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0530(1 / 2)
听说书人这么问,接连听书数日的诸人脑中都闪过那无比华丽的盛宴。那样奢华无双之宴,别说平常人家,就算是官宦豪门也撑不起的呀,唯有天家。
尽管心里都明白,却无一人敢说出来。为何?或许都因为刚刚说书人提到的有罪。
豪奢至极的华宴,却听者、说者皆有罪……莫非是那……
“九功宴。”最终还是说书人娓娓道来。
宁徽一直默默注意着明烟,而明烟从说书人开始莫测高深地说要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后,她的视线就再也没离开过说书人,所以只有宁徽盯着她,她却再不像之前那般,回视过宁徽。
宁徽虽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但余下所有人的反应却无一遗漏、争先恐后地灌入耳中。
“先生刚刚说要讲的真实故事,莫非是那九功宴上的故事吗?”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这几天先生说的那个华丽的豪宴很不凡,竟然便是九功宴吗?”
“据传有人愿出万金,一赏九功宴,先生可知这事吗?”
“万金?竟然有人出万金……”
“万金怎么了?你以为万金多啊?因私谈九功宴被公示处死的人,不知有多少,可惜越是禁忌,越有人想要知道当年华宴上的种种……”
“这我也听人传过,说什么……为听一句九功宴,万金性命又何妨?”
在所有人的众说纷纭中,宁徽看到明烟微微蹙眉闭上了眼睛,而她闭眼的前一刻,宁徽在她眼底深处看到的竟全是冷嘲,一闪即逝却深得很。
所有人都在热切问着说书人,只有她一人静若磐石,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冷眼旁观。但宁徽心底有种感觉,她比所有人都关注说书人提到的九功宴。
因为从两人见面开始直到现在,明烟示于宁徽的所有面貌里,只有此时此刻的她,宁徽觉得或许才是最真实的她,即使惊鸿一现。
他看着她重新睁开眼,恢复之前那般面容,好奇问道:“就如传闻中,九功宴如此神秘,天下人都不知道的真相,为何先生却能说得出?”
她虽不复刚刚一瞬的冷然,但言辞中却满是不信的意味。
听明烟这么说,余下众人也都开始迟疑起来。
说书人听明烟这么问,却冷笑一声,“机缘巧合之下得知的,怎么?姑娘不信我之言?”
明烟哼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才道:“这么说来,先生要给我们讲的那个真实的故事,便是九功宴了?”
说书人却哈哈一笑,“妄议九功宴者死,我虽觉得这个价值万金的故事当真不错,只可惜我还没活够,当个书来说,都只敢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山客栈里,更何况将它当成一个真实的故事说出来,那样的重罪没人担得起,你们也听不起啊。”“所以先生要说的真实的故事到底是什么?”宁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