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央金要出家(1 / 2)
我又归队了,重回东嘎将军率领的吐蕃军中。
对于我的回来?众说纷纭,不过比较统一的看法是,我被中原皇帝玩过了,然后?又被抛弃了。
对于这些议论我倒也坦然。我哥他们有些愤愤不平,噶尔多吉看着我时常露出?深思的表情。
从逻些到京城我们走了半年,回程热巴们不用再唱歌跳舞,都骑上了马,速度自然要快多了,不过也走了两个多月才到中原与吐蕃的边境。
因为我们中间走了弯路。本以为沿着怒江而上就能回逻些,但其实走起来?才发现,江边有些地方根本走不通,所以不得不再绕回来?,依旧走我们来?时的路回去?。
此时已经是三月间,三月的高原生机勃勃。
远远的看见我们入中原时曾经经过的界碑,还有界碑后?的玛尼堆,矗立在缤纷的的格桑花海中,心中的感?受非常奇妙,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又像是经历了一次轮回。
界碑边周剑和他的边军列队而立,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人牵马矗立。那人是风不服,他牵着的马是那匹宠物白马。此时这匹马没有戴金珠铃铛,也没有戴宝石额链,只?用五色丝绦编上了马的鬃毛,就像吐蕃马那样。
“有人让我将这匹马交给?你。”风不服将马缰绳交到我手上,然后?又拿出?一块木头牌子递给?我:“那人还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有这块牌子,吐蕃赞普也要卖上几分面子。”
终究还是怕我回吐蕃受欺负啊,呵呵!
“多谢了。”我将缰绳和牌子接了过来?,然后?打量着风不服身上的衣服,那不是宫里头公?公?的衣服,而是武将的甲胄,“你升官了?”
“没升,还是四品,不过是游击将军了,以后?不在京城,在卧虎关了,专治土鳖。”风不服答道。嘴角难得的咧了咧,算是个笑。
“哈哈,那恭喜你。”我说。
旁边周剑却嚎了起来?:“一个阉人居然可以上卧虎关了,为什么我不行?”
风不服不理周剑,继续对我说道:“月儿少主也想来?送行,不过被陛下拘起来?了,让他当太子,不过他让我捎话给?你,他说他觉得童江是骗子,一定找机会?戳穿他给?你出?气。”
“哈哈。”我再次大笑,“不忙着跟高娃早生贵子,整天想着戳穿这个戳穿那个,你说他什么时候才长?大啊!”
风不服跟我交代完差事,走到噶尔多吉面前,问:“你的弓还送我吗?”
噶尔多吉哈哈大笑,摘下肩上的弓,连同箭囊一起交给?风不服:“宝弓送英雄,他日我们战场上再分个高下。”两人把臂大笑,英雄相惜。
如此算中原一行最后?完美的落幕。
之后?吐蕃军与边军道别,然后?唱起豪迈深情的歌谣,“啊拉里咯,噻啊拉里咯咯……”整队催马走过界碑,踏入家乡的土地。
过了界碑,我们在第?一个玛尼堆前跪拜。回家了!感?谢佛祖一路保佑!
跪拜在第?一个玛尼堆前,我将风不服交给?我的那个木头牌子,放在了玛尼堆上。
噶尔多吉在旁边看着,他说:“央金,你不是一个无情的人,那皇帝据我的观察,也不是个无情的人,却怎么现在会?这样?”
“噶尔多吉,在京城的时候你曾说过,回到吐蕃娶我做阿佳。”我对他说:“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也已经别无牵挂,你还想娶我吗?”
“你故意跟那皇帝闹僵了,是为了回来?要嫁给?我?”噶尔多吉皱眉问,“是不是因为我像谁?”
我指着他胸膛胎记的地方,“当我看到你胸前的胎记时,就一直在想,可是十一郎回来?了?这一世你出?身名门,家世显赫,受人爱戴,却为何又要与我相遇?难道一世的苦痛还不够吗?”
“浅野十一郎?龙十四他哥?”噶尔多吉问。
我点?头,“我对十一郎承诺的并非一日,而是一生一世。”
噶尔多吉无奈的笑了笑,“我想你是弄错了。”他指着自己的眼睛,“这眼疾我们家人都有,我父亲、我爷爷、我兄弟姐妹,这是家族传下来?的病。而这胎记也是。”他揭开自己胸口的衣服,用力?揉搓着让胎记显现,“你若说这是个汉字的龙字,也确实有点?像,但我家族称之为莲花胎记。据说是莲花生大士点?化?时留下的,我们噶尔家每一代的男丁中只?有带有这个胎记的才能成?为下一代的家主,所以我虽非我爹的正妻所生,但因为有这个胎记,就是下一代的家主。”
“明白了吗?”他捏了捏我的脸,“不要因承诺和愧疚将自己困住,你只?要对自己负责就好。”
我看着那胎记一点?点?隐去?,也恰如一朵莲花慢慢闭合,笑叹一声:“可纠结死我了!”
“那现在你可以掉头了,去?找那皇帝去?吧。”他说。
“我纠结并非是选你还是选他,我纠结是因为我想要遵守承诺却又不想害你。”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