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12：代理权（1 / 2）

明白了齐贝林医生在铁球问题上的对外态度,乔威便打算回到老舒伯特身边，和他一起见见其他九头蛇成员，但齐贝林医生反而邀请乔威坐下加入牌局，主动和他闲聊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斯特拉克男爵飙戏的过程中意识到了什么,齐贝林医生简单的吹捧了乔威几句年轻有为，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威氏制药公司上。

乔威知道齐贝林医生正为了那不勒斯的前途而活跃在所有他能进入的社交场合里,所以不奇怪为什么他的邀请函一递出去,齐贝林医生就准时出席沙龙。但看他现在这么直接的态度，乔威便明白一直宣称自己始终效力于那不勒斯王国弗朗切斯科二世的齐贝林,心里很可能有了别的想法。

“青霉素在意大利的代理权早就交出去了，如果齐贝林医生你只是急需一批药物,我倒是能帮你调货。”乔威一边玩牌,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但你也知道,现在威氏制药公司的管理人和我不熟，我也只能替基金会行使股东权利、查查账目，要想做点别的什么,还是比较麻烦的。”

比较麻烦,就意味着乔威在等齐贝林医生开出自己的价码了。

听懂画外音的齐贝林医生,便撇下另外两个牌友，拉着乔威去一旁“尝一尝具有那不勒斯特色的调酒”。

“乔威先生,我知道你听到了我和斯特拉克男爵的对话，想必你也清楚我们家在那不勒斯的处境了。”齐贝林医生开门见山，“如果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我很乐意效劳。”

乔威对他挑了挑眉，“齐贝林医生想要青霉素？”

“只需要在那不勒斯的医药代理权。”齐贝林医生说，“你知道的，那家公司在撒丁，但按照他们和威氏制药签订的合同，整个意大利地区的青霉素都握在他们手里，介于现在的局势，我希望你能说服威氏制药，单独为那不勒斯设立代理商，而我们齐贝林家会是你最好的合作伙伴。”

乔威现在虽然失去了威氏制药公司的控制权，但办到齐贝林医生说的这件事并不难，向他提什么条件就需要好好想想了。

青霉素自面世后，很多懂点化学和医学知识的人，都尝试过自行制备，他们的成果也在黑市上流行过一段时间，但最终因为成本和安全性都无法与威氏制药的产品比拟，渐渐的也就消失了。

乔威不怀疑齐贝林医生对青霉素这种药物的了解和需求，但在单纯的药物之外，青霉素的身上还有着太多的政治因素。

一旦齐贝林家掌握了青霉素的正当售卖权，他们便有了和那不勒斯国王、乃至撒丁国王的谈判筹码。

现在拿到了青霉素代理权的那家公司只进行纯粹的商业行为，撒丁当局对他们追求利润、在撒丁的意大利统一战打响时的提价行为很不满。

如果拥有了青霉素的齐贝林家族愿意在意大利战争中倒向撒丁，说不定他们还真能按照乔威所知道的JOJO剧情，继续稳当的把这个意大利男爵家族传承下去。

谈判还是有来有回的好，既然对方都把“乐意效劳”的底线亮出来了，乔威当然也不会跟齐贝林医生客气。

“也许你还不知道，制造炸.药的诺贝尔先生最近在实验中发现了一种特殊物质，对心脏病有着极好的疗效，未来科技基金会已经和他达成协议，即将成立一家新的诺贝尔医药公司，”乔威没有提铁球，反而说起了别的，“不知道齐贝林医生是否愿意进入我们的临床实验室工作？”

“诺贝尔医药将会致力于更多药物研究，像齐贝林医生这样拥有丰富临床经验、对人体有着足够了解的外科医生，正是我们急需的人才。”

齐贝林医生眼神微闪，表情不变的找了种种理由来说明自家暂时没有离开那不勒斯的打算，自己作为宫廷医师，对人体的了解也不那么充分，更无法去一家外国公司的实验室上班。

“当然，当然。”乔威的眼睛轻轻瞥向齐贝林医生手上的老茧，“也许现在那不勒斯的弗朗切斯科二世陛下对你们还十分看重，但如果意大利的局势发生了变化……”他暗示.性的笑了笑，“这份邀约随时有效。”

“也许乔威先生对我们谋求代理权的初衷有些误会，”齐贝林医生猜测乔威可能知道了他暗地里的另一份工作，也知道了关于铁球的更多奥秘，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说，“我们齐贝林家族只是为了更好的为国王效忠。”

“是的，对君主效忠，这是最近几十年来稀缺的美德了，敬美德。”乔威向他举杯，“等我回了英国，会想办法协调那不勒斯和撒丁在意大利的药物代理权冲突问题的。”“敬威氏制药。”齐贝林医生也向乔威举杯。但就在他松了口气，以为乔威的条件便是这份实验室工作邀约和暗中对铁球的谋划、两人即将达成一致时，乔威突然又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