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就是平静(1 / 2)
“侍呈合卺宴。”
福海声音落下,侯在外面的命妇们手捧锦盒、依次而入,因着成亲的二位都是男子,不便让她们侍候,众人低着头将手中的御肴放下便出去了,留下二人自行行合卺礼。
福海不敢往里张望,只能默默盼着里头两位先喝了合卺酒,别耽误了喜宴的时辰。
殿内有人进来的时候,魏宣立刻放下了头顶红色的幔帐,将傅凛和他都藏在了里头,其实只是有些羞赧脸红罢了,倒显得他欲盖弥彰。
魏宣偏过头,暗暗腹诽自己,他方才脑子一片空白,竟然连礼制都忘了,傅凛还得去应会帝后和百官的大宴。
所以他方才那番举动,主动去亲他把他拉到榻上什么的,在傅凛看来,岂不是过于着急要和他……也许不止傅凛,他都听到福海开口催了,这下想干不想干的人都知道了。
魏宣今日整一天都紧绷着,极其的容易害羞,往常活蹦乱跳的小狐狸这会只想当作兔子将耳朵蜷缩起来。他抱膝缩在床边,头恨不得垂进繁复的喜服里,“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您快去外面吧,不用管我……”
傅凛掀了幔帘出去,魏宣以为他真的走了,过了会儿才慢慢抬头,正对上拿着一对瓠器折回的傅凛,他递了一只过去,魏宣愣愣的没接。
傅凛无奈道,“合卺酒。”
“哦……”原来是合卺酒,魏宣凑近傅凛,和他一同喝了,酒有些凉,入喉是甜的。
魏宣舔了舔唇边的酒渍,突然从傅凛手里拿过了酒器,跑去又斟了一杯,对着傅凛笑道,“这酒挺好喝的,殿下再陪我喝一杯吧。”
他眼神向下看,有些心虚和愧疚。
上一世他拼命的躲着傅凛,直到傅凛离开,他甚至没有和他喝合卺酒。在魏宣的记忆里,那场婚事只剩下碎片的满地狼藉。
他想补上欠傅凛的那一次,却怕傅凛问他,合卺酒不是喝着玩的,他这个要求算有些无理。
傅凛却没说什么,接过去喝了,之后道,“等着我回来。”
等傅凛走了,魏宣深吸一口气,脸上燥热稍减。
有宫人进来要侍候魏宣换衣,魏宣摆摆手,自行脱去了外层繁重的喜服,剩下里面红色的内衫,顿觉一身轻松。
他脱的时候摸到腰封里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这才想起自己早晨一时兴起从魏瑛那儿讨来了一盒唇脂,于是便随手塞在了迎枕底下。
然后整个人埋在了柔软的喜被里。
傅凛,傅凛傅凛……
冗长的婚礼过去了,他得以短暂的独处,四周是红色的纱幔,他在一片安静里,内心的喜悦像大朵大朵盛放的花。
一整天都是精神的,可他这一躺下,不知怎么就快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听见外面有动静。
“参见殿下。”
傅凛摆了摆手,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他走过去掀开红幔,魏宣正手肘撑着半个身体,揉着眼睛向他看过来。
魏宣立刻笑道,“殿下回来了,累不累,快上来。”
他这样热情,傅凛无奈的勾唇,他须得先脱了外袍。傅凛转过身去摘下身上配饰,直到露出杏黄色的罩衫,魏宣盯着那宽阔挺直的肩背,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
但是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他麻利的给傅凛腾了地方,等傅凛上来,魏宣直接搂着傅凛的腰坐在了他身上,头也蹭到傅凛胸膛。
他闻到傅凛身上有浅淡的酒气,刚抬头就被傅凛攫住了,魏宣尝到了他口中的酒香,要浓得多。
他真的很喜欢和傅凛颤在一起,在温热里包裹和吞咽。
喘息的间隙,魏宣得以问:“殿下醉了吗?”
傅凛的唇滑到魏宣下颌处,直到闻到魏宣身上的气味,才“嗯”了声。
魏宣去寻傅凛的唇,两人又亲作了一团,直到不知不觉的,他被傅凛压在了身下。
魏宣呼吸很乱,脸涨得红,他推开傅凛想转个身,转了一半傅凛又伏上他,露出了仃细的蝴蝶骨。
魏宣感觉到有东西抵着他,他知道这次不能像上次一样随随便便的解决了,魏宣轻声道:“殿下,我们要怎么做?”
“做什么?”
魏宣疑惑道:“我怎么知道。”
傅凛在他的肩头留下痕迹,“你不会吗?”
魏宣挣扎着想爬起来,才抬起半个上身就被捉住了,魏宣连头发丝儿上都挂着委屈,“也没人教过我啊……”
按理来说成亲之前都会有专门的人来讲在新婚夜如何侍候夫君,可是魏宣从来没有,上一世没人跟他讲,这一世也没有。头一夜夫妻间事和睦是首等的大事,怎么到他身上就被疏忽了,因为他是男子吗?可正因为是男子,他才没处去知道怎么伺候好别的男人。
傅凛心念一动,他把人翻过来覆上去,埋在魏宣的脖颈和墨发间深深的嗅,仿佛这样能从他身上嗅出什么别的味道。
魏宣觉得痒,他讨好着,“我不懂,您就教教我好了。”
他说着,感觉腰被人勾紧了,贴着内衫透过源源不断的温热,傅凛无言看向他,眸子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轻声道:“殿下?”
等了半晌,傅凛缓缓开口,“老四他,没有碰过你吗?”
他说完,眼底又闪过懊悔,他不该问,他什么都已经想过,他既然选择了抓紧魏宣,就不该再问他这些话,是与不是,都是魏宣的过往,而他现在比谁都清楚,魏宣从此刻开始、这辈子都是属于他的。
魏宣怔然,他刚要开口,傅凛却没再让他说出话来。
“唔……”
要说的话被迫尽数吞咽了下去。
随之而来的是温柔又汹涌的触感,魏宣感觉到了凉意,带着微微粗粝的摩挲之感。
魏宣紧绷的身体软了一半,他忍不住微微向下塌,敏感的缩进身下松软的喜被里。
他任傅凛抚着他的身体,唯一的衣衫也敞开着,挂在身上要掉不掉,身体像一块剔透莹白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