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故友(1 / 2)
易子实淡茶色眼眸里里闪过一丝意外,看着少年清澈认真的眼睛,还是先笑着回答说:“有一个哥哥......”
安禾听到回答瞬间心跳加速,但还没有听对方说下去,不远处就传来了哭闹声,打断了易子实的话。
安禾还有其余人一同寻声望去,就看到相隔不过十来米开外,几个头发差不多集齐了彩虹的颜色、身高马大的社会青年,正在围着一个孩子,抢他的弓箭。
孩子被欺负的眼泪汪汪。
景六先在边上嚷嚷开了:“我去,又是这箭坛败类,真想一箭射他屁股上,让他立刻窜上天。”
安禾小小的脸庞转向若有所思的严名:“教练,这怎么回事?”
严名拧紧了枸杞水的杯盖,看了下扭头就走的王建峰,叹了口气。
安禾从严名的叙述中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伙人里带头的那个绿毛哥,原本是省队的。
射箭天赋虽不及安禾,但在当时也算是顶尖,是王建峰的得意门生。
但正当他背负着所有人的厚望参加那届世锦赛时,却没曾想被药检出服用兴奋剂,当即就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虽然后面经过了各种调查和不断地申诉、查清楚了是因为绿毛哥在前两天不小心外食了炸鸡,才恢复了清白。
但也已经是距离那届世锦赛两年后的事了。
绿毛哥就开始自暴自弃,坚决的退了队。非但如此,还经常到处寻衅滋事,像这样的欺负人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严名看了眼现在一头绿色长毛的男人,和当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判若两人。
他轻轻拉了拉安禾的小耳朵:“所以在外不能乱吃肉,这猎场是因为合作多年,我们才能放心在这里外食。”
老绵羊对作为吃货的小屁孩十分不放心,赶忙又耳提面命的啰嗦了一回。
景六气愤:“这货虽说原本挺让人惋惜的,但是现在就看着可恨。”
恰巧这时候,绿毛哥也看到了他们,带着几个小混混就朝他们走来。
他不顾猎场的规矩、点了一支烟:“国家职业射箭运动员,老朋友了。看看,一个个的多神气活现。”
安禾被拙劣的烟味呛了一下,微微皱眉,这哥们为什么非要染一头绿色的毛,作为以品味潮流著称的前爱豆,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面前的画面。
易子实把小孩往后拉了拉,率先开口、语气冰冷:“祝行,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吗?”
叫祝行的绿毛哥甩了下自己翡翠绿的长毛,浓黑的眉毛皱成一个“川”字型,带出了浓郁的戾气,而本来温润如玉、像谦谦君子般的易子实,此刻周身也散发出了一阵之前没有的冰冷气场。
安禾看了眼不远处,被一群社会青年吓地眼泪汪汪的小孩,声调不高但是十分强势:“你们要向他道歉。”
祝行意外地低头看了下站在易子实旁边的小屁孩,皙白脸庞上一双幽深的凤眼,正冷冰冰地看着他。
这小孩身高不足一米六,看上去像个小学生,但是此刻却隐隐透出极其强势的气场,让在H市横行霸道这几年的绿毛哥,有一瞬间的愣神。
绿毛哥回过神以后,似乎对被豆丁大小的小孩指教更加不爽。
他把烟蒂丢在地上,穿着皮鞋的脚狠狠踩灭它,然后蹲下身,一脸痞笑地看着安禾:“职业射箭队现在已经需要这么小的孩子来撑场面了?小朋友,有本事和我比试比试?”
易子实本想拉住小孩,但是安禾已经一脚踏前、干脆地答应:“好啊。”
绿毛哥没想到小孩儿答应的这么快,觉得事情反而更有趣了:“我输了,我就道歉。你输了,我就把这箭扎你小屁股上。”
安禾挑挑眉,脸上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他自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平时是个特别随和的人,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但是一旦碰到触及他底线的事情,这孩子就倔强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非要把这事情掰扯清楚不可。
这性子也就导致了他上辈子在娱乐圈、不懂明哲保身、变为糊咖收场的惨淡下场。
因为刚才和省队斗箭比赛的环靶还没有撤走,就准备借用现成的进行比试、射程定为30米。
祝行虽然染着一头绿毛、一身痞气,整个人将古惑仔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但从运动员的角度看来,他身材高大肌肉力量看起来很充足,挽弓的时候也是极专业规范的射箭姿势。
比赛总共分为三轮,每轮射3支箭,总共射击9支箭。
绿毛哥第一轮射完。
季宏光临时作为裁判&记分员,上前验靶统计环数:“9-9-10”
安禾打量了下气定神闲、还有一丝得意的绿毛哥,看样子虽然他许久未曾射箭,但是到底基础还在。
老绵羊生怕自己的宝贝疙瘩输了,屁股要中箭,比自己射箭还紧张的一塌糊涂,保温杯紧紧地攥在手里。
安禾拿着弓上场了,他现在已经将30米射程练习的炉火纯青,干脆利落的三箭放出,全部都射在最中心的捂脸小熊猫上。
季宏光上前验靶判环:“10-10-10”
安禾前二轮6支箭都保持了10环的佳绩,稳稳地压制着绿毛哥。轮到决胜局的时候,祝行不干了:“这职业选手不让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太欺负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