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已修改)(1 / 2)
回到衙门,徐鸿达将?人丢到牢里,刑房的人想着也是太?平寨的,索性?将?孟松关到了王二虎所?在的监牢内。王二虎原本来看到牢头塞进来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还有些不愿意,等?孟松转过身来,王二虎顿时转怒为喜,拖着一条腿抱住孟松嚎啕大哭:“大哥,你可算来救我啦,这个徐鸿达太?坑人了!他一个文官居然会功夫,我实在是打不过他。”
孟松目光在王二虎的腿上转了一圈,又去看躺在木板上的杨大壮,只见他腹部缠着的绷带满是血污,若不是听他时不时地哼哼几声,孟松差点以为那里躺了个死人。
王二虎顺着孟松的目光也看向杨大壮,道:“前几日高热不止,好歹吃了药才活了下来。对了……”王二虎一脸期待地看着孟松:“大哥你带银子了吗?”
孟松扯了扯自己?满是洞的衣裳,讥笑道:“你瞅我像是有银子的模样吗?”
王二虎同情地看了看他,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这是咋了,你这也是行刺被逮住了?”
孟松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后悔:“要?是行刺被逮着还好听些,我这纯粹是没事吃饱了撑的。早知如此,我当初上完茅厕老老实实回去多好,就不应该跟着他们跑去偷听;偷听就算了,结果没忍住还嘴贱,刚嘚瑟两?句就被踹墙上了,丢人啊!”
王二虎忍不住也鞠了一把辛酸泪:“早知如此,我宁愿被你踹墙上也打死不来行刺,腿断了不说还得自己?买药吃……”一说起药,王二虎又想起了正事,揪着孟松的袖子找银子:“大哥,我们没银子买药了,你身上真没藏点钱?”
孟松一把拽回袖子,王二虎只略微一使劲,就眼睁睁地看着袖子被自己?拽下来半截。
孟松:……
王二虎:……
孟松:“……苍天啊,你说我的嘴为什么就那么贱呢!”
牢房里哭天抢地,徐鸿达翁婿两?人倒是心情不错,回家吃了饭,朱子裕带人去查王有德的底细,徐鸿达则小憩片刻后审问孟松。
孟松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往那一跪痛痛快快地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寨子里时常有盐商到访,一般小盐商是各个头目接待,只有赫赫有名的大盐商我们当家的才亲自出面。那日王有德来的时候带了封信,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当家的看完了就亲自接待了他。”
徐鸿达问道:“你知道信是谁写的吗?”
孟松摇了摇头:“信封没有名字,不过我估摸着有可能是王家的嫡系写的,旁人可没那么大的脸面。”
“继续说!”徐鸿达点头示意他。
孟松回忆道:“王有德来的那日是我接待的,可他却不肯和我商谈,直言有信要?交给寨主。因人是我带去的,当家的也没撵我,他看了信后说徐大人是朝廷命官,刺杀容易惹麻烦。王有德道只管放心,上头有人撑腰,保证没人敢下来查。”
徐鸿达脸色有些凝重:“上头的人指的是谁?”
孟松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的,估摸着当家的能知道,他听了以后很爽快地收了五百两?银子当定金。原本这差事通常是给身手?好的那几个。那天我也不知怎么被猪油蒙住了心,想着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这种?便宜差事不如抢了来,多赚些银子不说,也让那些总嫌弃王二虎他们吃白饭的人闭嘴。”
看着孟松懊恼的神?情,徐鸿达却觉得十分侥幸,自己?的身手?自己?知道,也就是和这种?没有对打经验的人动手?能占些便宜,若是那种?经验丰富的劫匪,自己?指不定就能着了道。孟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知道的事抖落了个干净后又在掌事笔录上签字画押。
看着徐鸿达说了退堂,几个衙役又过来准备将?自己?押回牢里,顿时慌了神?:“大人,您不是说就让我来录个供词吗?咋还不让走?了呢?”
徐鸿达抖了抖状纸,讥讽地笑道:“就这些事你觉得你能走?吗?”
孟松瘫坐在地上,忍不住哭着扇了自己?两?巴掌:“让你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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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裕一来川南,就和徐鸿达忙的不着家,沈雪峰也整日往自流井跑。以往没接触过盐业这一块,只看了些折子大体对川南自流井这块有个大致的了解。
如今要?进行盐业改革,可不能只凭折子上那些寥寥数语,川南从前朝起盐务的管理就与其他地方不同,向两?淮地区从制盐到行盐手?续纷繁复杂,设立了层层关卡,产生漏盐、私盐的几率极小。而川南的盐井就归个人所?有,光产盐这一项就很难控制。
沈雪峰要?动盐务,必须先将?川南从产盐到行销每一步都了解透彻了,才能对症下药。新行的制度既要?让盛德皇帝满意,又要?在盐商接受的范围内,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小事。
男人们都在忙,宁氏母女三人难得清闲的凑在一起,少不得说起来四川的点点滴滴。青青说了成?都府的事:“原先在京城也没听说过蜀王,这回来了才知道。虽说在朝中?没什么权柄,但?到底是个亲王,成?都的大小官员都敬着他,纵使那些武将?夫人也少不得和蜀王妃应酬一二。”
宁氏道:“这里倒是没有蜀王妃,可却有个难缠的知府夫人。打我来了,不知递了多少帖子,还没见过一次,端是好大的架子。”
青青也是吃过蜀王妃的闭门羹的,倒十分理解宁氏的心思,遂玩笑道:“娘去递帖子她不见,回头让她自己?亲自上门来见您。”
宁氏笑着摇了摇头:“人家知府夫人怎么可能主动来家里见我,且不是自己?打脸。”
话音刚落,门外有个丫鬟脆生生地回道:“太?太?,知府夫人打发人送帖子来了。”
宁氏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让她进来吧。”约莫过了一刻钟,一个三十来岁的媳妇进来,先行了大礼,自称是孟夫人的陪房,夫家姓何,方才恭敬地递上帖子和礼单:“徐夫人刚到川南的时候,我们夫人就想邀个席请徐夫人过去坐坐。奈何不甚染上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旁人,因此才将?这事耽搁了。”