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2)
宋湘宁猛然抬头,眼里带着几分震惊。
她从来没想过,沈诀会对她说出来这样的话。
那日在书房,她的确是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她想要练字的初心却是没错的啊。
难道在沈诀的眼里,她就是那种只沉溺于男欢女爱,对任何事情都不曾上心的人吗?
宋湘宁还未说话,一旁的锦心便先为她辩解道:“驸马误会了,公主这几天都有在练字,只不过公主对自己的要求高,那些字她不满意,就全都扔掉了。”
锦心的话落下,宋湘宁便满怀期冀地抬头望去,希望他能够相信这一番话。
可沈诀的面上却没有任何波澜,他甚至都没有看过锦心一眼,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子,等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淡淡道:“公主若是心不在此,大可不必强求。”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迈起脚步离开,衣袂翻飞,只片刻便走出了她的视线。
“公主!驸马怎能如此?全凭自己想象,半点也不给人解释的机会!”
言笑在一旁看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愤愤地走到门边,冲着他离去的方向重重“哼”了一声。
宋湘宁看了一眼手中被自己攥得有些发皱的字帖,轻轻将它放到床上,叹道:“锦心不是解释了吗,只不过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或许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不学无术,蛮横骄矜的女子,他对待功课一事如此认真,必然是不想看到她在习字以外,还有其他的小心思。
更何况,她当初的确是有以练字为由来和他亲近的想法,他倒也不算是冤枉了她。
宋湘宁的手指拂过那本字帖的封面,终于还是把它拿起来交到了锦心的手上。
“算了,你把这个放到隔间里去吧。既然他认为我练这个更合适,那我就听他的好了。”
沈诀从小院里出来,直奔书房而去。
方才他心直口快,说了那些话,可如今静下心来,又觉得不应该。
宋湘宁好歹是公主,他就算心里想得再多,都不该说的那么直白。
不过那日易钧对他说的话,着实有些道理。
他说公主从小便是被人锦衣玉食的养着,琴棋书画何尝没有人来教她,她若真的想学,先前的十七年早就够她学了,又何必要等到现在?
“公主说要练字,怕也只是个与你亲近的借口,依我看,你根本无需这般上心。”
当时易钧对他说了这番话,他只是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可今日看来,他倒并非是恶意揣测。
那日公主过来找他,说想要练字,他着实有些受宠若惊,甚至在想该如何做好每一步的计划。
不过如今看来都不需要了,她只是一时兴起,倒显得他的认真有些可笑。
虽然是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公务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