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试探口风(2 / 2)
挽衣见阮妈妈脸色不好,亲热的走过去,故作娇状,嗲声道:“哎哟,妈妈,您说这个霍将军可是怪人?大清早的跑来喝酒,这不,小校来报信儿,说是军中有事,急匆匆的就走了。”
阮妈妈哼笑一声,自是看出挽衣在辩解,也不说破,又道:“挽衣你是好福气啊,其他的将军也就算了,霍将军可是禁军在这一带的最高统帅了,他若是真的看中了你,定然舍得银两的。”阮妈妈心里知道这些军将们的性情,那霍将军恐怕不单单是来沁香院捧场那样简单,心念如此,阮妈妈抬眼睇着挽衣。
挽衣借势,故作若无其事,探口风道:“挽衣也这么想的,所以这不是来和妈妈商议着,多帮妈妈抬抬价码,妈妈可是要教教挽衣才是。”
阮妈妈微一眯眼睛,那神情稍纵即逝,快的惊人,她可不是好哄骗的,不然也不会将沁香楼经营的有声有色。
缓缓开口道:“挽衣真是乖巧,只是霍将军再不用我阮妈妈在中间介绍,人熟路熟的,不是已然直接去找你挽衣了么?”
挽衣闻言,心里不禁沉了一沉,早上的事,阮妈妈的心中还是很不快的。
的确,来沁香楼找姑娘一定是要通过妈妈的,这是规矩,若不是后来有人通报给阮妈妈霍将军硬闯进沁香楼又径自进来找姑娘,阮妈妈又怎会那么巧跑来赏莲亭呢?照理,阮妈妈定是日照三竿才起的。
挽衣装作很委屈似的,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轻抬绢帕在眼角拭着泪,哭腔说道:“是啊,妈妈,女儿也着实被这霍将军吓坏了,但又哪里敢得罪了他呀,适才陪酒作乐,看样子,妈妈是误会挽衣偷偷约客私会了。”言罢,竟也真似的哭的越发伤心起来。
戏做的象模象样,对阮妈妈的忠诚也演得淋漓尽致,尽管阮妈妈不那般相信,却也一挥手,说道:“罢了,罢了,女儿也不必伤心就是了,这军营中的人多少做事与常人不同,出乎常理些。”
挽衣听这话,仍在一旁娇泣着又抽嗒了一会儿,哽咽着说道:“妈妈疼女儿,这般说,可今后若是他再这样来了,女儿如何是好?”
阮妈妈在京口关系良多,可那些官绅都是些文官,大宋素来文官比武官的地位高出许多,可这与军将相处,也要和和气气,她心知这些军将们的脾气,强求不得,又少懂道理,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万一真得罪了哪位将军,带刀带剑的一怒之下再砸了沁香楼如何是好?
她抬眼瞥着袭香,说道:“女儿让袭香来报个信儿便是了。”
挽衣看出阮妈妈的顾忌,心下暗喜,看来这阮妈妈也是外强中干,欺软怕硬,只会威胁吓唬那些文人士绅,而对军中之人也有所畏惧的。
妙目微转,不禁心头又有一计,佯装着与阮妈妈一条心似的说道:“妈妈,看似那霍将军不缺银两,妈妈可多要些呢。”
“当然,我大宋素来对军人豁达宽厚,别说人家是将军,就是个小兵也比种田的好不知几倍……”阮妈妈顿觉得自己的话多了,忙收了口,斜睨一眼挽衣,挽衣收回刚刚的视线,装作不知似的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