔下稍微温柔些，不会像芬妮吩咐的那样，用各种道德规矩来捆绑这个好莱坞新星，要是他们提出让他不要曝光什么的……那还是按规矩来，给钱吧！
在乔安娜蹲到他身边的时候，亨利已经做好了对方提出各种要求的准备，他甚至还想着不知道这个姑娘会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说话，是恳求，还是命令？又或者是看似体贴实则算计？
他一面吃着三明治一面想着，眼睛还盯着不远处的房门，余光却不客气地打量着身边的女性。
她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单看脸部的话还有些稚气，大概是刚毕业没多久，不过她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仔裤和同色外套，脚上是一双棕色短靴，棕发梳成微微偏下的发髻，配上那幅板得近乎僵硬的表情，看起来算是精干。
亨利眼尖地发现当她抿嘴的时候，嘴边会陷下去一个米粒大小的涡——难怪她不敢笑呢！带着酒窝的姑娘一笑起来不是更显得小了么？
不过出乎亨利意料的是，乔安娜从头到位都没有问过他关于照片的事情，她只是盯着他吃完了餐盘里的食物，然后就拿过盘子起身走了。
亨利，“……”就走了？？？
怎么有种莫名心塞的感觉。
难得对方那么配合，亨利有那么一眯眯的小愧疚，不过这种情绪只出现了一小会儿就消失无踪了——大不了写稿子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下措辞好啦——或许他可以略过泰勒·泰迪特的年纪不提？还要那个男性，不是克里斯·埃文斯，那是谁呢？难道是华尔街的某个大佬？
然而，当乔安娜再次从房间出来，来到亨利面前的时候，亨利觉得，这尼玛的一定是有阴谋！听听这位女士在说什么！她竟然问他“纽约有没有什么好的约会地点推荐”！
F-u-u-u-u-u-c-k！
这不是瞧不起他是什么？！
身为一个合格的狗仔和二十八岁恋爱无数的男青年，他怎么会不知道约会地点呢？
咿？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Heyman，”亨利听到那位小姐这样叫他，心里咯噔一跳，“认识一下，我是乔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