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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宋清致,了解他的人并不多。
倒不是说beta完全不受欢迎,相反宋清致就算只是根雕塑也会有一堆人围过去拍照。
他是博士生,除了医务室的工作,偶尔的代课,还要做实验出数据,从早到晚都在忙,生活和工作有大面积的重叠,旁人反而没办法知晓更多生活上的事。
几天没见面,白寺以为自己早把宋清致给忘了,然而牛若初刚说了个名字,白寺的眼神就过去了。
是在跑马场的会所。
骑马跑了两圈,大家的筋骨散开,天太热,回来冲了澡披着浴巾就坐在遮阳吧台上聊天打屁,白色的冷凝水汽从地砖底下冒上来,丝丝凉意沁人。
白寺的腿上坐了个omega,omega点着烟送到白寺的嘴边,白寺没动,omega立刻倒了杯酒送到白寺的嘴边,得空还在白寺的身上蹭蹭按按。
这是跑马场里的omega,相当尽职尽责,三两下就把白寺服侍得像个残障人士,瘫在沙发上说不出是要睡呢还是漫不经心,眼睛半眯着。
隔了一个空档,就是牛若初,因为白寺谁喊都没反应,他就扭头跟其他人聊天,忽然手机响了。
牛若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瞬间换了张脸,肃然起敬地说:“宋清致。”
他抓起手机,连声调也换了:“宋老师,什么事呀。”
声音说不上嗲,但绝对是故意的,白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宋清致在那头说了什么,牛若初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嗯”,仿佛等着老师布置作业的乖学生,完了电话一收,站起来拍掉粘在自己身上的omega的纤细小白手。
白寺盯着他,他也不知道白寺是个什么意思,两个人的眼神对上,牛若初欢快地摆摆手说:“阿寺,我先走了。”
然后摇曳着双层下巴,头也不回地欢快换衣服去了。
旁边一个alpha不明就里,咋舌说:“小牛这是恋爱了?随叫随到的。”
其实牛若初对谁都是随叫随到,但他随叫随到的原因里有一点让人很嫌弃,白寺说:“他不一直都是单方面恋爱么,不是,做|爱。”
牛若初一走,白寺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了,但不够滋味在哪里,白寺又琢磨不出来,问就是牛若初过于倒贴,太丢alpha的脸,他恨铁不成钢。
就这么堵心了大半天,直到下午收到牛若初的短信,白寺才反应过来……他妈的宋清致给牛若初留了电话!
宋清致召唤牛若初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习惯通过电话做工作上的联系,可以交代得更清楚些。
但牛若初把它当成了大事,且郑重其事地去办了——
期中考就快要到了,因为时间上跟专业证书的考核很接近,宋清致传达教授的意思,让牛若初这个课代表在学生中间做个民意调查,期中考的形式是想测试还是论文。
牛若初慎而重之地去搞了个问卷,还从教务系统里下载了所有选修ABO双理课学生的联系方式,生怕大家没有及时看邮件,以短信地方式再次提醒了一遍。
所以白寺也就毫无意外地收到了。
连课都不去上的人,怎么会在意一次考试。
白寺翻了个白眼,把手机随便一扔,半露香肩站在浴室门口楚楚可怜望着白寺的omega立刻迎了过去。
跑马场的地点比较偏,来一次够折腾的,常常大家都是一喊一群人,一待就是五六天,玩够了才离开。
白寺住了三天,换了两个omega。
在跑马场做事的omega,不仅经过条件筛选,也要接受训练,一举一动甚至一个微表情都无可挑剔,但白寺就是觉得乏味。
做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想起宋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