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四十四（2 / 2）

“哥，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沈智生把自己说得好像一个万人迷，他有些羞怯，换了一个说法：“你什么时候看上我哒？”

贺山不想回答他随口提的这些无意义的小问题，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他轻轻拉扯了一下沈智生的耳朵尖，拨弄着弹性的耳面，指尖按在表面，感受其中包裹着的耳骨。他四指并用，把大耳朵捏在一起又放开。这些下意识的亲昵动作，把沈智生的那只耳朵搞得通红发热，他不依不饶的问刚才那个问题。

贺山无法，诚实的说：“我也不知道。”

沈智生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打算抛砖引玉，自己先来：“我是在夏城的时候。”顿了顿：“哥，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他有些忐忑。

贺山这次回答他了，胳膊下意识的箍紧怀中人，说：“遇到你以后才发现的。”他沉吟着：“以前从来不清楚自己的取向。”他仿佛告白一般：“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和大部分人都不相同，打破了自己的原则。”贺山说：“图图，你得对我负责。”

沈智生听闻此言，怔了怔，他在贺山怀中换了个姿势，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两人四目相接，他搂住贺山的脖子，想说些什么话来回应他，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好干巴巴的重复：“我也是，我也是第一次。”

电影中转来动人的音乐，两人在黑暗中彼此搂抱着，刚刚互相告白完，正大声喘息着看着对方。此情此景，两人都无师自通的意识到下一步应该接吻了。

贺山这个时候已经有些难耐了，他的腿被怀里的沈智生压麻了，想换个姿势，又怕惹火露出端倪，只得僵硬的不动，来掩盖自己情不自禁的反应。他低低咳嗽了一身；“好了，下去。”

沈智生等待着什么，却没想到贺山这么说，他呆了一下，贺山趁着这个空隙，双手抱着他的两只膝盖，把人放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沈智生懵了，呆呆的看看自己，再看看贺山，他没有发现贺山的变化，这个时候脑海里浮现三个大字：性冷淡？

电影里的主角确认了关系，理所当然的滚在了一起，虽然不是那种小电影，但上床的桥段在外国电影里很常见。里面的两个人开始脱衣服，饥渴的探寻彼此的身体。

“这有什么好看的。”贺山仿佛眼里容不下污秽的东西，他移开目光批判道。

沈智生回过神来，看到屏幕中交缠的两个人，遥控器捏在手里，他试探性的问：“不好看？哥，你觉得不好看？”

贺山点点头：“不好看。”

“我也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沈智生这么说，有些口干舌燥，他忙拿起桌上的桃汁猛喝，问：“那不看了？”

贺山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残羹冷炙走向厨房，说；“不早了，睡吧。”

沈智生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贺山难得睡这么晚。他最后看了一眼电影中做.爱的两人，狠狠按下了关机键。

这个世界上，有人正在做.爱，有人深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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