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变化(2 / 2)
赵长宜问叶闻渊:“你想不想知道我学得好不好?”她这么问他,却又伸手抵住他的唇不让他回答。“我猜你想……”她自问自答着,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重重地压了上去。
或许她猜对了,他真的是想的。否则怎么会任由她毫无章法地胡乱亲着,甚至还热切地回应她。赵长宜的眼角不争气地生出些许泪意,她用力闭了闭眼,眨掉了泪意。
哐当……
主屋门口传来水盆掉落地面的声响。赵长宜一惊,推开叶闻渊。
香橘刚端了盆热水进来,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吓得她手上的盆都掉了。
“嘿嘿,我、我再去重新烧点热水过来。”香橘立马拾起脚边的水盆,尴尬地挠挠头,蹑手蹑脚退出门外。
这之后,香橘替她备了热水,她和叶闻渊分别换洗了一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最后竟然躺在了一块,好像一切都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但赵长宜只想说一句:叶闻渊不要脸!
当初是谁非要和她分房睡,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躺在她旁边。看他这架势该不是今后都要睡主屋了吧?
本来一大块地方都是她一个人的,身边忽然多了个人,赵长宜心里稍有些不自在,便道:“夫君,我睡像不大好,怕碍着你休息,不如你回书房睡吧。”
“你想赶我走?”叶闻渊瞪了她一眼。
自然是想赶他走,不然她多半又会像上回那样,心绪紊乱,睡不安稳!
“不是,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赵长宜躲在被子里闷声说道。
“你我本就是夫妻,同榻而眠有什么不行的。”叶闻渊道,“这句话是你说过的。”
赵长宜:“……”
“你还说过,见不到我你就心发慌睡不着。所以以后我都会睡主屋,你不必再心慌。”
赵长宜:“……”你睡主屋,我才心慌啊!
见赶不走他,赵长宜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赵长宜才转过身,叶闻渊伸手圈住她。
“你说你想变成我的头发丝,时时刻刻都粘着我。”
赵长宜平日对叶闻渊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些话从叶闻渊口中被复述出来,赵长宜莫名地觉得脸红心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叶闻渊那么不想让她说话了。
她起身捂住叶闻渊的嘴。四目相对,叶闻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里衣,隐约可见其体魄。赵长宜涨红了脸道:“你这件里衣未免太薄了些,穿了和没穿一样。”
“此刻又没有外人,我穿这件也无妨。你说过,我的身子只有你能看。”
赵长宜:???
行吧,到头来都是她从前自己说的。
“难不成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照做不成?”赵长宜问。
“只要力所能及,我都会照做。”
赵长宜很意外,他会这么说,好像在对她做承诺似的。
“那我从前还说过要和你生满一支蹴鞠队,你是不是也照做?”赵长宜又问。
叶闻渊摇摇头:“不行。”
赵长宜挑眉,用一种“原来你那方面力所不能及”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别乱想。”叶闻渊把她往身前揽了揽,“不用生那么多。”多了怕你辛苦。
赵长宜沉默地闭上眼睛,心悸的感觉一直持续,她觉得叶闻渊好像是有一点点喜欢上她了。但又好像不止一点点,似乎是很喜欢她,连孩子都想要了。
她侧着身背对着叶闻渊,叶闻渊紧紧圈着她,他大手盖在她小腹上,很暖,刚刚因为癸水而抽痛不已的小腹,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疼了。
可她还是睡不着,自顾自睁着眼。她侧着身,一动不动,叶闻渊却知道她没睡。
“睡吧。”他劝道,“你心里想的一切,都会实现的。”
她心里想的是叶闻渊放权,长辉亲政。但……
赵长宜有意试探道:“若是我心里有一件想要的东西,可这东西在别人手里,且这东西世上仅此一件,无论我怎样恳求,那人都不愿意割爱把东西让给我,该怎么办?”
“我替你抢过来。”叶闻渊回道。
抢过来?这话很蛮横,又满是宠溺。
“所以,你想要什么?”他问。
赵长宜咬了咬下唇,只回道:“我……还没想好。”
叶闻渊又把她搂紧了些:“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蛮横霸道些也无妨,你不想守的规矩便不守,在大梁你可以横着走。有我在,没人能动的了你。”
赵长宜抓起被子,遮住发红微潮的眼睛。好像从前束缚着她的一些东西没有了。从来没人告诉她可以这样放肆地活着。
有人掰开了金丝雀的鸟笼,并且告诉它,可以飞了,别怕从空中跌落,他会接着它。
赵长宜整颗心被安全感填满,塞不下一丝不安和惶恐。
“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