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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睦道:“秦愈暗已经被我们带出来了。”萧照宁冷着脸道:“那又如何?”
许灼睦吐出一句话:“不如何。”
许灼睦越是如此,萧照宁心里就越是恼火。他深吸一口气,想起当日杀入属清派之事,那时候他杀了不少人,抢走秘籍的时候,瞧见院子里还有一人,那人模样俊美,但远远比不上自己,从衣着上看,他不是属清派的弟子。
萧照宁立刻就想起了沈合音的事,他的探子曾告诉自己,沈合音带了个人回来。
萧照宁嗤笑一声,觉得沈合音未免太无眼光,不喜欢自己这般俊朗又有武学天赋的男子,却瞧上一个普通人,他当下起了杀心,可在那人残留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萧照宁又停了手。
他有个更有趣的想法。
萧照宁闭眼又睁眼,他道:“我想在沈合音身上做的事,被你们坏了,确实让我心情不畅,但为时不晚,我现在又有了新的乐趣。”
许灼睦并不答话,萧照宁张嘴,却突然察觉到呼啸的风声有些不对劲,他嘴角僵硬,一阵强烈的冷风往舌头尖灌去。
萧照宁立刻跳起来,许灼睦内功卓绝,一道掌风劈过去,竟已让萧照宁嘴唇发麻,本该说出来的话,也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萧照宁唇角弧度向下,他抿紧双唇,定定瞧着许灼睦。
身后几个助战的人也觉得情况不对,一人刚想问,萧照宁却抬起手来,暗示他闭嘴。
萧照宁道:“没想到你还有一手。”
许灼睦并不答话。
萧照宁说道:“你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
许灼睦懒散地瞧着他。
萧照宁见许灼睦气定神闲的样儿,眉头皱了起来,他直起身子,道:“据我所知,你父皇从未爱过你母亲,你母亲对于他而言,就是个用来生孩子的东西,许灼睦,你本就是个累赘,若是这天下能给别人,皇帝老儿绝对不会给你。”
许灼睦表情没一丝变化。
原深钿本想替许灼睦出头,想法子去嘲笑讽刺萧照宁一翻,但见许灼睦不为所动,便也收回了想起身的念头。
反正……一只猴子在你面前抓耳挠腮,你就当看猴戏好了。
萧照宁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难道这些话,不足以让许灼睦气急败坏吗?那么……萧照宁瞧见了躲在后面的原深钿,他舔舔嘴,笑了开来。
“你的太子妃……”话还没说完,腿又是一阵发麻。
萧照宁骂了句脏,瞪向许灼睦。许灼睦不为所动,猴子可以表演,但看与不看,但凭自己的心情。
他身后的人悄悄问:“掌门,是不是……”
萧照宁压低声音道:“无事!”
他道:“这是你最后逞强的机会了,别以为你装模作样,就能免于一死,今日,不仅你要死,你身边的那个人,也要死!”
许灼睦瞧着他,暗示对方“不要废话”。
上治门的人也道:“这萧照宁为何光说不打,是不是空架子?”
另一人真心实意疑惑:“我也觉着奇怪,他为何废话如此之多。”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提起武器冲了出去,萧照宁背后几人立刻上前迎战。
原深钿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把门关起来,慕夷窈走过来,道:“咱们坐在这里看就行了。”
说罢,慕夷窈拿起桌上的水壶,给原深钿倒了一杯茶。
原深钿看着翠绿的茶水,陷入了沉思中。慕夷窈这意思是,咱们悠闲自在一边品茶一边观战?
可是……关乎生死的大战面前,原深钿怎能如此淡定,萧照宁可是拥有主角光环的气运之子,他……
“啊!”一阵凄厉的呼声传来。
原深钿闻声看过去,这一下子他眼睛就瞪圆了,萧照宁的属下七零八落倒在地上,上治门的人却还有空擦拭剑尖。
原深钿头顶缓缓冒出几个问号。
这也太菜了吧……
萧照宁提着剑,站在原地,他看了眼四下的人,面色似乎有些难看。
许灼睦缓缓道:“你运气确实好。”
萧照宁沉默不语。
许灼睦又道:“逃跑的运气,确实无人能敌。”
原深钿一听,连连点头,他穿越而来遇见萧照宁,萧照宁几次干了坏事,都溜之大吉了。说实在的,他没瞧出萧照宁有多少高手风范,倒是觉得对方“狗屎运”不错。
萧照宁脸色难看,他有一门绝学,那就是使毒,这毒明面上不好用,但暗中偷袭,却有极大概率成功,也正是凭借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暗中下毒功夫,他才能逢凶化吉,大难不死。
许灼睦说他逃跑厉害,确实不是假话。
但人在江湖,跑路的本事强,总归不是什么称赞的好话,谁想当那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总是逃走,就证明技不如人。
萧照宁握紧剑,不可能,他偷走了残卷,并且参悟了其中绝学,他肯定是天下第一人,没有人能战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