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 / 2）

楚安把塞西尔从自己身上推开。

塞西尔一个退步，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楚安问他：“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塞西尔摇摇头。

楚安接着说：“我本来向研究所请了一个星期婚假。”

原本这一个星期，他与诺曼是安排好去另一个星系旅行，但现在换成塞西尔，楚安决定先问一下他的时间安排。

塞西尔告诉楚安：“我暂时不能离开拉尔夫星。”

“婚假的事还得我向上面提交婚礼报告才能批准下来。”

“等以后有了时间。”领会了楚安的意思，塞西尔说，“我们再找时间把蜜月补回来。”

楚安低下头：“抱歉，塞西尔。”

他真心实意的向塞西尔道歉。

在这件事上，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都是他对不起塞西尔，他让塞西尔成了诺曼的替代品。

塞西尔与诺曼不同，楚安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诺曼对他的感情仅停留在好感，而塞西尔——楚安也无法理解他的感情，塞西尔表达的很直白，他喜欢他。

塞西尔摇摇头，然后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喜欢你。”塞西尔眼神十分认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他往前靠些，“但我有个优点，我一直很有耐心。”

楚安沉默。

塞西尔向楚安伸出手：“况且亲爱的，你现在是我的雄虫。以后你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

塞西尔直直地看着楚安，他一贯如此，想要什么就去争。

实际上，他也不能理解很多种感情，但看到楚安的第一眼，他就想要得到这只雄虫，想要独占他。塞西尔想，大概这就是爱。

楚安独坐在书房里，他对塞西尔说想要安静地呆一会。

楚安认为自己可以做一个完美的伴侣，但做不了一个完美的爱人，因为他无法理解爱情的含义。

爱是什么？楚安开始思考。

占有欲？□□？亲近欲？这些楚安都很少能体会到。

他想起利奥波特与楚曦之间的相处，那是他唯一接触到的有关“爱”的正面表达，但他们的结局并不美好。

如果早就知道爱情故事的结局是悲剧，那一开始还有必要让爱发生吗？楚安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楚安开始假设，如果他爱上了塞西尔，但他们无法达成完美结局，那这爱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哪一天塞西尔发现了利奥波特与他的关系，那爱还会存在吗？

楚安难得开始后悔。

他假设了无数种可能，但每一种假设他都无法得出确切的答案。

楚安无法估量爱的作用。

如果爱这个变量能数据化就好了，楚安这样想。

楚安在书房里呆了很久，直到他的通讯器再次响了起来。

一条十分简短的通知。

“明天上班，所长要求所有成员必须到场。”

楚安思索，看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他的直觉不停往今早的大新闻上面靠。

那只不知所踪的雌虫被抓到了？

楚安一边想一边走出书房。

楚安出来时，看到塞西尔正坐在沙发上，拖着下巴，无聊地盯着面前发光的屏幕，手滑动控制屏幕变化。

看到楚安，塞西尔停下了动作，屏幕上的画面停留在新闻播报上。

一脸正色的主持人正手拿新闻稿，向观众介绍今早的那条大新闻，或许是因为与受害者同为雄虫的原因，一向冷静自持的主持人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