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修女（1 / 2）

【回忆】

“拉提斯大人，您是说您要听我最喜欢的诗是吗？”

海妮缱绻地依偎在拉提斯的怀里，金与黑交织在两人胸前，海妮把玩着拉提斯的膏脂般的手，时不时还会放在嘴边亲吻，她将手穿过拉提斯的指。她有些难以置信，又觉得滑稽，这人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嗯”拉提斯嗅着海妮身上的栀子花香，温热的身体在他怀中，好像被他完完全全地拥有

本来就是，对吗？

她是神的造物，而他是神

他将手指凑到她嘴边，等待少女甜美的唇吻上

“你必须明白我不爱而又爱着你，

因为生命有两面；

言语是沉默的一只翅膀，

火也有它冰冷的另一半”[1]

“为什么喜欢？”拉提斯如大提琴般的声线低声问道

“喜欢是毫无缘故的，拉提斯大人”海妮顺着手指慢慢移到掌心，“正如我对您的喜欢”

我爱你，也不爱你，仿佛

手中握着幸福的钥匙以及

开启悲惨混乱命运的钥匙

她迎合男人的动作，将诗歌剩余的篇章都碾碎在柔媚的吟.哦中

“小海妮，我的好姑娘，你怎么又在看这些书”卡萝修女抓住在花园角落偷懒的海妮，这小姑娘又逃了早上的祷告，躲起来看杂书

“经书上的话我都会啦”海妮仰起头看着卡萝修女，“所以我想看些别的书，不可以吗？”

卡萝修女看着只要她说一声“不”马上就会流泪的海妮，蹲下来拍了拍她的头，“好姑娘，我们是在祈祷，由我们的口传递神的旨意”

海妮立马掐了自己一下，泪水弥漫上眼眶

“不过，我们小海妮这么聪明，偶尔看看别的书也可以”卡萝修女抱起趴在地上的海妮，轻轻拍去她身上的泥土，“让我看看我的好姑娘在看什么好吗？”卡萝借着海妮的手看书，“是一本诗集呀”

“你最喜欢里面的哪首诗，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海妮清脆的嗓音在空中飘扬，“我爱你是为了开始爱你/为了再度启动无限/永不停止爱你/那便是我尚未爱你的缘故”

“是爱呀”卡萝解开海妮乱糟糟的头发，帮她重新编好，“真好”

“为了爱你，我的爱有两个生命/因此我在不爱你的时候爱你/也在爱你的时候爱你”海妮念完诗的最后一句，“卡萝修女，我全世界最爱你”

“我的孩子，你应当最爱神”卡萝编好头发，拍了拍她的脑袋，“在神之下最爱我好吗？”

“好吧”海妮知道和卡萝纠缠这个没意义，她突然想到什么，举起诗集向卡萝修女说，“我以后要当一个吟游诗人，一路往东方走，路上的每个人都会听到我的诗句”

“为什么要往东方走”卡萝抱着海妮，午后阳光温暖，洒在两人身上，她不去否认女孩无可能的梦，反而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因为东方是我最终的归宿”海妮伸手触摸阳光，白到近乎透明的指尖仿佛须臾间就会化为泡沫，“从哪里来就要到哪里去”

“噢我的孩子，那你应当回到神的怀抱”卡萝看着怀里格外早熟的女孩，怕她因为最近的闲言絮语而伤心，“你是神的孩子，应当回到神的怀抱”

海妮抬起头，弓起身子，眼睛空洞地看着床顶

拉提斯亲吻着海妮眼角的泪水，伸手将她紧紧环住。海妮在拉提斯耳边低语，叛经离道地说“我回到了神的怀抱”

浪花将两人拍打，又将两人送上顶峰

而我不是神的孩子，海妮眼睛终于找到了焦距，我将回到东方

【背叛】

海妮安慰满脸愧疚的莉亚，“没关系，你生病了，这又没什么”

“可是……这样就要你一个人去了”莉亚躺在床上，心怀歉意地对海妮说

“这么多年，我闭着眼睛都会处理了”海妮摸了摸莉亚的头，“你就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