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1 / 2)
喻然不敢吭声了。
他坐了回去,她很轻地抿抿唇,似在回想刚刚他唇的触感。
很软,温温热热的,还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接吻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她感觉每次他想吻她的时候她都拒绝不了。
宋冽开车,她默默去摸安全带,乖乖系上:“所以我们今天去哪吃饭啊,去外边吃饭会有人看见,要不就自己下厨,想吃什么也可以自己做,去找个小超市买点菜。”
“嗯,都听你的。”
确实容易有人拍,就连宋冽也说不准这周围是否有狗仔在跟着,这种事除了媒体自己,没人能知道。
他知道在公开之前喻然都不敢,还是要等安排好以后可以公开恋情了再自由自在地一起外出。
宋冽住处附近就有一家小超市,两人在里边买了些食材回去,之后由宋冽下厨。
以前她领略过他的厨艺,其实一直挺想尝尝的,这次终于有机会,她就在厨房料理台旁边看他,只是他家确实空旷,看厨房就看得出来,油烟机上一尘不染,锅碗瓢盆什么的几乎全都崭新,就连佐料也没多少。
喻然感觉他平常生活很空乏。
“你平常不在家做饭吗?”她问。
“还好。”宋冽当时在案板上准备食材,右手握刀左手扶菜,一刀一刀切下动作利落,只是看得出来很久没下厨有些生疏。
他手指修长干净,即使是做这种生活里的琐事画面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手控的人怕会很喜欢看他做事。
“之前忙的时候四处跑,经常性要在摄影棚或者录歌棚里过,一过就是一整天,基本吃饭没什么时间,所以这套房子当时买下也没怎么回,最近才回得多一些,做饭太麻烦了,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
喻然仔细看他的五官,才发觉他眼下是有一点淡淡的黑眼圈。
艺人总是这样的,有时候日夜颠倒,作息稳定不来。
她忽然有些心疼他,抬手去碰他的眼角,宋冽停住手里动作,眼睑动了动,之后停在那儿任她触碰。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眼角下方,又轻轻抚过他脸颊。
“怎么了?”他问。
“宋冽,我以前只觉得你过得很好,什么都有,现在就感觉你其实很累。”
“所以,是心疼我吗。”
“嗯。”喻然说:“不止心疼。”
宋冽弯起唇笑了。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说:“下个月有我的演唱会,陪我去吧,可以吗。”
“帝都的那场?”
“嗯。”
喻然听人提起过,就在前几天。
她想陪他去,可是嘴上说:“好远呢,几百公里。”
宋冽伸手在她腰上掐了把,说:“当年一定要我考清华的时候不觉得我离你会很远,现在让你去就觉得远了,嗯?”
喻然怕痒,连忙离他远了些:“当时我哪知道,这么久了你还记仇。”
两人之间气氛慢慢转变了些,不知不觉回到了以前那种状态。
后来她坐在客厅沙发里抱着一本书等着他做完饭叫她。
城市夜幕降临,他家的沙发很软,喻然窝进去就不想下来,她看了会书目光就落到厨房那边正在做饭的男人身上。
有一瞬间她感觉他们回到了从前,就像从未分开过。
她想到他们第一次接吻。
也是她背上那块伤疤的来由——
那年二月,高中同学约她去赴同学聚会,是汪廷约的。
他们平常不会想起她,那时不知怎的记起她了来邀约,喻然记好时间准备过去,当时路上堵车迟到了。
抵达的时候包厢内早喝得热火朝天,她听见喝醉了酒兴致正高的汪廷笑着大声说她的名字。
“喻然?哦,就那个我们班长得最漂亮那个,你们几个女生当时不是最讨厌她吗,我跟你们说我当时还挺喜欢她呢,因为她长得漂亮,可人家怎么着啊,同学聚会不来就算了,我给她发消息也从来理都不理,不知道多酷呢,就这还同学?”
喻然当时正准备推门的手停住了。
她站在门口,听着里边的谈论声,脚步移不开。
“就跟你们说的一样,清高。”
“听说她是个孤儿,妈在小时候就病死了,她爸前几年死火灾里了,你看看她才去宋家几年啊宋家就成什么样了?要我说她肯定是个灾星,除了拖累人还会什么,说不定人宋家就是被她害成这样的呢。”
“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她现在和宋家那个宋冽还住在一起呢!你们相信有那么纯洁的感情吗,宋家什么都没了她还守着那个宋冽不肯走,鬼知道都做了些什么。”
“要我说我早就看宋家不爽了,有钱了不起,还有那个宋冽,整天冷着个脸,他宋家出事不是活该是什么,你们说他当初怎么没一起走了?”
喻然越听手就越抖得厉害。
她从没有那么生气过。
她直接推开了门。
当时里边热火朝天的气氛因着她突然开门霎时冷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她不说话了。
汪廷喝大了,当即是有些尴尬,但面上还是带着笑:“看看这谁来了,好巧,我刚说到宋家那个丧家犬……”
那句丧家犬将她给点燃了。
喻然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当即冲上去狠狠把他往后边一推,汪廷一时不备连连往后栽去,差点栽到后边的盆栽里。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宋冽?”她抖着声音跟他说。
汪廷慢慢站直身,错愕,震惊,不敢相信她这个举动。
他是很爱面子的,这么多同学的面她直接让他这样出丑又是在饭局,无异于碰他的雷区。
汪廷呲了呲牙,冷笑一声,之后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男人力气到底比女生大多了,她被打得偏过头去差点栽过去。
脸上麻了,火辣辣的疼,周遭是一片唏嘘。
可大多是八卦的笑,旁观、看戏。
汪廷说:“别说我打女人,是你自己要闯上来,更何况我说宋冽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宋家都没了,你以为你能怎么样?”
喻然脸颊上被打出了痕迹,她不发一语,如梦初醒。
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弱,就她这样,怎么不自量力地去维护他。
她走后,后面包间里在笑,她早听不清是说的什么。
那天宋冽没有晚自习,就在家里,喻然不敢回去,怕被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