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系军营(1 / 2)
霍安江垂眼,脸色一沉,阮妈妈着实扫了他的兴致,便沉声道:“霍某还真不知道沁香楼的规矩,只是想看看挽衣姑娘便来了。”
挽衣闻言,不免心中一凛,阮妈妈是何许人也,他这样说,阮妈妈一定会记恨在心,自然是不敢拿他一个将军如何,只恐怕自己日后不会清静了,脑际间这念头一闪,不禁蹙了下眉心。
“妈妈,霍将军来得早,恐怕惊扰了妈妈的清梦,才先来了轻云纵吧。”挽衣乖巧起身,向阮妈妈走过去,亲热地挽着阮妈妈的手臂向亭中走。
霍安江稍有迟疑,顿然又明白了挽衣这般用意,缓缓态度,自腰间拿出一袋银子,放在阮妈妈面前,“霍某今日来和挽衣比酒,不想旁人在场。”
阮妈妈见了银子两眼放光,虽心下为霍安江的话儿不快,还是边收起银子边笑着说:“哎哟,看来我们家挽衣有福气喽,让将军这般惦念,挽衣你好生伺候着,这下雨天儿,我还真是起的晚了。”
言罢,阮妈妈扭摆着肥胖的身躯转身向亭外走,可没走出几步,她蓦然回头瞄了一眼挽衣和霍安江,目中神色让挽衣顿觉不安。“你们继续喝,继续喝。”阮妈妈皮笑肉不笑地说完,就走开了。
挽衣一双灿眸凝视着阮妈妈的背影,直待消失于视线之中,方才回转。
打发走了阮妈妈,霍安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沉声说道:“阮妈妈无非看中的是钱财,我给她便是了,我不信她敢阻挡我霍某想要的女人?”话间流露出桀骜不驯的性子。
挽衣垂眸,幽幽举杯自顾自地饮着,心下暗暗揣摩阮妈妈临走时那个眼神,听了霍安江的话,隐隐担忧,万万是没想到素来不会像其他姐妹那般会伺侍男人,也会让霍安江如此钟情。
酒一杯接着一杯,几巡过去,霍安江便已是微微醉态。军人本是豪饮成习,只不过这一大清早,霍安江便快马急奔而来,再加上细雨绵绵,莺声燕语,销魂佳人,赏心悦目,言词间又或多或少有了另眼相看的赞许之意,霍安江不醉也难。
挽衣见他面露醉态,便借着酒意唱起小曲儿,和风浅吟轻唱,歌声婉转动人,听得霍安江宛如梦中,挽衣一曲唱罢再来一曲,自不是为了唱曲,而是岔开他的话头。
雨住,风亦缓缓吹来,吹动挽衣蝶钗微微颤抖着,在霍安江的眼前,舞动香袖,神态生动的轻唱着小曲儿,真可谓英难难过美人关,他似头一回觉着人间情之美妙动人,亦难按捺那情动的心,一把抓住了挽衣纤纤玉手。
挽衣微怔,旋即,俏然媚笑道:“将军喝多了。”欲推开那大手,却被霍安江抓得更牢,缓缓的将小手儿凑到唇边,轻轻一吻,又极疼爱的贴在自己的面颊之上。
“挽衣,安江何偿不需要人疼呢?”这样粗犷并一身刀疤剑痕的硬汉口中,说了如此温柔的话,挽衣也听得呆住了。
妙目凝视,却只见霍安江闭着双目,轻轻地晃动着面颊在挽衣的小手心里摩挲,更像一头受了伤的困兽,依赖、眷恋着她,这一刻,她便看得痴住了,耳畔间竟只听得他一遍遍的轻唤自己的名字。须臾,挽衣猛然回神,“嗖”的抽回了手,不,不可以这样,她的心律有了异常的节奏,大忌,大忌,他不是自己要等的人,梁红玉你要清醒,你是梁红玉,万不可真把自己当成了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