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牢狱(1 / 2)
黎明破晓,鸡鸣声也已经响过了三遍,我早已睁开眼睛,却躺在床上不敢动弹。他还躺在圆桌之上,想必一晚上定没有睡好,他蜷缩着身子,侧脸恰好展现在我的眼前,微蹙的眉毛,紧闭的双眼。
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新婚之夜,我竟然没有和他圆房。不知道我的心底在抗拒着什么,只觉得自己在面对他时,心里总有一份不踏实的感觉。只是在见过一面之后,义父便将我许配给他。虽说义父解释的很详细,可我的心底总是有些惴惴不安。
掀开被褥,偷偷的望着自己那双天足,心底有微微地痛楚。男人不都是很在意这些的吗?他也是男人,难道会不在乎?爹爹早亡,将我托给义父,名义上我们是父女,可我心底却很清楚恐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连军中的将士们也视我为不吉祥之人,总是对我敬而远之。他之所以会娶我,怕也是为了与义父结亲吧!
可是,他昨晚并没有强迫我,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吗?可想到这里,又不禁微嘲,怎么可能,恐怕也是认为自己不吉祥,连碰也不想碰了。
我起身,穿戴整齐,坐在梳妆镜前。
悉索的响声大概将他惊醒,我从铜镜中看到他睁开惺忪的双眼,望着我,然后坐了起来,用手指揉着额头,声音中略带疲倦,“昨晚酒有些喝多了,竟然连姑娘起来都不知道。一定不早了吧?”
我没有回头,淡淡答道:“辰时了。看你睡着,便没有叫醒你。既然我们已经成亲,日后我就是你的娘子,你若觉得别扭,也可以唤我秀英。”
就算没有夫妻之实,可毕竟已经成了亲,就算在外人面前,也不能露出端倪。
他的神色微微惊诧,继而释然的笑了笑,“秀英想的果然周到。”
他从桌上一跃而下,我原本以为他要走到我这边来,没想到他忽然从腰间抽出匕首。寒光一闪,我的心猛的一揪,却不料转身而过之时,他已经将自己的手指割破。
我大骇,冲到他的身旁,举起他受伤的手指,已经有汩汩血迹流出,“这是为何?”
他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做,就要做的像样子。一个称呼,怎能掩盖真相?”说罢,他将我已经整理好的被褥散开,混乱的铺在床上,并将自己手指上的血迹涂抹在被褥之上。“这样,就无可厚非了。”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面上一红,喃喃道:“那你的伤口要怎么处理?”
“没事的。”他无谓道,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一些白色粉末洒在上面,片刻之后,血迹止住,伤口的痕迹也淡了下去。
望着我惊讶的神色,他笑着解释道:“习武之人,受伤乃是家常便饭,所以要随身带着一些金疮药,以备不时之需。”
门适时的敲响,我立刻与他保持距离,坐回铜镜前,他则应声道:“进来吧!”
春儿与几个小丫头一同进来服侍我们洗漱,我留意到其中一个小丫头趁着我们洗脸的时候指着被褥与春儿偷偷的说着什么,春儿则掩面会心的笑了笑。
这几日之后,日子一直过得很平静,他让下人为房间里添置了一床睡塌,自此之后,他每晚都睡于睡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