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奇迹背后的灾难（1 / 1）

因为张乐乐的原因，我对学习也来了兴趣，因为张乐乐学习很好，也许是为了让她能崇拜我，也许是想让她请教，期末考试考了数学全班第二名，还被竞选上全县尖子生考试的待选学生，当时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十二个乡镇就选40个人考试，能得到待选，已经远远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之外了，张老师也对小雨更是刮目相看，把小雨提升到了数学课代表，那一天小雨永远不会忘记，4月16号，学校公布了尖子生考试的姓名时，竟然第二个就是张小雨的名字，小雨那几天几乎都是复习功课到很晚才睡，为全县尖子生考试做准备，4月22号是尖子生考试的日子，那天早上小雨早上拿着方便面，边走边吃着，生怕赶不到镇上，坐不上车，去不了县里去参加考试。

那时候全镇全年级就就4个人能参加这样的考试，他是绝不会错过的，坐着县里开的大客车来到县六中的考场上，有四位监考老师，而且进考场不准带任何东西，连笔都是考试的时候发得，这样的场景，小雨紧张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终于发考卷了，考官老师讲好了考试的规定之后就开始各自端着自己的茶杯喝水，来回的转动，每个考生都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特别的安静，别说回头，作弊了，就是稍微动一下都能听见，漫长的90分钟的考试时间，慢慢的一分一秒的转动着，其实大部分的同学都在一个小时候的时候都做好了考卷，一遍一遍的重审，重审再重审，叮铃铃终于打破了这片寂静。“好啦，开始交卷了，都不要再算了，再算也就是这样了，大家都起立出教室，考卷都放在桌上。”说完大家都起立准备往教室外走去，这是小雨第一次觉得时间不够用，希望再能有时间审视一遍考卷，看着大家都离开，也只好就此作罢，跟着同学走出了教室，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生怕考不好就会丢人，就这样回到学校等待着漫长的四天批卷时间，这四天不说是度日如年，也真的是差不多了。

4月27号，大家都议论纷纷的，而且向我有一种崇拜，也可以说是嫉妒的眼光，真不敢相信，张小雨数学竟然考了全县第一呢，王伟这时一拍我：“恭喜你啊，你考了全县第一，你快去看看吧，就在公布栏上写着呢，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被放了下来，一会上课铃响了，班主任张老师来到教室，笑着说：张小雨请上讲台一下。”我来到讲台。张老师对台下的同学说：“今天张小雨为我们学校，为我们班争光了，用他的刻苦，换来了数学全县第一的荣誉。”说着拿着一张奖状，还有一个影集大小的本子和一个信封说：“这是学校对你的奖励，这信封800元的奖励，是县里奖励给你的。大家为张小雨鼓掌。”说完让小雨回到自己课桌上，这时张乐乐似乎真的送给小雨是崇拜的眼神。奇迹真的会有的，机会也会留给每个有准备的人。

转眼间就要升五年级了，也许因为上学的压力，小雨得了中耳炎，耳朵一直有浓往外流，这是还有听不清的迹象，爸爸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带小雨去镇医院去检查，可是打针吃药几天过去之后仍然不起效，邻居家的一个婶婶说在县中医院她有一个亲戚，是耳鼻喉科的，专门根治中耳炎，小雨只好请假跟爸爸去县里看耳朵，在医院里又是这项检查哪项检查，还洗耳朵，但是耳聋的现象仍然没得到改善，婶婶的一个亲戚说他的一个朋友是开私家诊所的，要不去他那里看看，也许能治好，也只能向无头的苍蝇撞撞运气了，结果到了那里，那个医生说其实不是中耳炎的问题，而是耳朵后边的胎记在作怪，需要做个手术，那不是一个胎记，而是一个良性的肿瘤，那个脑瘤压迫听力神经导致听力下降，如果切除就会能恢复听力，只是费用有点高，爸爸丝毫没有犹豫：“钱没问题，医生咱赶紧手术吧，这个不能耽误。”医生说：“你先带他去把头剃了，我们这里也好准备准备，等你回来直接手术，手术期间你可以回去拿钱，等你回来差不多手术就能结束了，剃完头准备回去手术的时候，小雨却不让爸爸走，因为这个手术真的挺吓人的，要从耳朵后边开一个口子，然后再把肿瘤用针管吸出来，而且不是全麻醉，只是局部麻醉，那时候小雨才刚12岁，说起来，真的挺吓人的，没办法，爸爸只好到公用电话去打村长的电话让妈妈送钱来，他一直在一旁陪着小雨。”

“手术马上开始啦，小家伙要坚强，打上麻药就不疼了，不能乱动知道吗？”医生安慰道，说不疼是假的，就是打上麻药，也仍能感觉到肉被刀子割开的感觉，尤其是拿针管吸里边的肿瘤的时候，那感觉就想是有蚂蚁在啃食大脑一样，又涨有疼，爸爸一直抓着小雨的手，安慰道：“没事的，一会就好了，小雨的泪浸湿了那个冰冷的枕头，可是坚强的小雨并没有哭出声来，大概3个多小时，手术结束了，连胎记切除，加上肉皮拉紧，缝合，小雨整整哭了三个半小时，中间加了两次麻药的计量，可想而知，真的是阎罗殿里走一遭的感觉都有了，开完药，婶婶送来钱，结了帐离开了那家诊所，爸爸一直夸小雨的坚强，其实小雨真正的痛苦是黑夜，做完手术天已经黑了，没有了车，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这一夜，小雨疼的死去活来，可是他不敢出声，只是在床上翻滚，爸一直抓着小雨的手，安慰他，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们坐车回家，因为是夏天，不能吹风，怕坏风进了脑子，又不能出汗，出汗感染了，就不会长头发了，可因为太热，在拆线的时候还是感染了，有一小部分不能长头发，就这样，小雨耳后有一部分是不长头发的，请了一个半月的假，等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升五年级了，因为没考试，被分配到了五、五班，落下的功课也没跟上，可能是天赋，小雨除了语文没跟上，数学还是在前茅，这次班主任叫李绍峰，是个男老师，怎么说呢，这个老师懒得很，每次都是让小雨跟王伟给他叠被子，还有打扫房间，真的很脏哎……”

只有语文老师比较好，因为跟语文老师有个交易，因为体育也是语文老师教的，让我们好好考试，那么上体育课的时候必须要陪我们几个人打够级，那时候一个礼拜有三节课时体育，男生有的打扑克，有的坐在一边看，有的还在做运动，至于打球，我们真的很少，女生则是跳皮筋，丢沙包，稀里糊涂的混过了一年，在毕业时的奥林匹克数学赛上，李绍峰还是义不容辞的选择小雨去县里参加，这次虽然没有上次紧张，但是心还是绷得很紧，临毕业的时候，公布了成绩单，只是全县第五名，在镇上虽然是第一名但没有以前的那种荣誉了，而且也没有了奖金，这一切也许都是因为那场灾难的缘故吧，老师也感觉很欣慰了，毕竟在镇小学他还是没有丢脸。小学生活也就这样漫漫的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