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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如此“大义凛然”,倒让原深钿不知该说什么了。相府千金怎么突然间就放弃太子了?相府千金道:“唉,我知道我没希望了。”
原深钿试探道:“你不是说江湖人士,上不得台面吗?”
相府千金送原深钿一个白眼,“你果然没脑子,我哪是因为那姓沈的才放弃,是殿下选好太子妃了,我主动退出。”
原深钿心下好奇,谁能让目中无人的相府千金卷起铺盖跑路?
相府千金长长叹了一句,“此人比我厉害多了,我若是委屈做妾,怕是也要被他搞死,我是不会去找死的。”
说罢,她还叮嘱原深钿一句,“我身为丞相嫡女,都怕这太子妃,你这小门小户的,进去估计骨头渣都不剩了,我劝你回头是岸,不要再舔着脸勾搭太子了,到时候被太子妃当狐狸精打死,都没处说法儿。”
原深钿只想当个吃瓜群众,闻言托着腮帮子,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到哪家千金这么凶猛。
相府千金忙着勾搭新公子,不愿与原深钿多说,迈着小小的步子,往亭子里走。原深钿目光探过去,发现亭中男子直起身来,似乎在朝自己这边看。
原深钿眨眨眼睛,怪了,他怎么隐约瞧见里头男人,在对自己笑?
原深钿没细想,又去街上玩了会儿,将军府的婢女前来喊人,他才收了心神。
“少爷,夫人喊你回去。”
原深钿点点头,将军夫人应该把太子送走了,现在府中很是安全,于是遣人接自己回去。
原深钿不禁感慨道,将军夫人真是个好母亲!
……
原深钿脚步轻快地回了府,第一时间就跑去将军夫人那儿,想要好好孝敬为了儿子操碎心的老母亲。
他笑容明艳,嘴巴咧开。
一进屋,还没来得及高呼母亲,就听见将军夫人道:“钿儿,快来!”
原深钿笑得像朵花,眼神落在慈爱的老母亲身上,然后……
他愣住了。
将军夫人脸上堆满了笑容,走到原深钿面前,道:“你们好好谈心。”
原深钿笑容僵在脸上,他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夫人离开屋子,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原深钿将脖子掰正,仿佛一个傻子直立在原地,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容貌极为俊美,若是平时,原深钿肯定要夸赞一句,好颜,好腿,好身材。但现在,他只想捂着脸,装死。
他靠谱的老母亲是不是在茅房待久了,脑子糊涂了,怎么把许灼睦这个大魔头请回家了!
许灼睦欣赏着原深钿面色的表情变化。
他道:“你母亲,让我们好好谈谈。”
原深钿往窗外看,天已经黑了。
原深钿脑筋转了无数个弯儿,想来想去,只能找到一个理由解释现在的情况。只能说,将军夫人有壮士断腕的魄力!
但是,我没有啊……原深钿欲哭无泪,但现在这情况,他装死不能,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既然将军夫人把门关上,逼着自己认罪,那他也不能再逃避了!
原深钿已经想好了说辞,失忆骗人什么的……都能解释,实在不行,只有装可怜了。
许灼睦招招手,道:“过来。”
原深钿缓缓挪了过去。
还没许灼睦开口,原深钿就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许灼睦一把将人捞起,两人离得很近,许灼睦缓和的呼吸声,在原深钿耳中变得更为明显。
原深钿心虚得厉害。
他闭上眼,来吧,问我为什么骗人吧!
短短几十秒,仿佛数十年,原深钿偷偷从眼缝里瞧人的时候,许灼睦冷声音传来。
“杀了我,有什么好处吗?”
太子的话,甚至带着些许笑意。
原深钿瞳孔颤动,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大脑是空白的。
许灼睦瞧见原深钿的衣领散开,伸出手,将他的衣服收好,路过雪白的脖子的时候,手指触碰到原深钿吹弹可破的肌肤。
原深钿被冰凉的指尖刺激得打了个颤。
他张大嘴,茫然无措。
想了许多解释的法子,却万万没想到,太子想问的不是自己的骗子行为,而是原主那口黑锅。
原深钿这回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我怎么知道原主的脑袋,被门夹成了什么形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