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雪雅皇贵妃(1 / 2)
且说在养伤期间,冷宫公主素月与儒雅大夫清风越来越熟络,关系日渐密切,自从蓝色锦袍太监走后,静心苑的日子好过了很多,虽然一院子的疯妇婆子们出不去,但是至少每天大门能开一开,能看看院子外的光景。哪怕看到的依旧是冷冰冰的宫墙,至少会让人有生的希望。
静心苑里的小日子过的悠闲,然而隔着几道宫门的另一处院落却并非如此悠然安逸。
金雕玉砌,廊腰缦回,奇花异树,流水潺潺,百花齐放,生机勃勃,大理石砌成的地面一步一莲花,侍卫奴才们个个衣着鲜亮,走起路来都比其他宫的下人带劲儿。
此处正是雪域国做不可一世的公主的住所—紫宸殿。
紫宸殿是雪霁宫的一个偏殿,雪霁宫的主人是雪域国目前最得势的皇妃,二公主素瑾的母妃,雪雅皇贵妃。
紫宸殿主殿的大门关着,院内站在一众太监宫女,一个个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周遭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的忙碌着,出出进进,搬花的搬花,擦围栏的擦围栏,各自干着自己手里的活,似乎看不到院子正中央还站着一堆人。
紫宸殿内,淡淡的紫檀香味,紫檀香炉里面的火星还能看到,整个寝殿显得有些晦暗冷清,周遭看一圈会发现,这里一个下人都没有。
寝殿正坐坐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妇人,虽然衣着简单,但是透着高贵与典雅,这人头戴鸾凤冠,身着淡黄色纱裙,上绣绯纹鸾凤,袖口翻出一截淡绿色内衬,白皙修长的手指扣着小桌的边缘,纤细浓黑的眉毛挑起,双眼微眯,看向殿中之人,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说:“你父皇当真那么说?”
殿中央正跪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眉宇之间与寝殿正坐上的妇人有几分相似,只是脸庞略显稚嫩,稚嫩的脸上满是不服气,眼神中似乎有着对某人的恨意,不难发现,这女孩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女孩儿听到妇人的话,膝盖蹭着地来到了妇人的身边,抱住了妇人的小腿,头枕到人的膝盖上,哭的梨花带雨,似乎有着满腹的委屈,只听这女孩儿抽抽搭搭的说:“母妃,替瑾儿做主,瑾儿不要远嫁冰魄国,更不要嫁给那个什么淮阴王,那人当日如此对待女儿,女儿若是嫁过去了,怕是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这寝殿当中的这对母女,正是雪域国最得势的妃子,雪雅皇贵妃,还有最受雪域王疼爱的公主,素瑾二公主。
雪雅皇贵妃扣着桌边的手越来越用力,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中满是狠厉,紧了紧的手掌松开,冷漠的问道:“你且说说你父皇那日是如何对你说的。”
素瑾二公主用手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将那日在宴厅上受到的侮辱说了一遍,又把之后雪域国的皇帝来安慰她时的场景说了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瞄着雪雅皇贵妃的脸色,又故意说道:“我那日无意间提起了冷宫里那个野种,父皇的眼中似乎并没有恨意,反而多了种在女儿面前都不曾出现过的温和表情。”
雪雅皇贵妃一听这话,凤目流转,声音沉了下来,几乎是用鼻子哼出声:“嗯?”
素瑾二公主又往雪雅皇贵妃身上蹭了蹭,故意委屈的说:“可不是么,我看父皇根本就没忘了那个贱女人和她生下的野种,而且……”
雪雅皇贵妃用手揉了揉二公主素瑾的头,低头看向她的眼睛,眼神之中多了几许女性的母爱,询问道:“你还知道什么,跟母妃说说。”
素瑾二公主眼神偏向了一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眼睛逐渐失去焦距,变得朦胧,嘴里面轻声呢喃:“静心苑……清风……守卫……”
雪雅皇贵妃有些不耐烦的用手抚了抚素瑾二公主的肩膀,催促道:“知道什么你就快说。”
素瑾二公主在雪雅皇贵妃的催促下回过了神,眼睛睁的略大,微微张了张嘴,说:“那日我在父皇走后,胸腔憋闷,就想起了在静心苑和那群疯妇关在一起的那个贱种,就带着玲珑去了静心苑,母妃您也知道,静心苑虽是冷宫,这么多年来,女儿也没少去问候那个贱种,只是这次,感觉那个贱种略微不同。”
雪雅皇贵妃眼皮沉了沉,冷哼一声,说:“哼,你且说说,那贱人生下的贱种有何不同?”
素瑾二公主又继续说道:“女儿这次去,赏了她一通鞭子,本想着真要让她死在那鬼地方,也能一解母妃心头之恨。”
雪雅皇贵妃听着素瑾二公主叫自己母妃,心里面就像针扎一样,想起来素月母女俩,就恨的牙痒痒,听素瑾这么说,敛了敛神:“那贱种命硬的很,这么多年,想必是有人背后护着她。”素瑾二公主又说:“母妃,这次这贱种见了女儿非但不怕,反而还多了几分硬气,莫不是背后护着她的人是……父皇?那日女儿失口,在父皇面前说那贱人的女儿是贱种,父皇当时就怒了,莫不是他还想认那贱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