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top:34(1 / 2)
其实就连陈军自己都认为自己死定了,人被惊吓到一定境界之后,是完全没办法思考的,他跪在地上,膝盖下是柔软的地毯,事实上这个房间到处都是软绵绵的,床是放在地上的,凳子也是榻榻米,他找遍整个房间,两个尖锐的防身物都找不到,在这短短的几十秒内,他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跪在地上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第二天是一个大晴天,苏沉鱼还没摸清楚他们的作息时间,还是谨慎为重,更何况这里没有钟表,在这里生活感觉是件枯燥乏味的事,因为几乎没有任何的娱乐项目,反正她是没看到有什么娱乐项目,甚至连npc都不会主动来找你,还挺无聊的。
她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死人了!死人了!”
……
死的是个畸形,并且是个女人,身高大概比顾砚初还要高一点,值得称道的是她的右手蜷缩成了一个鸡爪的样子,皮肤也硬得像腊,她的右手已经无法完全展开,死的地方是女厕所,几个女畸形挤在里面,哭成了一团,苏沉鱼往隔间里面一看,也是皱了皱眉——她这么高的个头,却被挂在了挂钩上。
这是女厕所里都有的一个小装置,大概在离地一米五多的样子,会装一个小钩子用来放包包,但这个钩子一般来说顶端是钝的,然后再向内缩,但是这里的钩子……完全就是凶器的架势,不仅非常尖锐,还比一般看见的要长一些,难怪能杀人,苏沉鱼看了一圈,厕所空间本来就小,几个畸形人挤在一块,苏沉鱼被迫和这么一具尸体卡在一块,虽然不怕但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的,可是看着看着,她就发现,她只是被挂在了钩子上,并不是被钩子杀死的。
乍一看,这可能是一场意外,但仔细看看的话就能发现不是,这个人的皮肤比一般人都要硬,并且她还很胖,这根钉子也不过四五厘米,又是从后面进去的,估计都穿不过她的脂肪层,又怎么能杀了她呢?
可是,那她又是怎么死的呢,苏沉鱼想把她的尸体搬下来看看,可是她看了一圈,只有几个连直立行走都困难的畸形围在这里,一个正常人都没有,她尝试着问:“你们有空吗?可以帮我把这个……搬下来吗?”她指了指尸体,和几个畸形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说:“你要搬尸体干什么?”
苏沉鱼说:“她死的蹊跷,我要看一下尸体。”
她以为这些人会不太愿意,但是没想到她们几个眼神交流了一会儿之后,特别惊喜的说:“终于有人可以看看尸体了,太好了!”
她说完之后,另外两个畸形还颇为感动的点了点头,接着竟是猝不及防流下泪来,给苏沉鱼都整懵了。
接下来虽然比较艰难,三四个人合力,总算把尸体搬下来了,一个一米九多的庞然大物,瞬间把厕所里所有空地都站了,那三个畸形人可怜巴巴的挤在角落里,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个个眼睛里都蓄满了泪水,苏沉鱼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你们刚才为什么说终于有人可以看看尸体了?”
其中一个人说:“你被关在隔离房里才是最安全的,你们住在隔离房里的人都不会死,只有我们,才会莫名其妙的死掉,连个能看看死因的人都没有。”
苏沉鱼之前还觉得她们可能精神上也稍微有点问题,现在看来,她们谈吐清晰,如果不是身体上的残疾,就是正常人的样子。
“总是会有人死?”
“对啊,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而且院长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们原因,我们只能一直表演,然后谁也不知道会在哪一天突然死掉。”
苏沉鱼本来以为既然她不是被钩子杀死的,那她的身体或许会有哪个地方看得到明显外伤,但却并没有,她全身上下的脂肪厚的吓人,别说钉子了,真刀子捅进去估计都得过一会才会出血,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伤口,难道是中毒?可是嘴唇并没有明显变色,甚至指甲也没有皮肉碎屑,四肢上没看到明显反抗的痕迹,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想了好久,忽然心思一动,摸了摸她的脑袋,果然——摸到了一根钉子。
原来是有人,将钉子刺进了她的脑内,这当然是一击毙命。
这并不是鬼怪作祟,如果是鬼怪的话,场面将比这个血腥的多。
苏沉鱼还在思考,外面又忽然喧哗起来,外面忽然多了很多跑动的声音,还还有隐约的哭声,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一只脚叫突然踹到了她的肩膀上,这只脚的主人力气极大,她甚至还没来得及重新爬起来,当胸又是一脚踹过来。
之前就说过,苏沉鱼虽然是游戏里的bug,拥有不死的能力,但代价就是她的感官是常人的许多倍,更何况这一脚的威力本就不小,她趴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样的疼,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她才从那种窒息的疼痛感中回过神来:“为什么?”
她抬起头,那三个畸形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这个场面可笑又恐怖,她们的四肢全扭着缠绕到了一起,脸上是一模一样的惊恐表情,她再往旁边看去,一个高瘦的男人忽然出现,站在了门口,从那三个畸形脸上惊恐的表情来看,刚才那一脚估计就是他踢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活泼了。”他冷冷地说。
苏沉鱼思量着这一局的原始身份,不敢多说,只是低头看着地板。
说着,那个高瘦男人忽然走近了,掰着她的下巴令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苏沉鱼讨厌死了这种感觉,尤其是现在这样,她跪趴在地上,而他高高在上的站着,甚至连衣角都看不到一丝尘土的气息。“看来你的病又犯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